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身側已經暫時安置好青紋道兵和鐵鷂精騎的巫行雲與李秋水又杠了起來。
兩人倒是沒有蠢到去直接質疑這炮火威力,因為她們都注意到原本氣勢洶洶的鼠群在被霧氣覆蓋後,前進速度開始放緩,甚至到了此時,已經紮根在原地。
這也是她們疑惑的原因。
「師妹,有膽量試試嘛?」
「不就是用元神之力查看一下,這又有何難!」
「那我說三二一,咱倆一起?」
「一起!」
「三!二!一!耍賴是吧!」
「師姐,這明明是你在耍我!」
「切,果然你就這點膽量,怪不得無崖子敢光明正大的偷吃~」
「屁的偷吃,你看他吃的著嘛,不過師姐倒是膽子蠻大的,畢竟你的行為放在那些天外來客口中,已經算是性騷擾了!不要臉的老女人!」
「你更不要臉!彆逼逼些沒用的,這一次一起!你要是怕了,以後彆阻止我見滄海!」
「行!你要是怕了的話,以後就彆在我麵前提起無崖子這個人!」
「三!二!一!」2
兩人齊聲,當一字落下的瞬間,兩道磅礴的精神力一舉紮入霧氣之內,然後下一秒......
「噦——!」2
原本高傲的二女齊齊打了個冷顫,一瞬移到地麵,開始扶著一棵樹乾嘔,同時其渾身刺撓的樣子,好似恨不得趕緊***衣服洗個澡!
雪無暇看到這一幕,瞳孔微縮,她想到了之前在論壇上看到的被玩家引以為傲的滅城之戰。
其中表現優秀的一個獨屬於玩家的種族,讓她很是無言以對。
【種族:臭臭人】
【說明:專屬於玩家的種族,是融合了機關改造技術和毒術所誕生的人族分支!】
【天賦:雖然失去嗅覺,但也可無視任何臭氣,並能以消耗生命值為代價,控製釋放極致的臭味!
此臭味無毒,隻是純粹的臭,可卻能與一些毒素融合成殺傷力極強的特殊混毒!
死亡時,將會一舉耗空真氣值,爆發出相應威力的臭氣爆炸風暴!】
「所以那個氣團是?」
雪無暇看向夏金雨,注意到對方微微頷首後,她不由長鬆了一口氣,幸好自己沒有用元神之力去查探,聽說那種極致的臭氣可以附著在精神力上,一旦接觸直接相當於一場毫無人性的精神qj!
而且還是玩的最惡臭最無法容忍的花樣,隻看如今巫行雲和李秋水近乎直接廢掉的樣子,她就能想到麵前這場臭霧的殺傷力有多駭人。
隨即她看到一旁的夏金雨拿出平板,上麵的新聞直播已經切換畫麵,正是臭霧中的近距離鏡頭。
「你給王井羽的丹藥......」
「嗯,能起到一定的抵擋作用,這種臭氣經由那些臭臭人的實力突破,已經可以淬化到無視嗅覺直入體內的程度,特彆經由美麗不打折的那個臭氣炮的凝聚發射,效果更上一層樓,你看!」
夏金雨指著平板,雖說鏡頭有些搖搖晃晃,但也清晰的記錄臭霧中發生的一切。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隻體型如一座小山的五階鼠鼠,其此刻正滿眼含淚,毫無一絲凶性,同時,它注意到了王井羽的到來,也沒有發起攻擊的想法。
隻是其目光死死的看向對方,眼神中的情感很是複雜,有悔恨有懊惱有不甘,還有一絲莫名的解脫。
它就這樣滿含熱淚的看著王井羽,看著鏡頭,那本來還算正常的臉色,也開始急速轉青,接著全身狠狠一抽,轟的一聲暈倒在地。
「這是.....臭暈了?」
「嗯,凶獸的精神力比人類要弱小許多,對敵時,其依仗的是超越人類的五感,甚至更為強悍的直覺,也是因此它們能深刻體會到這近乎可稱之為規則本質的臭氣是有多臭!」
雪無暇抿了抿嘴唇,她再次看向平板,王井羽的鏡頭畫麵掃過,都是早已暈了一地的鼠鼠們,當然也有接近六階(天象境)的鼠鼠想要對王井羽發起進攻。
可當其張開大嘴,鋒利的牙齒要將王井羽咬碎之時,首先灌入口腔的是四周濃鬱到以狂風都無法刮散的臭霧!
然後在廣大民眾的見證下,這隻鼠鼠其眼中的凶戾轉而變得無比驚恐,它一臉窒息的伸出兩隻短短的前爪,好似想要掐住喉嚨,阻止這臭氣的進一步滲透!
結果,其身體狠狠一抽,臉色急速轉青,眼含絕望的暈厥了過去。
「嘶~~~」
不止是雪無暇下意識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整個山海界的民眾都齊齊震驚的看向直播畫麵。
人族與凶獸是很難交流的,
因其互相為血食,就決定了這天然敵對的立場,可在這一瞬,有不少人對剛剛的那隻鼠鼠萌生出一絲同情,因為他們深刻感受到了鼠鼠的絕望!
特彆是在其暈厥過去之後,下意識張開的嘴巴中,又有源源不斷的臭氣滲入。
這是一隻沒救了的臭鼠鼠,大概可能或許在其清醒過來的下一秒,又會緊接著臭暈過去。
真是恐怖如斯!
「這就是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的威力嗎?」
因時不時閃過的彈幕提示,無數民眾記住了這個外觀凶惡,威力更是強悍的大炮名字!
「不過這還不夠,臭氣遲早會化開,其本身又並不具備殺傷效果,要想調和出混毒,反倒可能降低其威力。」雪無暇認真的看向夏金雨。
夏金雨點了點頭,表示讚同,然後示意雪無暇看向後方。
隻見一艘飛艇直衝雲霄,原本於城牆下倒得橫七八豎的玩家們也消失無蹤,這一刻不用言說,都已知曉那些玩家是傳說中的臭臭人軍團。
至於他們的下一步.......
夏金雨拿出傳音令牌,通知王井羽可以撤回來了,而在其還沒有把傳音令牌收入懷中,就見到一道身影嗖的一下衝了出來,又嗖的一下將沾滿臭氣的攝像裝備塞到一臉懵逼的快樂姐手中。
伴隨著城牆上此起彼伏的乾嘔聲,那道身影早已嗖的不知消失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