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竟然想要殺她的神仙哥哥,小家夥早就氣壞了。
格列氣得臉都黑了。
想罵,不方便張嘴。
想打,不能動手。
畢竟,小家夥可是大鄴朝的公主身份。
“你……”咬牙切齒片刻,國師也隻弊出四個字,“太過分了!”
對方和想砍神仙哥哥的人是一夥的,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人。
歲歲正在氣頭上,看對方罵她,小眉頭皺緊。
“你再敢罵我,讓老虎也咬你一口。”
格列:……
掃一眼還在嚼食巴魯皮肉的老虎,格列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麵對這種猛獸,誰不怕?
生怕格列對歲歲不利,沈懷瑾大步走過來,護在她身側。
“王子殿下明明已經輸了,還要用刀偷襲,這才叫卑鄙無恥吧?”
高台上的沈蘊文、沈蘊禮兄弟也急急地跑下來,護衛到君潛和歲歲身側。
沈蘊文:“王子殿下偷襲在先,我家妹妹隻是為了保護秦王殿下,有什麼錯?”
沈蘊禮:“就是,他能用刀,我妹妹就能用老虎!”
一眾文武大臣、將軍士兵都跟著喊起來。
“他打傷我們的人,你怎麼不說?”
“你們草原人才是不講道理吧?”
……
匈奴人當然不會善罷乾休。
“你們的老虎咬傷我們的王子,必須給我們一個說話。”
“把小公主交出來。”
……
“放肆!”
高台上,君承安擰著眉走到靠近邊緣的位置,聲色俱厲。
“校場比試,點到為止。巴魯明明已經輸了,還敢用刀向朕的皇子偷襲,歲歲隻是保護哥哥,何罪之有?大鄴朝的土地上,容不得你們放肆!”
當著這麼多各國使臣者,對方竟然敢偷襲自己的兒子,想要置他於死地。
這已經不僅僅是針對君潛,更是在挑戰整個大鄴朝的尊嚴。
無論是作為父親,還是作為一個皇帝……
君承安都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一代天子,震動之下,何等威嚴。
剛剛還囂張無比的匈奴眾人,當場都安靜下來。
畢竟,這是大鄴的地盤。
天子真的翻了臉,他們可討不到便宜。
皺眉掃視一眼眾人,君承安擔心地注視著台下的君潛,語氣關切。
“潛兒,可受傷了?”
歲歲轉過小臉,擔心的打量君潛一眼。
注意到君潛被割開的衣袍,她快步跑過來,伸過小手,拉住君潛的衣袖。
“神仙哥哥,你是不是受傷了,快蹲下,歲歲幫你看看。”
“不用擔心,哥哥沒事。”看小家夥都要急哭了,君潛主動彎下身,拉開身上的衣袍,“你看,隻是衣服破了而已。”
注意到他中衣上的淡淡紅色,歲歲小嘴一扁。
“哥哥騙人,明明都流血了。”
聽說君潛受傷,沈家父子也衝過來,圍到君潛身側。
“怎麼樣?”
“傷哪了,重不重?”
……
明明沒有感覺到疼,怎麼會流血。
“我真的沒事。”
君潛疑惑地拉開外袍,看到白色中衣上的紅色痕跡,也是微微一怔。
“這是什麼?”
歲歲拉開他的衣袍左右看看,確實沒有看到傷口,放了心。
眯著大眼睛,她踮著小腳,仔細看看君潛的衣服,又湊過去用鼻子聞了聞。
“沒有味道,不是血,歲歲見過,這個是……”
小家夥歪著頭,想了想,大眼睛一亮。
“歲歲知道了,這是巨毒的鶴頂紅。”
聽到“鶴頂紅”三個字,君潛和沈懷瑾、沈蘊文父子同時色變。
君潛身上不可能,突然冒出這種巨毒的東西。
他的衣服是被巴魯的刀割破。
也就是說……
刀上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