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早知道是這麼個樣子,她就該直接放棄不來領賞的。
她一世魔名,都快要毀於一旦了!
沈元也懶得管她,想了想,便說道:
“徒兒,找找還有沒有茶館或者酒樓開著的,咱們去坐坐。”
“不去陳統領那裡嗎?”
“他有一大堆事兒要忙,咱們過去就得被他抓壯丁。”
“啊……好。”
兩人一頭這般慢悠悠地在南皇關內的街道穿行,走了不一會兒,果真是遇到了一家還開著的小酒樓。
這會兒裡麵也是擠滿了人,大多都是一些過來休息解悶的城守和城中的凡人。
眾人圍在一位嘴角掛著八字胡的說書先生麵前,一邊喝酒飲茶,一邊聽他口吐蓮花,講著昨夜的一些事情。
“早前有傳聞平天君歿於黃龍宗少主之手,但你們猜昨夜是誰幫助咱這南皇渡過了此劫的?”
“不錯!正是平天君!當時南皇關陳統領疲於對敵,正當大陣快要失守之時,平天君一人一劍斬滅統領府內數百魔修,助陳統領成功修複大陣!!”
“且不光如此,平天君的徒弟更是殺魔如殺豬,以築基初期修為,硬是斬了數十個魔修的狗頭。還有大夥都應該知道吧,那位曾被平天君畫滿了‘正’字的天魔聖女,如今也是已然改邪歸正,昨晚在城東一人便護住了百餘位手無寸鐵的凡人!!”
……
聽到說書先生這麼說,蠱憐月一臉害羞樂得傻乎乎的,但雪琉璃臉上則是變得更黑了。
沈元倒也沒說什麼,急忙用神念藏住自己身影,讓蠱憐月去找掌櫃的要了一個包房,去到樓上找了個窗戶,掛在窗戶上沿發呆想事情了。
陳瀚今天早上就同他說了,想要用他的名字來提振一下士氣,於是從今天早上起,許多城裡說書先生都化身嘴替,在城裡的茶館酒樓支起了攤子,大致意思就是:平天君如今就在南皇關!諸位可以放心了……
但現在無論是陳瀚還是他都清楚,黃龍宗絕對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袁承誌如今已經用了一枚黃龍魂晶,如果沒拿下南皇關,回到黃龍宗之後,也沒法向宗門交代。
過些時日,袁承誌必然會再度攻城。
但具體會用怎麼樣的方法,沈元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對於南皇關來說,與其被動等待對方打過來,不如就直接主動殺過去。
但是……
“……不好辦啊。”
也就是在沈元思考著這事兒的時候,包廂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了開。
陳瀚右手提著一壇子酒,一臉哈哈地走進廂房,招呼道:
“老平!!你咋跑這兒來了?我在府裡給你備了酒呢。”
沈元眉頭一扭:“……城裡的事兒處理完了?”
“不急不急!咱們兄弟敘舊要緊一些……來來來,正好你這小徒弟和小聖女也在,昨晚事兒太多,也沒來得及嘮嘮。”
沈元估摸著他多半是來和自己商量接下來的對策的,點了點頭,便說道:
“徒兒,下樓去找掌櫃的拿一個大碗來。為師陪陳統領喝上幾杯……”
“嗯?”蠱憐月一臉迷惑,“師父你這個樣子怎麼喝酒?”
“所以為師才讓你去拿個大碗來接著,要不然全灑桌子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