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的是,蝙蝠俠並沒有對安德·莫納克動粗,他摸了摸萬能腰帶,又從中取出了一根繩子——安德真的很好奇,蝙蝠俠是怎麼做到把這麼多東西都塞進一個小小的腰帶中的,難不成蝙蝠俠的萬能腰帶也是個儲物空間?
驟然放鬆下來的安德難免思緒開始亂飛。
繩索捆綁住了安德的雙手,然後和他的上半身纏繞在了一起,不怎麼舒服,但總比挨一頓打要好的多。
將他們幾個反派收拾完後,蝙蝠俠關掉了小醜的攝像機,為那位倒黴的政客先生解了綁,一邊對他說道:“在gcd抵達這裡帶走那些混混前,我先借用一下你家的客廳,你以及你們可以先回去收拾一下自己。”
他看向驚魂未定的政客先生以及那幾位不幸中又有幾分幸運,並沒有受到小醜的苛待的女士們說道。
其中一位夫人上前一步擔憂且緊張的向蝙蝠俠確認道:“先生,哥譚小學真的已經沒事了嗎?”
蝙蝠俠點了點頭說道:“你可以打電話和你的家人確認一下。”
或許是因為蝙蝠俠的壓迫感確實很強,又或者是他們真的急需整理自己狼狽不堪的儀容,他們很快便離開了客廳,將空間留給了蝙蝠俠和一群罪犯們。
蝙蝠俠看向安德·莫納克,察覺到他的注視的安德躊躇猶豫的看向他,帶著幾分不確定的問道:“我也可以收拾一下自己的儀容?”
“我想你並不需要。”蝙蝠俠用他那沙啞低沉的聲音說道。
對自己的身份定位有明確認知的安德閉上了嘴。他後脖頸現在還隱隱作痛,一點都不想再被蝙蝠俠打一頓。
因為下半身並沒有被捆綁起來,安德所幸便回到了自己剛剛坐著的位置坐下,倚靠在柔軟昂貴的沙發上任由自己思緒亂飛。
在這短短兩天時間,他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些改變都讓安德內心疲憊不已。尤其是被迫參與了小醜的緊張刺激的犯罪活動,哪怕他什麼都沒有做,負罪感還是壓的他有些喘不上來氣。
“你的心理醫生在你被判處死刑前,為你做了精神方麵的辯護。”蝙蝠俠突然說道。
他似乎話中有話,暗示著安德·莫納克可以借著這次機會跟他、跟哥譚警方要求與自己的心理醫生或身邊人見一麵,了解一下自己失去記憶的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麼。
畢竟昨天安德還在阿卡姆病房中為自己鳴冤。
然而安德隻是搖了搖頭,對失去的那一個月時間發生了什麼已經不再感興趣了,反正他殺人的證據已經十分充足,他就是那個連環殺人犯無疑,了解再多又有什麼用?
他很對不起那些死在他手中的無辜受害者們,但現在的他一點都不想知道自己怎麼殺死那些人的。
安德臉上也出現了疲憊與厭世的神情,他在沙發上蜷縮起了身子,對著蝙蝠俠說道:“我可以為他們做些什麼嗎?我是說那些受害者的家庭……我有很多錢,雖然生命永遠都無法用金錢去衡量,但多少……也能補償他們一下。”
蝙蝠俠沉默了片刻,他說道:“他們都是些流浪漢,或是些孤獨的社會邊緣人。”
安德身體蜷縮的更厲害了,愧疚感讓他難以呼吸。
蝙蝠俠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他走了過來,凱夫拉材料製的製服手套無法傳遞絲毫的溫度,他看著麵部表情一片空白的青年,眉宇緊皺,隔著手套冰冷的手捏起安德的下巴,“呼吸,安德·莫納克,你需要呼吸!”
見安德還是沒有任何反應,蝙蝠俠一個巴掌拍在了他的臉上。
疼痛感拉回了安德的意識,他眸子略顯僵硬的轉向了蝙蝠俠。
“……你答應過我的,不打臉。”安德聲音有些乾澀的說道。
蝙蝠俠收回了手,他直起身子說道:“不,我沒有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