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笑眯眯地說道:“盤個蛋子兒的道兒,借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來盤我沈放的道兒,是頑主圈子裡傳出一個消息,說是交道口兒的副所長帶著一把大五四把新街口兒的頭麵人物小混蛋的麵子給折了,說是叫沈放,臉上有塊疤瘌”
李學武不做聲,“嘿嘿”地笑了兩聲,裝作看警服的材質,也不看沈放。
這事兒被人抓住可真特麼尷尬。
沈放眯縫著眼睛罵道:“我一聽這個消息就知道是你小子在害我沈放的名聲,彆人找不出這麼損的,知道現在頑主都怎麼叫我嗎?沈大疤瘌!”
李學武趕緊拍馬屁道:“這是誇你有軍人作風呢,這外號多霸氣,頗有當年吳大舌頭的風采呢”
沈放怒聲斥道:“滾特麼犢子,能不能找個好人比比,一個軍閥頭子能跟我這人民警查比嗎?”
李學武知道拍馬屁沒拍好,拍馬蹄子上了。
八麵玲瓏七巧心,兩隻狐狸代表著背後的勢力試探著鬥法罷了。
李學武趕緊補救道:“是是是,你是人民衛士,你是警界先鋒”
聽見李科長的馬匹,沈放感覺很舒服,到底是混國企的,就是比地方上的會拍馬屁啊,自己可得學著點兒,這玩意兒說不上真有用。
沈放喝了一口水陰了陰嗓子問道:“你到底有沒有女朋友?不想看看我們的西施再決定?”
李學武點了點頭說道:“不騙你,軋鋼廠的大姑娘我真是手扒拉著挑,你們的西施我就不想了,本來資源就有限,我就更不能在這薅羊毛了”
沈放聽李學武說的有趣,哈哈笑道:“那行,什麼時候辦婚禮記得告訴我,這是你的房屋材料,這是孩子的戶口資料,糧食本副食本都掛在你們廠了”
李學武拿起來看了看,沒什麼問題,又重新裝回了檔案袋兒。
李學武喝了一杯水,從櫃子裡拿出一整套的警服,大衣、武裝帶、皮鞋,雨披和手電筒等一整套裝備,用大衣打了個包袱拎在手裡。
“這也就是你這個新入職的才能領這麼全,再想領就得猴年馬月去了”沈放頗為羨慕地說道。
李學武不在乎地從桌上又拿起檔案袋兒,站起身對著沈放說道:“這個戶口和房屋手續的事兒謝謝了啊,知道你忙,到時候我結婚你要是沒時間就不用來了”
說著話抱著東西便往出走。
沈放高興地對著李學武的背影說道:“那就這麼定了啊,到時候一定忙”
誰知走到門口的李學武邊關門邊說道:“人可以不來,禮到了就行”說完“砰”地就關了門。
門裡傳來一聲笑罵:“去你的吧!”
哈哈哈哈!
李學武笑著慶祝自己扳回一城,便往出走,到了門廳駐足看了看牆上的領導班子照片。
副所長一欄的這張照片是李學武當了保衛科長後交到人事處的,當時人事處的辦事員要了兩張,沒想到是這邊也掛了一張。
仔細打量了一下,正所長和指導員年齡都算是大叔級的了,沈放也不年青了,隻有自己在這個班子裡算得上是小鮮肉兒了。
但是臉上那道疤瘌有點影響“李所兒”帥氣的容顏。
“靠!真特麼醜!這牆上就沒特麼一個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