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著從他身上搜出來的照相機,似笑非笑:“什麼都沒乾?”
“那不是……老夫就是賺點辛苦錢。”
裴宴寧沒閒工夫和他掰扯。
他看他記不得他先前催眠時候問的,有關他這身功夫和來曆那些的問題,心裡對他等會兒怎麼被審也不好奇,總歸他承認這照相機是他的,總歸這照相機裡麵有他拍的東西,他就落不到好。
裴宴寧清楚這人被顧四動了點手腳,今晚是跑不掉的,便讓他們看著,自己和裴二叔先回去了。
左右幾個小年輕也挖不出什麼,還不如等到明早保衛處那邊來人,看他們怎麼審。
裴宴寧現在還在隔離,他能摻和一腳,卻也沒全權負責的權利。
此時顧四他們已經各回各屋睡了,他便也自顧睡去了。
隻是沒曾想第二天一早醒來,就聽見又換了班的小夥子在聊昨晚那人是怎麼進的院子。
幾個人嘀嘀咕咕。
“總不能會個什麼穿牆術遁地術的吧?”
“等等!”
一聲大喊猛地響起,將其他人的聲音都壓製了下去。
眾人目光齊刷刷轉過去,小夥子感受到大家的目光,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弱弱開口。
”我是想要說,是不是這裡有個咱們不知道的密道。”
這小夥子裴宴寧也認識,他爸就是探險隊的,叫周舟的,以前還跟裴瑄打過球。
眾人:“……”
噗!
很有想法啊小夥子。
你這想法很危險你知道不知道?
你說讓裴宴寧禁閉的地方有一條並沒有上報的,能夠自由出入的密道。
你特麼想要表達什麼?
你想說裴宴寧他表麵上是在被關,實際上人家能自由出入嗎?
那小夥子一說完也意識到自己好像是說了個很蠢的問題,看見不遠處笑的不行的裴宴寧,連忙就道:“裴叔,我不是那意思……”
他和裴瑄可是哥們兒。
現在還會寫信的好哥們兒。
咋能乾坑裴叔的事情呢!
這小夥子現在也懊惱的不行,可彆真讓自己一下子猜著了,猜著了就算了還說出來了,那……
裴宴寧被這傻小子逗笑。
“緊張什麼,密道有沒有的,我還真不知道,不過你們可以幫我檢查一下,我還真怕哪天再鑽出這麼一個人出現在誰屋子裡。”
這話一說,那群小夥子又正經起來。
他們的職責不止是監視還有保護,不止是保護裴宴寧保護顧四,還要保護他們書房裡的那些個圖紙。
昨兒個夜裡差點還被人得了手,這就是他們工作沒做好。
這會兒一個個站直了身子,收起了嬉皮笑臉的表情。
領頭的小隊長就道:“裴哥,咱們都是自己人,叫我們去屋子裡翻不像話,您是老同誌,我們是聽著您的傳說長大的,您自己去查,您要是都發現不了我們更沒那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