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殷無眉死了,還散發著熱氣以及充斥著刺鼻血腥味的人頭,就擺在薛言的麵前。
是該憤怒嗎,是該怨恨嗎,是該當即站起來吼一句,今日之辱,日後會加倍奉還嗎。
薛言很清楚在絕對的力量麵前,這些多餘的負麵情緒無疑是會推動他邁向死亡的深淵。
或許他的心中還是有些不甘,但作為一個從小幫派摸爬滾打到一域六扇門的負責人,比起此刻更加屈辱的事情他都經曆過。
所以這個時候薛言做了一件讓燕狂山十分不理解,更讓秦凡有些意外的舉動。
他捧起麵前的人頭,手掌輕柔的撫過,而殷無眉怒瞪的雙眼緩緩閉合,沒有那充滿怨恨的目光,她看上去死的很安詳。
“一個先天境強者的價值是無法用金銀來衡量的,可惜,可惜。”
薛言莫名的說出這麼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一句話。
燕狂山看向薛言的眼神也變得有些古怪,以為他受了什麼刺激,癡掉了。
但秦凡卻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對此其保持的微笑顯得更加和善了一些:
“薛兄是想要追究此事嗎?”
薛言搖了搖頭:“她既然招惹了秦兄,那麼她就死的不冤。
我隻是感到有些可惜,畢竟以她在混亂之域的號召力,對於之後我重新建立六扇門,將起到很大的幫助。
而且此事的後續影響恐怕不好解決,無論如何她已經是朝廷的一員。”
秦凡歪過頭,看向已經適應了背景板身份的燕狂山道:
“燕城主,殷無眉的身份確定為六扇門的成員了嗎?”
燕狂山的表情有些複雜,有對一個先天境強者就這麼死去的兔死狐悲,有對表現出強悍實力的阿大的警惕,還有對秦凡反複無常的忌憚。
如今見到秦凡又想起他了,一時之間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而秦凡好似根本就不在意他是否會說出一個答案,直接自顧自的開口道:
“作為先天境強者,殷無眉的任命需要經過四大神捕的確認,據我所知薛兄你在剛說服她之後,就急不可待的前來找我。
恐怕還來不及將關於殷無眉的資料上報給血衣神捕吧。
所以現在的殷無眉準確來說隻是一個禍亂玄陽域的土匪,殺掉她雖是出自我的私心,但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見此薛言歎了口氣後,直言道:
“秦兄,殷無眉的死亡已是事實,關於她身上的一些謎團,之後我會調查。
可無論她有什麼陰謀算計,也都是因為我的邀請才前來無憂山莊。
她的死也始終與我脫不了關係。”
“所以?”
“所以,你要給我一點適當的補償,當然我更想要的是秦兄的一個人情。”
說完這句話,薛言故意眨了眨眼,絲毫沒有因為殷無眉的死而影響到心情的樣子。
秦凡卻突然生硬的轉移話題道:
“薛兄,先說說你的來意吧。”
薛言聽此沒再執著於補償的事,交談的方式也省略了一些客套。
“就是來探探無憂山莊的底,其實對於無憂山莊這種遵紀守法的勢力,我六扇門還是多以和平相處為主。
若是有機會的話,我也想和秦兄建立穩固的合作關係。
特彆是接下來六扇門可能做出的一些大動作,也希望秦兄能夠配合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