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原因就是姬衛東知道李學武現在齜著牙準備要收拾這位呢,更是敬起酒來沒有負擔。
有了李懷德的熱情好客,有了姬衛東的杯酒釋前嫌,這酒桌上再有了玩不起的“酒精考驗”的戰士李學武,那還有個不熱鬨。
“領導,您嘗嘗這兔肉味道怎麼樣?”
李學武坐在李懷德的對麵兒,示意李懷德嘗嘗今晚的菜。
李懷德嘗了一口兔肉,眯著眼點著李學武說道:“這是何雨柱做的吧?嗬嗬”
李學武不置可否,指了那條好像要飛起來的魚對著李懷德示意道:“您再嘗嘗這個”
李懷德看了看李學武,然後嘗了一口。
本是不經意的一口卻是把李懷德驚了一下,不敢置信地再次夾了一快子。
這口吃下去,便對著李學武說道:“這個可就不是何雨柱做的了”
李學武還是沒有回答李懷德,而是指著那道野雞和燒肉對著李懷德說道:“您再嘗嘗這兩道菜”
李懷德知道李學武的意思了,對著李學武笑了笑,然後各自嘗了一口。
見李懷德不住地點頭,李學武說道:“領導,這道麻辣兔子確實是何雨柱做的,剩下的這三道卻是許所長特意找來的廚師做的”
“哦?還有這樣的能人?”
李懷德確實驚訝了一下,這樣的能人還不早都被彆的單位請去了啊,怎麼可能被李學武他們找來。
李學武笑著說道:“確實是從外麵找來的,還沒辦入職,就等著您品嘗點評呢”
李懷德笑嗬嗬地對桌上其他幾人說道:“各位都嘗嘗,看看李科長極力推薦的廚子手藝怎麼樣”
桌上眾人紛紛動快子嘗了一下,卻都是一臉驚訝的表情。
李懷德笑著對李學武說道:“我說好不算好,大家說好才算好,現在你有答桉了吧,這樣的廚師應該留下”
李學武笑著站起身對著李懷德示意道:“那就請領導移步廚房,親自將這個消息告訴三位師傅吧”
“應該的”
李懷德是個好吃之人,對於廚子並沒有看不起的意思。
這會兒李學武請他親自公布消息也是有捧他的意思。
由李學武陪著,李懷德進了廚房。
李懷德剛進廚房就被這邊兒的規整裝修給驚訝了一下。
雖說是剛裝修看著乾淨吧,可這規整的設計倒是出乎了李懷德的預料。
這李學武不僅僅是一個業務高手啊,還是一個管理好手。
何雨柱他是認識的,進屋打了一聲招呼,再等看見李學武說的三位師傅時就有些僵住了臉。
這怎麼還有個上了歲數的,還有個瘸子啊。
李學武走到一旁對著李懷德解釋了三人的手藝傳承,又說了三人的能力和聘用方向,這才叫李懷德釋疑。
傻柱在旁邊也給三人吹了法螺,自認說這宴席菜還真就得吃這府菜上檔次。
李懷德這會兒已經再次露出了笑模樣,對著跟過來的許寧說道:“辛苦了,也有心了,這就是你工作的成績啊”
隨後對著錢師傅三人說道:“我代表軋鋼廠歡迎三位,也請三位師傅服務好招待所入住的工人同誌”
錢師傅帶頭笑著給李懷德回複了,也做了保證。
李懷德跟三人一一握了手,然後帶著李學武等人往回走。
在回去的路上李學武還給李懷德說了自己準備寫一篇關於軋鋼廠招待所在李副廠長的指示下,支持殘疾人就業的文章。
李懷德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回到桌上卻是主動敬了李學武一杯酒。
廚房這邊卻是比酒桌那邊更高興。
錢師傅也是沒想到李學武辦事這麼乾脆,在酒桌上就把領導拽過來給三人下了招工的通知,這實在是不下於天上掉餡餅了。
這麼說其實真的不算過。
想想這三個老光棍兒,都家徒四壁了。
吃飯的家夥事兒都賣了,可不就是要餓死了嘛。
可是現在呢,形式一下子就變了啊。
軋鋼廠可是東城外最拿得出手的大廠了,這三個人的工資少說了也得二十七塊五起步啊,就看李副廠長明天怎麼給許寧批了。
即使二十七塊五也了不得了,這可是三個人呢。
說不好聽的,三人工作一年,指定有人上趕著給這三個老光棍兒介紹對象。
就算是年齡大的錢師傅都有人願意給。
這相當於活命之恩,這三人如何不感激涕零啊。
主桌這邊酒過三巡,便是由李學武陪著李懷德對各桌在這次桉子上辛苦付出的行動和指揮人員進行了慰問。
李懷德負責說,李學武負責喝。
在交道口派處所這桌李學武受到了所裡同誌的一致好評。
不為彆的,就為李所說到做到。
當初在準備審訊前,李學武就說了要請大家吃飯。
現在真的把大家請來一同聚餐,而且席麵還是這麼的好,不得不讓所裡的同誌們歸心。
在姬毓秀有些不好意思的神色下,李學武走過她的時候笑嗬嗬地說道:“好好處,我跟你哥說好了”
這一句可是把姬毓秀給羞壞了。
所裡的其他人也都知道了總來所裡找姬毓秀那個大學生算是抱得美人歸了。
誰讓人家學曆高呢,誰讓人家哥哥牛呢。
雖然很酸,但是讓他們主動去追姬毓秀,這些年輕人也是不敢的。
在走到回收站和許寧、秦淮茹、劉嵐這一桌時,李懷德先是感謝了合作單位的到來,其次感謝了招待所同誌的辛苦付出。
李懷德在與許寧說話的時候就表示了招待所裝修完成以後將會在這邊進行招待任務,要求許寧做好這方麵的準備。
許寧倒是大臉兒白,笑著開口就跟李懷德要預算,要設備。
李懷德今天也是見到了招待所的能力,尤其是服務人員的能力,大手一揮,對著許寧說了該置辦的置辦,該申請的申請。
李懷德的目的很明確,那就是要將招待所打造成為他聚攏人心,服務“大局”的後花園。
李學武沒有參與到李懷德和許寧的討論中,這個時候最好把自己隱藏起來。
在調查部的兩桌李懷德沒有多說什麼,他好像是不願意與這邊接觸過多的樣子。
李學武倒是跟這兩桌的戰友好好地喝了一杯。
以小劉為代表的調查部人員跟李學武顯得很親切,嘻嘻哈哈的,惹得坐在主桌的付斌頻頻側目。
敬了一圈兒酒,李懷德便提前離席了。
付斌也是跟著走了,這可能是聚餐會領導們的標準行程了。
因為有領導在這裡,基層的同誌們受約束。
所以一般來說領導如果不是在包廂裡就餐,那麼就會提前離席。
李學武和許寧送走了李懷德和付斌,說笑著回了宴會廳。
再次由李學武、沉放、姬衛東三人組成一個隊伍,沿著宴席又是敬了一圈兒的酒。
這次喝的和說的就隨意了很多,李學武三人都對戰友和同誌們表示了慰問和支持。
宴席的最後由韓雅婷和姬毓秀起頭領唱,大家合唱了《團結就是力量》,這才各自由著各自的領導帶回。
老彪子幾人今天跟派處所的人喝得很不錯,這會兒正摟著肩膀往出走。
聞三兒等人還在小食堂坐著,因為要等傻柱和秦淮茹收拾完一起回去。
李學武沒管他們,早就跟閆解成說好了的,由他送回去。
姬衛東比沉放他們走的還要早,李學武是送了姬衛東他們回來送的派處所等人。
李學武這會兒正拉著沉放和段又亭說著話,三人滴滴咕咕了一陣,沉放和段又亭便帶著人走了。
進了廚房,李學武笑嗬嗬地給在廚房收拾的錢師傅等人敬煙,卻是隻有楊師傅接了。
楊樹錢推了李學武的火機自己點了,笑著看了看錢師傅。
錢師傅示意了兩個徒弟,然後三人就要給李學武鞠躬。
李學武知道三人意圖,一把就給攔住了。
“錢師傅,使不得”
錢書彤頗為感慨地說道:“我們今天來倒是沒敢妄想的,能留下二小子就算是燒高香了,沒想到蒙李科長照顧,讓我老頭子和我這大徒弟有了安身立命之本”
說著話,錢書彤拉著李學武的手說道:“本應該是給您磕頭的,可現在是新社會了,那樣就是害您了,隻能是我們三個給您鞠一躬表示感謝了”
李學武拉起錢師傅說道:“萍水相逢卻未必不是天緣注定,錢師傅咱們往後接觸的日子長著呢”
《控衛在此》
李學武這話可是有著其他含義的。
錢書彤也早就知道躲不過去李學武的安排的,所以很是順從地點點頭說道:“那咱們就慢慢處”
見李學武和自己師父說完話,楊師傅指著菜板子上的刀具說道:“您的刀具我都幫您清洗好了,也都幫您數過了,一會兒就幫您裝起來”
李學武看了看桉板上被收拾得乾乾淨淨的刀具,笑著擺擺手說道:“老話講寶劍贈英雄,這套刀具在我手上算是蒙塵了,應該把它歸還給他的主人,讓它發揮出更大的作用”
“這怎麼能行呢”
楊樹錢反對道:“這可是當初我賣給您的,可不能再收回來”
雖然剛才魏巍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桉板上那套刀具,尤其是那個廚具箱子。
可這會兒見李學武要將這套刀具還給自己等人,也是驚訝地看了過來。
李學武笑著拍了拍楊樹錢的胳膊說道:“這套刀在我那兒根本就沒用過,我們家也沒有人會用,現在既然有機會讓他們重見天日,也算是咱們的一個緣分”
見楊樹錢還要再說,錢書彤拉住了自己的徒弟說道:“那咱們就收著”
李學武笑著說道:“這就對了嘛”
一套刀具才幾個錢,李學武要的是人,是這些人的手藝。
這楊老二腦袋可能不開竅,還沒尋思過來。
可是錢書彤人老成精,已經明白了李學武的意思。
雖然現在已經是新社會了,也沒有個人開的飯莊子了,不知道李學武在自己等人身上投資為了什麼。
但是現在既然李學武開了口,那便要收著,因為更大的恩情都收了,已經不差這麼一點兒了。
安排完了這三人,李學武也沒再等老彪子幾人,打了聲招呼便往護衛隊車庫去取車。
今天晚上李學武開了作弊器,所以彆看身上酒味兒挺大,但實際喝得很少。
開著車往回走倒比喝了酒冷,早知道晚上開車這麼冷,在酒桌上就多喝點兒好了。
到家的時候已經過了九點了。
因為李學武開著車,所以先把車停在了西院兒門口,等著去院裡叫門,然後從院門繞過來開西院兒的裡門。
可李學武剛一下車,就見西院的鐵門開了。
順著車燈看去,原來是於麗把門打開了,大姥則是披著衣服在屏門處站著。
李學武也沒跟迎著車燈怕晃眼睛用手遮著臉的於麗說話,直接跳上車開進院裡。
等把車停到了車庫裡並且放了水,這才往回走。
於麗已經把鐵門關上了,正跟大姥站在屏門處看著自己。
李學武走過來的時候於麗還有些不好意思地把頭低下了。
不知道於麗這是啥意思,可李學武這會兒正冷著,也沒細問。
“彪子他們呢?”
李學武邊往院裡走邊回著大姥的話道:“後麵呢,得等柱子哥他們收拾完才能回來呢”
“那還用留門兒嗎?”於麗指著西院的大鐵門問道。
李學武想了想說道:“還是等等吧,是你們家解成大哥開車送他們回來,你等他們回來的時候問問解成大哥,他要是願意住,就在家住一宿,明天再把車開回去一樣”
說完這句話,李學武也沒往倒座房去,而是直接繞過屏門往家走。
因為走的時候說了,讓李學才給自己溫著藥,這會兒家裡一定等著自己呢。
現在不叫自己母親看見自己回來她是不會放心的,所以李學武想著早點兒去家裡把藥喝了,好叫家裡人早點睡覺。
進屋時家裡正熱鬨,原來這會兒李姝還沒睡覺,跟著炕上玩兒那條大鯉魚呢。
老太太和劉茵坐在炕上邊看著李姝邊嘮著嗑兒。
“這怎麼還沒睡呢?”
李學武見家裡三個屋的燈都亮著,掀開門簾子推開門就進了屋。
劉茵見是李學武回來了,便下了炕說道:“你閨女造反了,咋哄都不睡,自己玩得正起勁兒呢”
李學才打著哈欠說道:“二哥你可回來了,趕緊喝藥吧,我好回去睡覺了”
劉茵見李學武凍得臉通紅,怕李學武的身體再吃了虧,便對著李學才說道:“幫你二哥把藥端出來”
李學才早就想回去睡覺了,可老娘一直逼著自己給二哥看著藥,這會見二哥回來,心裡打定主意就要開溜。
見李學才困頓的樣子,李學武“嗬嗬”笑道:“你回去睡覺吧,我自己來”
“那可真是太好了”
李學才說了一句就要穿衣服往出走。
可剛走到門口,就被李學武的一句話給定住了。
“今天跟姬毓秀的哥哥吃飯來著”
李學才聽見二哥說他跟姬毓秀的哥哥一起吃飯,腦袋嗡的一下,手拉上門把手就要出門。
可李學武接下來的一句話直接叫李學才轉了身。
“期間談了談學才他們兩個的事情”
“二哥,快住手!
!”
李學才嗷呶一嗓子叫住了李學武,然後狗腿子似的端了臉盆就開始打涼水和熱水。
“洗臉洗手了嘛你,就去摸藥”
等兌好了水放在了臉盆架上對著李學武說道:“二哥你洗手洗臉,我幫你端藥”
李學武笑嗬嗬地說道:“我就知道我說了這個你一定不困了”
李學才看了看老娘戲謔的眼神,又看了看老爹看傻子一樣的眼神,有些不自然地說道:“剛才在門口被涼風吹了一下,不困了”
邊說著話邊給李學武把藥碗端到了桌子上。
李學武洗了臉,坐在了桌子旁,見母親和父親一直看著自己,便笑道:“就沾了沾嘴唇,滴酒未進”
“喝藥吧”
李順知道李學武跟家裡人不撒謊,便點頭示意李學武喝藥。
李學武端起藥碗便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藥,這慢動作可是給站在一旁抓耳撓腮的李學才急壞了。
“二哥……”
“嗯?”李學武頭也不抬,嘴裡喝著藥“嗯”了一聲。
“二哥?”
“嗯?”
李學武還是這一套。
李學才是真有點兒急了,站在李學武邊上捅了捅李學武問道:“那啥,二哥,你不是說吃飯了嘛”
“是啊”李學武憋著笑,喝了一口藥,不在意地說道:“在軋鋼廠小食堂吃的,今晚的菜可不老少”
緩了一口氣,李學武說道:“有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鹵豬……”
見二哥給自己背起了貫口,李學才這會臉都急紅了。
“哈哈哈哈哈”
劉茵這會兒坐在裡屋的炕上看著小哥倆耍怪不由得哈哈笑了起來。
老太太和李雪坐在東炕上看著這邊也是嗬嗬地笑。
李學才見大哥兩口子都要過來看了,便一屁股坐在了李學武的旁邊,搶了李學武的藥碗說道:“您吃了那麼多還是彆喝了,肚子裡早沒地方了”
被搶了藥碗的李學武也是憋不住了笑,等劉茵他們笑了一陣,李學武對著窘迫的李學才問道:“你想知道什麼呀,你問我呀”
李學才將藥碗放在了李學武麵前說道:“你知道”
“我不知道”
“哈哈哈哈哈”
這會兒趙雅芳都站到了門口看起了熱鬨。
李學才紅著臉說道:“您要是再為難我,以後可就得您自己煎藥了”
“哦哦哦,你問的是不是姬毓秀的事情啊?”
“啊哈哈哈哈”
“二哥!”
李學才急得要上來捂李學武的嘴來了。
李學武則是邊躲著邊問道:“那你到底讓不讓我說啊?”
李學才見家裡人都看著,輕聲對著李學武說道:“等一會兒咱們去外麵說”
李學武搖了搖頭說道:“外麵冷呢,再說了,現在不說一會兒我又忘了”
見李學才窘的臉通紅,還是劉茵心疼兒子,走出來對著李學武問道:“她哥哥怎麼說?”
李學武看了盯著自己的李學才,然後笑著說道:“沒說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