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命要緊,哪顧得上婉婉,白衣教眾哭喊著求饒。
“小公主饒命,您才是小神仙……我就是收了他們的錢辦事……小人不敢了,求小公主饒命……”
這一招,足以殺雞儆猴。
另外幾個帶頭鬨事的,原本以為混在人群中就能平安無事。
眼看著帶頭的被抓到半空,被金雕抓著跟個破麻袋似的晃來晃去,一個個都是縮起身不敢再出聲。
喧鬨的街道上,終於安靜下來。
“你們都聽到了他說什麼了,什麼太平教、什麼聖女……”沈蘊文厲喝出聲,“你們不過就是被人利用的棋子,小聖女若真是神仙下凡,用得著你們救嗎?”
被煽動的百姓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猶豫起來。
“諸位,諸位鄉親彆衝動啊,你們千萬不要被太平教迷惑了。”
手臂上還裹著紗布的周老夫人,顫巍巍扶著一名丫鬟走出來。
“昨天晚上,他們放火燒了府衙,連老身都差點被他們燒死。”
“是啊,老朽也能證明。”另一個幸運存活下來的裡長,也撐著拐杖走出來,“鄉親們,我是柳蔭街上的裡長,這裡不少人都認識我,昨天晚上,知州大人和太平教的人設下埋伏,想要燒死殿下和我們,你們看看我這腿,就是昨天被燒傷的。”
“百草堂程某也能證明。”程葉也站到台階上,“昨晚之事,小聖女和白衣聖母就是罪魁禍首,大家可彆上這些神棍的當。”
……
原本在府院裡養傷的眾人,聽說百姓們鬨事,紛紛走出來現身說法。
吳州城池不大,這些人原本就是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
尤其是程葉,經常在百草堂裡義診,在城中聲望不小。
受到太平教鼓動的信徒們,臉上都是露出錯愕的表情。
“真的假的?”
“這位程先生我認識,人家可是百草堂的名醫,不可能說謊。”
“咱們真的被太平教給騙了?”
“這群騙子,虧得我還給他們捐了五十兩銀子。”
“你才捐了五十兩,我可是捐了一百呢。”
……
街道,突然震動起來。
急促的馬蹄聲,由遠漸近。
眾人同時轉過臉。
隻見遠處街道上塵煙騰起,一隊騎兵漸進。
兩匹戰馬並駕齊驅衝在最前麵,一男一女,身上都穿著精乾的皮甲。
不是彆人,正是連夜從楚南郡趕過來,支援眾人的楚南王楚鈺和妻子沈懷瑜。
“馬上讓開!”
為首的持旗兵高聲大喝。
百姓們生怕被馬匹衝撞,紛紛向路兩側讓開。
楚鈺和沈懷瑜騎馬奔過來,同時飛身下馬,向台階上的君潛拱手行禮。
“楚南王楚鈺(臣女沈懷瑜)參見秦王。”
藏在人群中的那些鬨事的白衣教眾,眼看著君潛等人援兵趕到,知道事情不妙,轉身想要逃出人群。
君潛站在高處,看在眼裡,立刻大聲喝令。
“抓住這些白衣教眾!”
楚鈺抬起臉,向君潛一笑。
“殿下不用擔心,他們跑不了。”
剛剛從城門進來的時候,楚鈺和沈懷瑜就從守城門的沈家軍那裡,聽說府衙這邊有人鬨事。
擔心君潛和歲歲等人出事,兩人趕過來的同時,也安排好人手繞道四周,將附近的街巷全部圍起來。
幾個帶頭鬨事的白衣教眾,剛剛擠出人群,四處巷子裡的楚南騎軍就衝出來。
十幾個帶頭的太平教教眾,全部被抓住,無一落網。
四周的百姓們,這會兒也個個慫了,一個個都是嚇得跪到地上求饒。
“殿下饒命啊。”
“小人就是被太平教騙了,以後再也不信他們了。”
……
“從今日起,天下再無太平教,若再有任何人敢著太平教教袍,以太平教名義生事……”
邁下台階,君潛隨手抓過一個白衣教眾,揮手一劍割斷那人的咽喉。
“這就是下場!”
自幼在皇宮的黑暗中,一路摸爬著成長起來的少年。
此刻,也是毫不猶豫地展示出,他冷酷無情的一麵。
抬手將那人的屍體丟在人群麵前,君潛握著還在滴血的劍直起身。
“滾!”
對於這些愚昧的百姓,這一招也是最管用的。
人們慌亂地爬起身,很快就跑得乾乾淨淨。
大街上,隻留下一地雜物,和不知道是誰跑丟的鞋。
以劍撐地,君潛皺眉咳嗽出聲。
傷在胸口,剛剛那一劍,傷口早就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