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的餐廳中,實木長桌上鋪著雅致複古的桌布,兩名身著黑色長裙係著白色圍裙的女仆推著餐車將剛剛烹飪好的美食端上了長桌,擺在了安德的麵前。
這是一份西班牙海鮮燴飯,是由他不久前召喚出來的廚師用王國內的農田種出的稻米和漁場內養殖的海鮮烹飪出來的。
香味與他在西班牙的巴倫西亞吃過的正宗海鮮燴飯並無差彆,就是不知道具體味道如何,以及不知道他在這裡吃的東西,現實的軀殼是否能汲取到食物的營養以及填飽肚子了。
安德拿起勺子,挖了一勺燴飯送入口中。
入口的米飯口感微微有些夾生,但恰好在安德能夠接受的範圍內,更接近於硬米飯的口感,浸滿了湯汁的米飯呈現誘人的棕紅色,廚師提前將大蝦和蛤蜊都處理好了,也省的安德弄臟手指去拆蝦殼和蛤蜊殼。
藍色品質的【廚師】的手藝自然不會差到哪裡去,這一道堪稱地道且美味的海鮮燴飯也撫平了安德這些天備受磋磨的胃。
安德眉宇舒展開,不緊不慢的將盤中美食吃完後,他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巴和手,旁邊那仿佛從維多利亞時期走出來的女仆便沉默無聲的將餐具收走。
金色品質的【女仆團】,一張卡牌可召喚二十名女仆,每名女仆最初都是作為殺手或特工培養的,身手高超,且足夠忠誠。
腹中已有八分的飽腹感,安德打開半透明的屏幕,確定了王國內新投入的各項建築已經開始正常運行後,便控製著意識回到了軀殼之中。
從病床上坐起身,安德摸了摸自己的胃部,裡麵確實微微鼓起,剛剛的飽腹感仍在,這讓安德稍微鬆了口氣。
起身去洗澡、洗漱、這段時間安德差不多已經完全適應了在阿卡姆的生活。
他現在也不再去想自己什麼時候能脫罪‘出獄’,每天生活的也算自在。
雖然安德本人不知道,但其實就連夜巡時偶爾才關注他這裡的監控的羅賓都吐槽過他的適應能力。
又是幾道沉重的腳步聲響起,似乎又到了用餐時間,安德現在已經懶得去計算現在是一天中的哪個時間段了,這麼多天下來,他已經連自己吃的是早飯、午飯還是晚飯都沒了概念。
這次送餐的是那位奧托斯以及三位在麵罩下看不清真實麵孔的男人,其中一人的身形很瘦削,讓安德稍感奇怪。他們推著餐車一間一間的為一牆之隔的超級反派們送餐。
這次他們送餐時的狀態與以往的死寂冷凝不同,隱隱安德似乎還能聽到兩名警衛低聲聊著天的聲音。
“奧托斯~奧托斯~”小醜輕快的聲音從安德隔壁的房間中響起,這是小醜今天以來第一次開口說話,或者說,是安德在今天以來第一次聽到小醜說話。
“你看起來心情還不錯,是因為你做夢夢到了你的老婆和兒子了?”小醜怪笑起來。
“我夢到了我把你揍到半身不遂,把你的胸脯剖開,看到了你幾根肋骨之中那顆心臟被我狠狠捏碎。”奧托斯惡狠狠的說道。
“聽起來很有畫麵感,我已經開始感到興奮了。”小醜笑道。
安德眉宇卻緊皺起來,他總感覺他們處處都充滿了不對勁,不過這裡都是些瘋子,他感到不對勁才是常態。
哪天他真的覺得小醜的舉動和言語合理了,那他才應該去看看維斯勒醫生,讓她給自己開服藥。
食物照舊是那一坨賣相慘淡的樣子,安德意思意思捏著鼻子吃了兩口,但對麵的殺手鱷不滿的砸了一下鐵欄門,突如其來的聲響嚇得安德一個激靈,手中的那坨食物也沒拿穩撒出來了不少。
“呃……”安德嫌惡的看著地上的像是嘔吐物一般的食物,正想叫他們收拾一下,就聽到對麵的殺手鱷不滿的大聲喊道:“這肉都酸了!”
雖然過往他也吃過不少垃圾,但自從殺手鱷在哥譚混出了名聲後,他吃的最不濟也隻是沒洗過的鮮肉(沒洗澡的人),胃口早就被養刁了。
“那我再給你拿一塊新鮮的來?這一塊就讓我們帶回去吧。”奧托斯淡定的說道。
聞言,殺手鱷三兩口就把那幾斤酸肉吞入腹中,一邊說道:“你再給我拿點新鮮的來。”
意思就是酸肉他也吃,但好肉也必須得給他。
“好。”奧托斯十分好說話,“不過得等到我們收回其他餐盤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