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間牙疼。
這德行!
寫了這麼些天的思想報告,怎麼就沒改改他這自戀勁兒。
他連忙轉移話題,好似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我聽小軒說阿胭也要回來過年。”
裴宴寧笑意就稍稍收起來了些,:“席胭啊!”
他微微沉默了一下,才道:“回來好啊!她臉上的傷要是沒治好,我家有些藥膏你給拿去。”
祛疤的藥膏還是顧四夏天那會兒調製的,當時阿昭寶寶在院子裡撿了一捆青菜,將腳底被路上的那些個青石板石塊兒什麼的劃傷了。
顧四當時擔心留疤,就給做了藥膏。
對顧四的醫術,裴宴寧有種迷之信任。
老黑聽裴宴寧這話,哎的歎了聲。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還是等她回來再說吧!”沒再繼續轉移話題,“真不用我再去找大侄女?”
裴宴寧就搖頭。
“沒接到就沒接到了。
就像是我家姑爺說的,有我侄子在,有地址,他能找上門的。
我當時讓你幫忙去接也就圖省事兒圖方便,現在就這樣先。”
老黑這麼一聽,想起裴家二哥和幾個大侄子,個頂個的都能頂事兒,他索性不再糾結。
現在天已經蒙蒙亮,他索性和裴宴寧擺擺手。
“大師傅說今兒早上有油條,我去給你們打幾根回來,這會兒去剛剛好……”嗨,現在日子過的難,吃根油條都得看食堂情況,一個月至多能炸個一兩回……
裴宴寧也沒說不要。
現在雖然全國上下都缺糧,可隔壁的大院,還是更從容些。
一是那邊的配給原本就是最好的,再有就是因著那邊工作性質的特殊性,他們是會固定有半年的存糧的。
畢竟,時常一出任務就幾月大半年的,這些口糧後勤總要給先備上。
是以,那邊這會兒還有油條,真不是什麼稀罕事兒。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思緒有些飄遠。
守著院子的一隊人見老黑已經開著車沒影兒了,裴宴寧在那裡還沒有動靜,一個小青年喊了一聲,“裴哥?”
裴宴寧回神,笑了聲,有些感慨道:“我都這處境了,老黑還幫我忙前忙後的,怪讓人感動的。”
眾人:“……”
他這麼說了句,把眾人噎的不輕。
探險隊的事情大家心裡都有數,他們有一個算一個,哪個不是欠了裴宴寧幾條命。
他們那關係鐵的,跑個腿就感動……
他隨便說說,他們就隨便聽聽,隻點著頭附和。
老虎就算是被關起來一樣還是老虎一樣還能吃人,更何況裴宴寧這被關到底是怎麼回事,彆人不知道,他們還不清楚嗎?
因此他們可沒膽兒捋虎須。
“誰說不是呢!”
裴宴寧有些遺憾對方太識趣,他連嘴毒懟幾句都不行,他轉身就往回走,忽然間想到了什麼他又停下了腳步。
“我閨女他們可能快要到了,你們看著和我長一樣兒的大姑娘過來可彆給攔著。”
眾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