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武仗著自己十九歲,半開玩笑半認真地提出認乾親,老兩口都沒有反對。
看自家老王都一口一個媽自稱著,鄭樹森哪裡敢有反對的意見。
鄭樹森笑嗬嗬地說道:“應該的,應該的,不算事兒,老王啊,今天最少四個菜,我書房那瓶茅台拿出來,讓學武陪我喝了它”
李學武拿起飯盒邊打開邊說道:“就知道鄭爸這有好酒,看看這是啥?下酒菜我都帶來了,今晚你不給我好酒喝都不行了,嘿嘿!”
王主任看著飯盒裡的豬肝,豬心等鹵貨,心疼地說道:“來我這還怕沒有飯吃啊,你才剛參加工作,花錢買這個乾嘛?”
李學武把飯盒放到王主任手裡說道:“可不是買的,前天去昌平打獵打的,鹵製了一天了,今天特意帶過來給您二老嘗嘗鮮”
王主任打了他一下:“這孩子剛誇完你長大了,怎麼就淘氣進了山,這野豬凶著呢”
李學武笑著推著王主任去做飯,嘴裡逗趣道:“我沒進山它最凶,我進了山,我最凶,說誰是菜誰就是菜”
王主任被逗笑了,答應了一聲就去廚房了。
李學武回屋就跟鄭樹森聊起了前三年的經曆,受傷,再到回來上班,又聊了兩個家庭的現狀。
王主任很是賣了力氣,做了六個小菜,直言說今天有了乾兒子,高興,還陪著鄭樹森和李學武喝了兩杯。
這頓飯李學武直把鄭樹森喝到坐不穩才被王主任打著攆回了家。
走的時候還塞給李學武一張手表票,說是媽不能白讓叫。
給李學武樂的直嚷嚷要給王主任磕一個頭:“叫聲媽就有禮物,那我給您磕一個頭吧”
氣的王主任拿著插門的橫杠嚇唬李學武。
李學武連鬨帶笑地推著車子往家跑。
傻柱下了班也往家走,到了廠區後門外就聞著一陣香味兒。
這廚子的鼻子都是練過的,去飯店吃飯不用吃,聞見味兒就知道做的是什麼。
挨著牆邊的水泥管子找過去就聽見小孩子的說話聲。
“好吃嗎?”
“好吃”。
“好吃”。
“多吃點,多吃點!蘸醬油,蘸醬油好吃,來蘸醬油,來,多吃點”。
傻柱走近了才看清,原來是剛才來偷醬油的棒梗帶著兩個妹妹小當和槐花。
何雨柱走到三人跟前兒:“棒梗,吃得夠香的呀,還知道照顧倆妹妹,不吃獨食”。
棒梗用眼睛瞥了傻柱一眼:“那你還拿擀麵杖打我”
何雨柱蹲下身摸了摸槐花的頭,笑著說:“你早告訴我呀,你早告訴我白送你一整瓶醬油”。
棒梗不屑地說道:“我才不要呢”。
何雨柱看著三人吃的是雞就問道:“告訴我,你這雞哪兒偷的”。
棒梗很驕傲地回道:“不告訴你”。
何雨柱又去問小當:“小當,你告訴我”。
小當看了看棒梗,棒梗給她使了一個顏色,搖了搖頭。
小當跟著搖頭:“我哥不讓我說”。
何雨柱笑著道:“你哥不讓說你就不說呀,行,聽你哥的,不說就對了,慢慢吃吧,吃吧,槐花”。
何雨柱說完提溜著飯盒就走了。
小當看見傻柱拿著飯盒對棒梗說道:“哥,你看飯盒”。
棒梗急忙豎起食指示意小當小點聲:“如果媽今天晚上給咱吃窩窩頭,我就去把傻柱的飯盒偷來,咱再來一頓”。
小當開心地點頭。
這時小槐花奶聲奶氣地否定道:“媽不讓你管他叫傻柱,讓你叫何叔”。
棒梗不客氣地道:“你懂什麼?我是大人,院裡人都叫他傻柱,我也得叫,快點吃,一會兒一廣播,工廠就下班了,快點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