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再沒多說什麼,沉默了下,便提步越過她的身側,“我去替你拿乾淨的衣服放在門口。”
“好。”
秦晚也不矯情,淡笑著應了一聲。
顧映川隨後離開浴室順手帶上了門。
秦晚站在鏡櫃前透過玻璃看著依稀還有些狼狽的自己,隻是當目光落在衣服上沾染的血跡時,眸光頃刻間便冷了下來。
……
秦晚泡澡的時候感覺到脖頸處傳來一絲很清晰的疼意。
她抬手摸了一模,隱隱還能摸到沒有完全消退下去的牙印。
腦海裡驀然浮現起陳龍壓在她身上咬她脖頸的畫麵,秦晚隻覺得一陣作嘔,忍著惡心和疼痛,一遍又一遍的用磨砂膏清洗被咬過的地方,就連擦破了皮也不在乎。
約莫半小時後。
秦晚才感覺渾身清爽一些,盤起頭發,換了乾淨的衣服提步離開主臥。
走到樓梯的拐角處時。
客廳裡男人們客套寒暄的聲音落入耳中。
秦晚垂落在身側閒置的素手抑製不住的微微握緊拳頭,緩和了好一下子,才重新邁開步子。
“那位就是顧夫人吧?”
一名警察眼尖的瞧見了樓梯處的秦晚。
顧映川漠然點了點頭,抬手,對著秦晚做了個過來的動作。
“顧夫人看起來確實是受到了驚嚇臉色不太好的樣子,不知道現在方不方便錄個口供?不會耽誤顧夫人太長時間。”
警察見她坐下,好聲好氣的開口說道。
秦晚倒是被這一口一個顧夫人叫的有些不太習慣,但大抵也猜得到,是顧映川主動這麼介紹。
如此,對方給顧映川麵子,多少也會善待她這個女主人。
秦晚禮貌的笑了笑,點點頭,隨後便把事情的經過無一不詳細的都說了出來。
警察做著筆錄。
顧映川在旁安靜聽著,偶爾抿一口茶,眉眼斂著探不出他眼底是怎麼樣的情緒。
而事發的經過確實也和他想象的所差無幾。
那個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沒人性的繼父就是打著算盤要用秦晚去償還那筆賭債。
隻是他聽著聽著,隱隱還是覺得秦晚隱瞞了什麼,直到警察問起關於她母親的話,她頓時僵住的臉色也印證了她確實隱瞞了一些東西。
“顧夫人的口供我們記下了,隻是現今受傷的陳先生一口咬定是顧夫人聯合了她的父親給他下了個局,但我們瞧著事實大概率並非如此,之後還有需要的話,我們還是會再找一下顧夫人的。”
警察收起本子,言語之間,其實已經有了答案。
“我們當然樂意配合,而且貴局的局長與顧家交情匪淺,我相信,你們一定能有正確的判斷力。”
顧映川終於抬起眼簾,語氣平穩沉靜,卻令人無端感到壓抑的喘不過氣。
“那當然那當然……”
聽男人提起局長,拿著本子的那位頓時就覺得汗流浹背,“那我們就先走了,顧總。”
說著,幾人一同從沙發上站起身來。
顧映川和秦晚將幾位送到門口。
差不多要走時,秦晚突然開口問道:“不好意思,我還想問問,我現在可以起訴我繼父唆使強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