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的神色一變，也不說話，隻是用一副死魚眼瞪著風陌。
“滅了冥屍教，所以有兩個戰利品，很合理。”
風陌依舊是萬年不變的冷漠臉，不過他還是給出了自己的解釋。
水涅生瞪了一炷香的時間，見到對方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無奈的以自己的精神力來感應鳩達摩的情況。
因其屍氣被月飄零耗光了九成，他已經不具備自我戰鬥的能力，剩下僅有的一成也隻是勉強維係著他處於這種活死人狀態。
“他的一縷念頭雖然還在，但已經沉寂在精神海的最深處。”
“嗯。”
“或許我們可以從其執念下手。”
“試過，沒用。”
“是利用他對佛門的信仰嗎？”
“不，是仇恨。”
水涅生：？？？
風陌沉默片刻道：
“他是被禪宗出賣，然後又通過通天商會七掌櫃·柳璃紗賣給了冥屍教。”
水涅生的神情很淡定，作為同樣被自己人擺了一道才成為金屍，對於鳩達摩的遭遇並不感到奇怪。
無論是於公於私，他此刻隻想儘快將其救活。
“主上是以複仇為許諾來喚醒他的執念嗎？”
“不，是直接讓柳璃紗來罵他。”
水涅生：？？？
“哦，對了，接下來我們去萬毒宮，柳璃紗也會同行。”
水涅生：？？？
“還有她是石柳蠍的女兒，娘親是冥屍教的三長老，但在之前正邪大戰時，被你天劍門的人給趁機陰死了。”
水涅生：？？？
“放心，她簽訂了術法誓約，一旦石柳蠍不聽話，她就會被反噬而死，那位萬毒宮宮主用主上的話來說，就是一個女兒奴。”
水涅生：......
這一刻水涅生默默地關上了鳩達摩的棺材板，轉過身後，靜靜的看向風陌。
“我覺得需要你跟我好好講一講，最近兩個月內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之前主上預留了兩個時辰給我們，結果你一句話就結束了，合適嗎？”
風陌的冷漠臉上終於有了一些變化，是一種即將再次麵臨魔鬼訓練的焦躁。
“你不好好說，我就去問主上。”
“彆......好，我從你閉關那天開始講。”
翌日，兩個大男人從鳩達摩的囚牢中走出來，兩人都是一副疲累不堪的樣子。
而來到冥塔二層後，正好對上了一雙雙目光。
柳璃紗和碧傾雲湊在一起竊竊私語，隻是這兩人的眼睛當看向風陌和水涅生時，會閃爍出一種詭異的光芒。
這種眼神，風陌很熟悉，好像是天外來客裡麵，人稱美麗不打折的那兩姐妹，每次看自己和秦凡都會是這樣的神情。
莫名的他打了個冷顫，隻覺一股寒意覆蓋全身，他下意識的與水涅生拉開了一段距離。
見此兩女的神色更加不對勁起來。
直到秦凡乾咳一聲道：
“石宮主已經派遣了心腹守住一條出入萬毒宮駐地的通道，我們需要在兩天內到達，現在各位有一個時辰的準備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