思及此,裴瑄也瞬間明白靈曦先前為什麼和老爺子說起要去首都的話了。
靈曦站的有點累,拉過門前臨時搭建的棚子裡的長凳坐著,回裴瑄的話:“就是她,她調到機械廠前,是在首都做婦女工作的,哪怕是現在她的現任丈夫還在首都,我聽我爸說對方是個醫生,和爸爸以前工作的地方在一處大院。”
所以,她能得知裴宴寧現在的情況真就一點都不奇怪。
裴宴寧在那一片還挺出名,老黑那邊還到處都是他的傳說呢!
裴二叔幾人瞬間明白。
靈曦複又簡單將靳清瑤中午的那些話給裴二叔他們說了一遍,就連她要給三小隻錢,她擋了沒要的事兒也沒放過。
裴瑾三兄弟隻是單純的聽幾句,然裴二叔向來溫和眸中劃過一抹冷意,卻並未叫兄妹幾人察覺。
靈曦並不喜歡和彆人相處,和她卻也少有對人產生抵觸情緒的時候。
裴二叔還記得前段時間的某一天,他那親哥現在的弟弟回家的時候,和他喝的醉熏熏,口中卻念道的那幾句話。
他,好像知道這人是誰了!
回神,裴二叔安慰靈曦。
“他們都那麼說,你爸那邊的情況就是樂觀的,二叔知道你爸不親自和你說,你怎麼都放心不了,但咱們在鄉下也不方便,說不準等你二哥回去上班了,你爸的電話也就打過來了。
到時候,咱們再看看。”
嗯呐!
靈曦乖乖點頭。
裴瑾和裴瑜這才和裴二叔說起回禮的事。
倒不是他們上門參加喪禮,他們還要給稱斤論兩的,而是,送禮這部分是單給靈曦的,他們是幫裴宴寧照顧家中小輩的,全程和那邊的喪事不相乾。
裴二叔他們一直都很明確這些,喪事那邊歸喪事,那邊論那邊的,而單給靈曦的這部分,可不就得細分一下。
院子裡,桌子上地麵上,各種大包小裹的不少,除了老黑送來的,還有彆的和裴宴寧親近的人提過來的。
“像是之前的,咱們回兩瓶藥酒收拾些臘肉風乾肉,貴重點的,咱們再添根幾十年的人參,或是幾罐子前幾天在山裡收來的蜂蜜,差不多就行了。
可老黑這個……
我拿了兩瓶品質最好的藥酒,裴瑜還去仲平老爺子那拿了根火腿,剩下的就是幾筐子的綠葉子菜了。
族裡能湊的菜不多,我先去的顧家要了兩筐子,隻說是有人想要,托人問到我這,答應用糧食換的。
顧家挺高興,給我挑的都是品質最好的。”
顧家種菜得了甜頭,一年種的比一年多,今年還專門搭了間暖房,專門種的綠葉子菜。
但顧家缺糧食也是真的。
人多,還養著王冬妮娘家兄弟留下的幾個孩子,現在又是災荒年……
他們拿種的菜倒騰糧食是越來越難了。
唯一慶幸的是他們家今年還算聽勸種了不少紅薯,現在還餓不著。
裴瑾說拿糧食換,那是騷到癢處了。
裴二叔對此沒什麼意見,裴瑾他們已經能處理的相當妥當了。
靈曦趁著裴二叔裴瑾他們在這邊,在這些東西裡劃拉了一下,將有些泛濫的麥乳精分了一半出來讓他們帶回去分了,雞蛋紅糖全都帶走,還有些糕點糖果奶粉都勻出些給明暉的。
酒啊煙啊的,靈曦一股腦給裴二叔了,不管他怎麼分配。
剩下的就好收拾了。
當然收拾的都是裴瑄做的,靈曦本就不舒服,這會兒叫她跟著出來,是她不出麵不好,現在自家人在,隻讓她坐著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