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這麼說,他沒有猜錯,寫這封密信的人,真的是婉婉?
如果寫信的人是婉婉,這封密信她要交給誰呢?
“歲歲,你能不能問問小鴿子,它要飛去哪兒,把信送給誰?”
歲歲轉過小腦袋,看向桌上的鴿子。
“你知道這封信要交給誰嗎?”
鴿子立刻又咕咕咕起來。
聽它說完,歲歲向沈蘊文輕輕搖頭。
“小鴿子說,它隻知道要飛回家。”
畢竟,隻是一隻信鴿,隻知道飛回家,彆的信息它知道的並不多。
沈蘊文想了想,兩手重新扶住歲歲的肩膀。
“你在這裡等著,哥哥馬上讓爹爹過來,和他商量商量。”轉身走到門口,沈蘊文又停下腳步,“不要讓彆人看到鴿子。”
提醒歲歲一句,他一路飛奔來到父親的書房,將密信和鴿子的事情向沈懷瑾說明。
聽說沈蘊文找到內鬼,沈懷瑾和杜若和他一起來到歲歲的房間。
小家夥聽到腳步聲,忙著揮揮小手示意鴿子藏起來。
信鴿聽話地飛下桌子,鑽進櫃子下麵的空隙。
看到走進來的是沈蘊文和沈懷瑾、杜若三人,小家夥抬起小手拍拍胸口。
“你們嚇歲歲一跳。”
沈懷瑾向小家夥一笑,看一眼左右。
“鴿子呢?”
“我讓它藏起來了。”歲歲蹲下身,向藏在櫃子下麵的鴿子揮揮小手,“小鴿子,快出來,不用怕。”
聽到小家夥的命令,信鴿低著頭從櫃子下麵鑽出來,抖了抖翅膀,走到歲歲麵前。
儘管剛剛已經聽沈蘊文說過,歲歲能聽懂獸語,與動物溝通。
真的看到這一幕,彆說杜若,連多年縱橫沙場的大將軍沈懷瑾,也是掩不住臉上的錯愕。
怪不得,當初在軍營裡,小家夥隻是敲敲盆,所有的信鴿就乖乖去喝水。
原來如此。
他家這個女兒,當真是世間奇寶。
歲歲伸過小手將鴿子抱到懷裡,沈蘊文側臉看向父親。
“咱們現在怎麼辦?”
“蘊文。”沈懷瑾注視著兒子,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你真的確定這信真是婉婉寫的?”
“鴿子剛剛告訴歲歲,寫這封信的人就是一個和歲歲差不多的小姑娘,咱們家裡和歲歲差不多的小姑娘,隻有婉婉一個,我確定這就她的字體。”沈蘊文輕輕搖頭,“或者,婉婉也像我一樣在識字上有些天份,就好像她這麼小就能彈琴一樣。”
沈懷瑾點點頭。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沈懷瑾自幼也是聰慧過人,兩歲就開始識字,三四歲的時候已經能自己讀簡單的書。
婉婉這麼小就學會彈琴,足以證明她也是個天生聰慧的孩子。
杜若輕輕搖頭:“這孩子這麼聰明,卻全把心思用在這些陰毒事情上。”
沈懷瑾沉默片刻,終於下定決心。
“那咱們就看看,婉婉要見的人到底是誰。”
將婉婉寫好的密信重新裝進小銀筒,幫歲歲取出一件大氅披到小家夥身上,沈懷瑾小心地幫她把衣襟攏緊。
“蘊文,你去讓人準備好兩匹馬,咱們帶歲歲一起去。”
沈蘊文找來管家,讓他在角門處備好兩匹馬。
沈懷瑾抱著歲歲要走,杜若皺眉拉住他的胳膊。
“你啊,虧你還是當爹的。”
杜若白他一眼,拉開櫃子,幫小家夥找出一件薄氅披上。
“你皮糙肉厚不怕冷,把我們歲歲凍著怎麼辦?”
“夫人罵的是,都是爹爹不好。”沈懷瑾笑著將歲歲嚴嚴實實,抱到懷裡,“這樣行了嗎?”
看著兩人的樣子,歲歲彎起唇角。
“原來爹爹也怕老婆呀!”
沈懷瑾:……
“誰說的,爹爹那不叫怕,那叫……”當著女兒的麵,不好意思說肉麻的詞,沈懷瑾輕咳一聲,看一眼杜若,“那叫讓著她。”
“行了。”杜若抬手幫歲歲把兜帽整理好,“彆當著女兒亂說,快去吧,記得小心點,不許傷到我女兒。”
“誰要動咱們歲歲,我和他拚命。”沈懷瑾道。
隻是玩笑,歲歲卻當了真,小眉毛皺緊。
“不行不行,爹爹不許拚命,歲歲好不容易才找到爹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