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問題,你知道多少?”
秦凡撇了撇嘴,有些發愁道:“你這算是玩賴吧,這一個問題已經延伸出無數個答案,不過嘛,我倒是不介意如實回答。
例如,吳義的死,玄陽分舵的滅亡,包括人**易黑市的毀滅,都讓你以及你身後的那一位受到了嚴重的損失。
再例如,你來到這裡擔任巡察使,本就是兩個棋手在預設好的棋局上進行的一次隔空對弈,結果我的出現導致棋局已經全都亂了。
再再例如,十七年前你應該已經投靠武威王了,借著棋局大亂試探無憂山莊應該是他的主意,但他還是有所顧忌,所以才會隻把你推到前麵。”
此時的墨韻嵐再沒有那般風輕雲淡,隱現的煞氣覆蓋四方,直接壓的秦凡咳出幾口鮮血。
不過當擦乾淨嘴角的血漬後,秦凡伸出了兩根手指道:“我的第二個問題,那些監視我的山寨頭目隻是你的人吧?”
墨韻嵐沉默片刻道:
“不錯,他們是我在成為玄陽巨城城主期間,所培養的幾位死士。
就像你之前所言,王上對於無憂山莊一直避之不提,可我卻不會有什麼顧忌。
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這一次他哪來的膽子敢邁出這試探的第一步。”
“無知者無畏阿,你這麼配合我回答出第二個問題,是因為第三個問題對你很關鍵吧。”秦凡說出這番話時在‘你’這個字的語氣上加重了許多。
墨韻嵐抬起頭看了一眼陰沉的天空,黑夜已至,月光卻被烏雲籠罩,一切都顯得格外壓抑。
隨即她的視線再次移向秦凡:“大宗師之上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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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陽雙城內。
當把公孫魅支開後,燕狂山已經將猜測到的事情儘數告訴了薛言,薛言則是整個人都傻掉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墨韻嵐也是棋子,而整個混亂之域都是陛下和武威王一次互相試探的棋盤!”
燕狂山點了點頭,沉聲道:“身為六扇門的一員,你應該對皇城的情況有些了解,從羽丞相解決了內部的派係之爭後,為何會將下一個目標鎖定在這混亂之域。
要知道在這十幾年裡,東邊和西邊的一道一佛已經成為極大的隱患,不僅如此就連大玄九十九城的城主也起了一些心思。
當然這都比不上武威王的威脅,從當年以自己唯一的一個女兒的性命作為忠誠的證明後,他便借北蠻人侵略一事大肆征兵。
練兵需要錢,打仗更需要錢,僅憑北方十七域根本支撐不起這源源不斷的消耗。
而從我成為玄陽巨城城主後,才知曉這裡就有他的一個備用金庫,就是人**易黑市。
此外這也是四海幫中的幾位實權長老已經投靠武威王府的有力證據。”
“但是不對啊,你剛才說墨韻嵐是武威王的人,朝廷是要派一個武威王的人前來打翻自家的金庫?”薛言眉頭皺成一團。
燕狂山則是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薛言,神色凝重道:
“你我才是朝廷用來對弈的棋子,我不知羽丞相會用何種方式推動棋局。
但他的想法恐怕是在廢掉這金庫後,順便向朝堂內偏向武威王一係以及搖擺不定的眾臣警告一番。
而剛剛突破大宗師境的墨韻嵐就是最合適用來殺雞儆猴的那隻雞。
為了完成這個目標,犧牲在所免難,這也包括本就是棋子的你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