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這滿打滿算才一天而已,我對那小子有……不可能不可能,我冰藍是什麼人物啊,怎麼會喜歡……絕對不可能!一定是我太累了,對對,太累……也不對啊,我是仙王哎,仙王怎麼會覺得累?完了完了完了……我該不會真的對那小子有非分之想吧?我現在甚至有點擔心他……不,不行,他有道侶了啊,我們怎麼可以……我去,我想什麼呢?他沒有道侶也不可以啊,我們相差那麼大,無論是年紀還是修為,都不合適啊……呸呸呸,冰藍你在想什麼呢?你堂堂白龍族公主,怎麼可以嫁給一個金仙小子……啊啊啊我要瘋了,我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誰能來告訴我我到底是怎麼了?”
冰藍的內心,此時亂的如同一團亂麻。
不過很快,兩道獸吼驚醒了胡思亂想的她,而她的目光第一反應就是看向藍麒麟那裡,一個渾身焦黑的少年正被藍麒麟銜在口中。
隻見藍麒麟輕輕的把周昊放落在黃花地上,後者雙目緊閉,皮開肉綻,骨斷筋折,胸腔都凹陷了下去,身上到處是血汙和燒焦的痕跡,慘不忍睹,哪裡還有之前一副清秀少年的樣子。
冰藍看到他那副慘狀的第一眼,內心就像是被什麼擊中了一樣,心臟狂跳不停。她一個箭步便衝了上來,都忘記了使用瞬移,然後輕輕抱起周昊入懷,冰藍色的瞳孔眨也不眨地看著奄奄一息的少年,竟有一滴淚水流下,滴落到少年喃喃低語的乾枯乾燥的嘴唇上。
“你怎麼這麼傻啊,一場賭賽而已,乾嘛非要這麼拚命呢!?”冰藍抱緊周昊的身體,有些莫名的生氣道。
忽然,她低頭看著周昊的一瞬間,注意到了後者緩緩開合的嘴巴,那裡因為她的一滴淚,而變得紅潤飽滿了起來,他的低語也更加清楚了一些。
“你想說什麼,我在,我聽著呢。”冰藍將她那對美麗白皙的耳朵湊近到周昊唇邊。
“我……要……贏,我要……滑稽果……我要……救……救花火……救花火……”
氣若遊絲,聲如蚊蟲,但冰藍卻聽得清清楚楚,她那鮮豔的櫻唇不知不覺間就被貝齒輕咬住了,仿佛內心有一道聲音在說:人家是為了他的道侶拚命,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激動個什麼勁呢?
終於,冰藍放下懷中的周昊,長身而起,一指點出,後者殘破的身軀當即修複如初,沉重的眼皮也在片刻間便輕鬆如風,倏地睜開了。
做完這些,冰藍又伸出一指,向白澤背上的那道黃衣身影點去,稽道人相比周昊來說受的傷要輕了一點,但他卻昏死了過去,在冰藍的救治下,他也於瞬間便恢複正常,清醒了過來。
而白衣少年周昊與黃衣少年稽道人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望著對方,眼神淡漠,看不出絲毫感情波動。
冰藍白了兩個乳臭未乾的金仙小子一眼,便又自顧自喝起酒來,直到她喝到第五口時,那兩個少年竟同時大笑出聲。
“哈哈哈……”
“嗬嗬嗬……”
“這一架打得真痛快,我記住你了,稽道人,能遇見你這樣的對手,我很高興!”
“這一戰是你贏了,我境界比你高比你穩定,占儘了便宜,最後還被打到個不省人事,被坐騎背回來的下場,輸給你周昊可謂心服口服!”
周昊聽了稽道人這話,當即眼前一亮,道:“這麼說,你願意把滑稽果給我了?”
稽道人點頭,道:“願賭服輸!”
“太好了,我終於可以救回花火了。”周昊笑道。
然而冰藍剛要舉起酒葫蘆的手又放了下來,內心咯噔一聲,空空落落的,一股悲傷的情緒湧上心頭,連那挺翹的鼻子也跟著變酸了。
身為仙王的她,這一刻竟然有種莫名想哭的衝動,這簡直匪夷所思!
“龍女姐姐,我們走吧,稽兄答應給我滑稽果了,我太開心了,我最應該多謝的就是你。如果沒有你我不可能借來齊天柱找到滑稽島,更不可能跟稽兄以打架的方式贏得滑稽果,龍女姐姐,我太感謝你了,你是我的貴人,不,你簡直就是我的天使啊!”周昊激動萬分,他走到一旁的冰藍麵前,興高采烈道。
“哦,是嗎?恭喜你了!你終於達成所願,可以回去救醒你的道侶了。”冰藍極力擠出一絲微笑,但她卻連看都不敢看周昊一眼。
“龍女姐姐,你怎麼了?怎麼一副病懨懨的模樣?你生病了嗎?”周昊看著冰藍無神的眼睛,略顯蒼白的麵孔,甚至聽其聲音還有些沙啞,當下便有些焦急地問道。
“沒……怎麼可能,我可是仙王,趕緊去摘滑稽果吧,我還要趕著找我母親呢!”冰藍扭頭,語氣依舊低沉,但和之前的淡然全不相同。
周昊恍然大悟道:“哎呀,我差點忘了,龍女姐姐你還有這麼急的事要辦,對對對,趕緊拿了滑稽果就走,然後我陪你去找雨龍王前輩,反正我還有八天的時間,也不用急於一時,畢竟你可是幫了我大忙,我周昊有恩必報,絕不會隻顧著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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