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他就沒想活，而選擇以一個劍客的方式，堂堂正正的死亡，也是其最後的願望。
這種固執的心態，秦凡和羽蒼渺都不能理解，但風陌能。
“那接下來是否應該結束這一戰了？”李拾舟長舒了口氣走上前，他沒有那麼快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但可以用絕對的理智壓過一切雜亂的心思。
秦凡見此也不再糾結謝衣人的問題，想了想後說道：
“從戰爭開始，我們真正的對手就不是白虎堂和梓農謝氏。”
“但還是可以利用這一點做出一些試探。”羽蒼渺的身影一閃，隨即再次出現時，其手中的黑色鎖鏈捆綁著地下洞穴中的四具屍體。
兩人的目光相對後，心中同時浮現出一個計劃。
——公子獻頭！
“隻是這一次的人選需要好好斟酌。”羽蒼渺又將謝衣人的人頭攝入手中。
他可不會因為尊重什麼劍客驕傲，就一定要將對手的遺體鄭重厚葬，在其看來，這個人頭顯然有比埋在地底更大的價值。
隨即羽蒼渺的目光看向風陌，那眼神意味也很明顯，是在擔心對方這個時候搞什麼惺惺相惜。
而風陌現在則是專注於哄孩子睡覺，注意到羽蒼渺投來的視線後，回了一個不解的目光。
直至秦凡敲了敲還盛著謝衣人無頭屍體的棺木後，羽蒼渺才反應過來，能被自家師兄所信賴的心腹，是絕不可能存在這種大病的。
“人選我已經有想法了。”
秦凡拿出傳音令牌，又招呼了下躲在草叢裡露出憨憨熊頭的胖大後，直言道：
“繼續趕路吧，我們這次的旅程走了還不到十分之一。”
而李拾舟神情複雜的看著默契十足的秦凡和羽蒼渺，憋了許久才開口道：
“其實所謂鬼尊和夜帝不合的傳言，都是假的對吧。”
畢竟這倆人一頓擠眉弄眼就製定好了一個方案，他則是在胖大又走出十裡地，才想到兩人那並未言明的計劃過程。
就這種心靈相通的默契，沒處個十年八年絕對難以實現。
而注意到兩人同時對其投來充滿莫名含義的目光後，李拾舟連忙擺了擺手道：
“是我多嘴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隨即其主動轉移話題。
“秦兄，這謝衣人的人頭送到梓農謝氏的族地還是血衣劍衛正在交戰的前線處？”
其實這次公子獻頭的計劃很簡單，直接以謝衣人和白虎七宿之死來打擊兩大勢力，如果兩方勢力發生內部混亂的話，那就證明幕後者隻是在遠程操控。
秦凡也可借著這點打擊敵方士氣，甚至直接殺向大本營，來快速占領整個西南州府。
可若是兩方勢力依舊穩固如初的話，那就表明兩大勢力已經真正易主。
這次大戰也將會晉升至鬼市與天外勢力的第一次交鋒。
“送到族地，那四具星宿之主的屍體也送到白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