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天意夫婦兩人瞪大眼睛,異口同聲:
““啊?!!你埋什麼了?!!””
……
蠱憐月從天機閣裡走出來的時候,也已經快到中午的飯點了。
在她那一句“埋了”之後,她爹娘硬是把她罵得一個狗血淋頭,想著趕緊去給沈元賠罪,但又覺得不知道怎麼賠罪,就隻好讓蠱憐月一個人先去把沈元挖出來再說。
在天機閣的大門關上之後,蠱憐月如釋重負一般的歎了一口氣:
“罵我做什麼,又不是我主動埋的?是師父他讓我埋的……略~~”
對著後方天機閣裡的爹娘做了一個鬼臉,蠱憐月回想著剛剛自己娘親的話,頓時感覺前途有些堪憂,甚至有點想要離家出走了。
她老爹當時按著她腦袋就給沈元磕頭,給他當了徒弟。
雖然現在她自己也覺得當沈元的徒弟挺好的……
但現在,她娘居然還想要讓她給沈元當妾?!
“娘親也真是沒誌向。”
蠱憐月下意識便脫口而出一句,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不對勁,連忙瘋狂搖頭:
“不是不是!哪有把閨女主動送人當妾的啊?我好歹也是一派仙宗的大小姐啊,呼——”
蠱憐月也不知怎麼的,在幾天前親眼目睹了沈元和許越仁兩人鬥劍全程之後,她後麵腦子裡時不時就會去想象,沈元身體完整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樣的?
“真是九州第一的劍修呀……隻有一個頭和一直右手都那樣……”
回想著當時的沈元,蠱憐月看見天機閣外正好有一棵菩提樹。
於是她想了想,直接就從儲物袋裡掏出了一柄靈劍,站到那顆菩提樹跟前,閉上了眼睛。
“呼——”
她輕輕呼出一口氣來,憑著自己的感覺去推演出沈元剩下的身體部分,繼而參悟他劍訣之中的一招一式,一寸一息。
在一瞬間,原本山林間的鳥鳴鶯啼也瞬間隱了去。
沈元和許越仁鬥劍的過程,在腦海中快速回放,而在這數百次的回放中,沈元的身體也被她的想象所補全。
繼而,一股燥熱自胸口湧向全身。
閉目良久的蠱憐月,身上顯露出道道的白霧。
“嘶——”
她齜牙吸氣。
下一刻,手中的靈劍,發出龍吟一般的低鳴,似一條惡蛟自劍鞘中猛然鑽出一記抬頭,直接撞向跟前的菩提。
嗆——!
寂寂的峰頂,現出一道寒芒。
蠱憐月徐徐睜開眼睛,右手將出鞘的靈劍反握靠在後肩,卻見那棵菩提樹緩緩歪斜,滑倒砸落在地上。
樹墩上年輪清晰平整,且她手中的靈劍劍刃卻無絲毫的卷刃。
蠱憐月自己都驚了:“哇哦?!”
然後,就聽後方天機閣內傳來了她老爹的聲音:
“什麼鬼動靜?!”
因為平日裡她和她爹娘都會把這顆菩提樹當習劍木樁使,所以她一時都忘記了,這棵菩提樹是竹山宗內唯一一顆千年菩提。
在竹山宗建宗之前,就在這裡了。
蠱憐月急忙準備去扶,但是轉頭看見天機閣的門已經打開了,她爹快出來了,便也是連忙收了劍就連滾帶爬的禦身往天上躥了出去。
逃到半空中的蠱憐月看老爹沒追過來,這才鬆了一口氣,又低頭看向自己的手。
她好像悟到了她師父那時用的劍訣……
雖然隻是一點點,但是她的確悟到了!
蠱憐月有些小開心,抿嘴笑了起來,急忙就準備朝著後山飛過去,告訴她師父這個事兒。
但也是這個時候……
嗡~~~
耳中突然響起一聲低吟,蠱憐月頓時有些頭疼,抬頭望去時,才發現原本高掛在天上的那一輪金烏,此刻卻是被一輪圓月所代替。
同時,一股極強的靈威自後山方向傳來。
“師父?”
蠱憐月疑惑著看向後山方向,但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
這不像是她師父的靈氣,這股靈氣的主人,境界遠遠高於他師父,就仿佛天地化生一般,囊括了方圓千裡內的一切。
毫無疑問,有一個比她師父境界更高的大能來竹山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