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看我,您收好”李學武裝作忘記將收線器還給他了一樣,趕忙將手裡的收線器遞了過去。
扈正權接過收線器,道了一聲謝,轉身出了門兒往實驗樓去了。
許寧見科長站在窗戶邊定定地看著扈正權的背影,深邃的眼神和一抽一抽的傷疤顯示著科長的內心在想著什麼。
扈正權走路很平穩,拎著工具包,手裡托著收線器,禮貌地跟同事打招呼,絲毫沒有害怕和猶豫。
李學武跟屋裡的幾人打了聲招呼就出了門。
門口的保衛將自行車鑰匙遞給李學武道:“科長,您的自行車鎖好了,還在您的保留位置,您的鑰匙”
李學武抽出一根大前門遞給這名保衛,道:“不值班的時候再抽啊,注意紀律”
“是”保衛激動地應聲答道。
這保衛科誰不知道自己的鐵漢科長是個場麵人,讓人幫忙從不空手,平平常常都是一根兒煙。
倒不是這些保衛缺這一根兒煙,而是這根兒煙代表科長跟咱們保衛有一樣的愛好,這代表著尊重,既平易近人,又嚴格要求。
李學武這招兒弄得保衛科眾人都成了場麵人一般,平時走路學著李學武昂首挺胸,兩人一排,三人一列。
去食堂吃飯都是整齊地坐一張桌子,不說話,吃完就走,好像說了一句話就不像保衛科的作風了似的。
這事兒傳到領導那兒惹得李副廠長直呼什麼樣的將就有什麼樣的兵,機關樓裡再也沒人說保衛科不作為了。
李學武拿著鑰匙看了看門前的秩序就去找趙雅軍去了。
值班室這邊的任安問向許寧:“許股長,咱們科長真愛釣魚啊?”
許寧正在沉思李學武剛才的反映,突然被任安打斷,有些不高興,說話的語氣也不是很好:“屁,科長魚都不吃,哪兒有那閒工夫去釣魚”
任安疑惑了:“那剛才”
許寧看著這個菜鳥,心道你還是嫩啊,科長的話哪兒有真的,標點符號都不能信,信他的人現在墳頭草都快出來了。
“行了,不該打聽的彆打聽,管住自己的嘴啊”
任安雖然有些鬱悶,但是不敢跟許寧紮刺,這混蛋貫會拍科長馬屁,為人又謹慎機靈,戰鬥力最差,卻當著保衛股的股長。
許寧在值班欄上簽了自己的名字後,將審訊記錄遞給任安道:“回去跟你們韓股長說,拿著這份記錄上午10點去找科長簽字,記住了嗎?”
“是,記住了”
許寧擺了擺手就出了門。
任安旁邊的機要員小樊笑道:“咱們保衛處最了解科長的人就屬許寧許股長了”
任安不服氣地嘀咕道:“溜須唄”
小樊笑著看了一眼任安,心道要不是你長得好,入了姑娘我的法眼,我才不點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