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狠,狠在心上,女人狠,狠在嘴上。
不知道她對閆解成是個什麼態度,但無論什麼態度,終究是夫妻一場。
有那麼個人和沒有那個人終究是不一樣的。
而且這不僅僅是有沒有那個人的問題,是不甘心。
於麗是為了房子和好生活出來工作的,是為了這些才跟了李學武的。
可現在工作有了,房子和好生活也馬上就有了,當初一起走來的人沒了。
反而是當初彆樣心思的李學武對自己好了。
可能這大抵就是生活原本就該有的樣子吧。
“那我就多給你安排點兒活兒,給你安排的滿滿的”
“去你的!”
於麗當然知道李學武又在耍壞,因為她都看見了。
給李學武搓肚皮的時候忍不住伸手進水裡摸了一把。
“哈哈哈哈”
看著李學武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瞪著自己,於麗捂著嘴哈哈地笑了起來。
“這可是你自己招惹的”
“啊!”
李學武是什麼人啊,那是一個社會心極強的人。
他能看著於麗說心裡空落落的嗎?
雖然於麗求饒了,但還是用一個多小時把於麗的心安排的滿滿的了。
李學武為的是啥,還不是為人民服務嘛。
於麗看著這活土匪躺下了,氣的還是給了他一下子。
“我回去怎麼說?”
“做完壞事就不管不顧了是吧?”
見李學武不說話,於麗氣的又掐了一把。
李學武睜開眼睛看著頭頂嬌羞的麵孔說道:“說什麼呀,誰要是問,你讓他來問我來”。
“去你的!”
於麗坐在炕邊穿了衣服,揉了揉剛才被這活爺抓疼的地方,忍不出啐了一口。
“也不嫌羞!”
“嗬嗬”
李學武也不理會這欲擒故縱,吃飽了罵廚子的娘兒們,現在他心態好。
於麗收拾好了自己,忙去廚房端了砂鍋出來。
臨走前對著裡屋說道:“我走了啊”。
李學武回應她的卻是已經響起來的呼嚕聲。
“你倒是睡得快!”
嗔了李學武一句,於麗趕緊換了拖鞋,往中院兒走去。
這會兒都快十一點了,院裡已經沒有人走動了,隻有正屋還亮著燈,顯然雨水正在等著於麗。
見到於麗端著砂鍋走進來,雨水嗔怪道:“怎麼忙到這麼晚呀?”
“嗨,那屋裡都是味兒”
於麗在被李學武按在炕上的時候就已經想出不下十幾個借口了。
這會兒選了最合適的那個說了,意思就是李學武吐了。
李學武真吐了,不過沒吐地上。
“喝那麼多啊!”
雨水放下手裡的書,緊了緊身上披著的衣服說道:“不是九點就喝完了嘛”。
“可不是”
於麗把砂鍋放在了餐桌上,對著雨水說道:“來,給你留了個雞腿”。
“是嘛!”
雨水一聽有雞腿,便笑著披著衣服下了地。
打開砂鍋的蓋子看了看,還挺香的。
“謝謝姐~”
“快吃吧”
於麗笑了一下,給自己打了熱水洗了洗手,又擦了櫃子上的手油。
雨水坐在凳子上,看著於麗滿臉微笑的樣子顯然跟前幾天的狀態不一樣了。
“是有什麼好事兒嗎?”
“什麼?”
“我是問你,是有什麼好事兒嗎?”
雨水咬了一口雞腿,看著於麗說道:“看你看麵紅光的”。
“嗬嗬嗬”
於麗知道雨水是姑娘,還不懂這叫事後紅。
也好在雨水不懂,不然真不知道怎麼湖弄了。
“是”
於麗笑了笑,隨後邊進被窩邊說道:“是房子的事兒,這不是開春兒了嘛”。
“哎呀,我的被窩裡沒有你的日子可怎麼辦呀!”
“哈哈哈哈”
看著感慨的雨水,於麗笑道:“你以前怎麼睡的?”
“這不是不一樣嘛~”
雨水也不知道有這麼個貼心的姐姐是個什麼感覺,反正就覺得睡的踏實。
看了看手裡的雞腿,何雨水突然冒出個想法。
“於姐”
“嗯”
於麗端著水杯喝了一口水,可能是剛才出汗出的多,這會兒正渴著。
“要不你做我嫂子吧!”
“噗~~~”
“咳咳咳~”
“用得著這麼驚訝嘛!”
雨水趕緊放下手裡的雞腿,用桌上的抹布擦了擦手,走到於麗身邊幫她拍著背。
“咳咳~”
於麗又咳了幾聲,抬起頭看著雨水說道:“我就不該給你帶雞腿,你這是恩將仇報啊!”
“嘻嘻~”
見於麗好了,雨水摟住了於麗的胳膊說道:“我這不是不舍得你嘛”。
“都多大了,還撒嬌~”
於麗嬌嗔著瞪了雨水一眼,隨即靠在了床頭上,看著雨水說道:“這玩笑話以後可不能再亂說了!”
“我這不是開玩笑~”
雨水看著於麗還想解釋,可卻是被於麗拉著手打斷了。
“你要再說,我可就真沒法跟你住下去了”
說著話,於麗用手摸了摸雨水的臉,說道:“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我說想一個人過是真的”。
“唉~”
雨水也是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哥要是能找一個你這樣好的嫂子該多好”。
“嗬嗬嗬,你還當自己是小孩子啊!”
於麗笑著說道:“你未來也會有自己的家庭,你哥也會有自己的家庭,還能一直在一起過啊?”
她是理解雨水這個性格的,有時候很獨立,有時候又很幼稚。
應該是從小沒有母親導致的,對母愛表現的很明顯。
“快去吃雞腿吧,彆涼了”
“嗯”
雨水又坐去了餐桌邊,拿起雞腿吃了起來。
看著有些遺憾模樣的雨水,於麗笑了笑,隻當她玩笑話了。
於麗知道,如果她提出找人家,李學武絕對不會攔著,可能還會給自己很大的幫助。
這是先天條件所致的,因為她不可能是李學武的名正言順。
李學武一定不會耽誤她,可她不想離開李學武了。
見識過大海的寬廣,誰又能再心念來時的那條小河呢。
見識了這麼優秀的男人,再找誰都會不自覺地做比較。
人比人得死啊,怎麼比啊。
所以於麗想好了,與其一輩子窩窩囊囊地給人家生兒育女地當受氣包,倒不如現在的自在。
吃好的,喝好的,花錢不受約束,不算每個月回收站給的工資,單說李學武這邊。
李學武把後院全都交給她來打理了,這裡就包括那些抽屜和櫃子的鑰匙。
那抽屜裡有李學武每個月的工資和票據,也都是交給了她來收著。
並且從來沒有約束過她一個月應該用多少錢,怎麼用,用給誰。
時不時的李學武還給她往回拿東西,想著她,想著她娘家。
這樣的條件她還有什麼好挑剔的,李學武對她越好,她越要對李學武好。
雖然李學武讓她花抽屜裡的錢,讓她花抽屜裡的票,可她卻一分錢都不肯亂花。
每一筆賬都寫在了日記賬上,李學武看見給扔了一次,又被她撿回來了。
李學武看她倔強的勁兒也就依著她了。
於麗卻是有著自己的堅持,因為她知道她跟李學武的關係該知道的人可能都知道了。
至少李家老太太就知道,李學武的父母可能都知道了。
於麗不是傻子,從說話的語氣就能判斷的出來。
先前劉茵是找過她的,雖然沒有明著說,但也點了她。
但是看著她伺候著李學武,心思都放在李學武身上。
又是燉湯,又是洗洗涮涮的,出門的衣服都給收拾好。
自己孩子什麼性格當家長的最清楚,李學武那就不是一個勤快的人。
但是看李學武每天出門都是溜光水滑兒的,就連頭發都是梳的一絲不苟的,就知道是誰的功勞了。
要是一天兩天的,劉茵還能覺得是做給自己看的。
可時間久了,從於麗看李學武的目光中就能看得出來是不是真心的。
所以劉茵就點了那麼一次,就再也沒說過了。
李順倒是想找李學武談來著,卻是被老太太攔住了。
也不能說老太太是舊社會的人,也不能說老太太的思想守舊。
老太太的意思是兒孫自有兒孫福,頂門立戶的小子哪有不風流的。
老太太一直都沒有說過李學武對象多的問題,這兒孫有姑娘喜歡才叫尿性呢,沒人喜歡那才是問題呢。
所以對於於麗的出現,老太太選擇的是再看看,終究會有個解決的辦法。
李順也是想著現在兒子大小也是個乾部了,不能像以前那樣說不服就打了。
現在既然說不服,那就隻能聽老娘的,看看再說了。
於麗感受到李家人對自己態度的變化,也是從內心裡高興的。
知道這是暫時接受自己了,她是沒有那麼多訴求的。
也沒想著憑借這個要挾什麼,就想著這麼一直下去挺好的。
如果,如果有一天李學武給她個一兒半女的,她這輩子就知足了。
彆看今天李學武沒在乎防護措施,可她知道,李學武不點頭,她不能有的。
所以今天雨水提出傻柱的事兒,她是想都沒想的就拒絕了。
先不說兩人的年齡差距,也不說兩人的條件差距,更不用說讓這院裡人怎麼看了。
於麗根本就是沒有再找的心思,等閆解成那邊的事情一解決,她就算是解放了。
等著李學武的媳婦兒進門,於麗就隻忙倒座房和西院兒的事兒。
李學武要是不說,她絕對不往後院來。
到時候這鑰匙該給誰給誰,要是新媳婦兒嫌棄,那她就過自己的日子。
可她想著李學武對她是有安排的,因為這話李學武說過,但沒細說。
有些話是不能細說的,比如昨晚後院發生的事兒。
星期三的早晨,李學武坐在倒座房的東屋吃著早飯,看著忙活著的於麗。
還是老話說的對,隻有累死的牛,沒有……
“處長”
李學武這邊剛吃完飯,正站在西院兒看著大家出車,指揮車準時準點兒地進了胡同。
沙器之也看見了站在院裡的李學武,躲著三輪車走進院裡跟李學武打了招呼。
“嗯嗯”
李學武點點頭,對著出門的聞三兒擺擺手,隨後問道:“早飯吃了嗎?”
“吃了,跟家裡吃的”
沙器之正跟李學武說話,瞧見有個女人走過來遞了一個手提包。
雖然不認識,但沙器之看了李學武一眼,客氣地接了。
這包是於麗從庫房翻找出來的,不是新的,應該是先前誰家賣抄家貨兒一起收過來的。
樣式是民國的那種公文包,雖然有使用的痕跡,但還是很新的,樣式也不花哨。
李學武是沒大關注這些東西的,都是於麗給準備的。
包括早上的衣服搭配,鞋子,發型,文件的整理,都是於麗一手操辦的。
這會兒見沙器之說了吃了早飯了,便指了指指揮車的方向說道:“那咱們就走,今天的工作不少吧?”
“是”
沙器之答應了一聲,拎著包先李學武一步要去開車門。
“不用了,我自己來”
李學武按住了車門,也沒等沙器之說什麼,拉開車門上了車。
雖然上次李學武已經說了不用他開車門,但領導的話有時候不是認真的。
所以沙器之今天還是準備繼續的,沒想到李學武說的是真的。
看著李學武上車,沙器之也隻好拎著包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子跳上了車。
“轟~”
開車的護衛轟了一腳油門,掛上擋往胡同外麵開去。
這指揮車改裝完整備質量上升了一個等級,發動機在帶動的時候自然會有些遲緩。
但也不是那麼的嚴重,可這些護衛還是覺得這指揮車肉了,不如小車班那些嘎斯踩油門痛快。
所以在啟動前喜歡轟一下油門,想著發動機的轉速和溫度起來。
看著吉普車出了胡同,推著車子站在門口的三大爺眼睛眯了眯。
這司機怎麼換人了?
難但是自己家老大病了?還是……
這會兒二大爺劉海中推著車子從院裡出來,看見閆富貴堵著路,便咳嗽了一聲。
“嗯哼~”
“哎幼,二大爺,上班去啊”
三大爺聽見聲音激靈一下,隨即回頭看去,卻是二大爺。
“感情!”
劉海中往胡同口看了看,見沒什麼,又轉過頭看了看閆富貴。
“堵著門看嘛呢?”
“沒什麼,嗬嗬,沒什麼”
閆富貴擺擺手笑著支吾了兩句,隨後看見二大爺要走,便開口問道:“哎,二大爺,您聽說了嘛,你們廠子要招人啊!”
“哼,我們廠裡的事兒我能不知道?”
反問了一句,隨後轉過頭看著跟過來的閆富貴問道:“你有什麼話可快說啊,我這緊趕著上班去呢”。
閆富貴看了看劉海中推著的,比自己這輛品相還要好的車子,心裡就有點不是滋味兒。
以前自己可是這院裡三個大爺裡唯一有交通工具的。
“那什麼,我這不是打聽打聽嘛,我們家老二啊……”
“沒戲!”
劉海中擺擺手說道:“條件卡的死死的,我們家老三都不成”。
說著話還上眼皮耷拉著看了閆富貴一眼,道:“要不,您再試試你們家老大先前用的那招兒?”
“你!”
閆富貴知道劉海中這是諷刺自己呢,可看著已經蹬著車子往出走的二大爺也是沒轍。
李學武已經被得罪的死死的了,閆富貴現在是拉不下臉去求他了。
可眼瞅著自己家老二就要畢業了,眼瞅著這個機會就在眼巴前兒了,唉~
想到剛才劉海中說的老大,閆富貴不由自主地往回收商店那邊望了過去。
這?
??大媳婦兒也不知道跟沒跟李學武說。
說了,確實說了,李學武也正安排著呢。
就在沙器之將今天李學武上午和下午的行程彙報結束後,李學武又給安排了幾項。
其中一項就是加快人員選調的速度,落實相關選調製度,儘快將集訓排上日程。
給領導安排行程,是每個秘書的基礎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