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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之後,牛興武和雷佩帶著徐俊等人,與玄月劍宗的班師堯父子談笑風生的來到了演武場。
班師堯乃是玄月劍宗金丹第一人,他身材修長,猶如一位飽讀詩書的中年大儒,渾身上下沒有半絲劍氣。
但是,他的一雙眼睛猶如無底深潭,任何人看了,都會忍不住低下頭去,不敢與他直視。
徐俊的劍心通明告訴他,這個人的實力之強,生平僅見,似乎就連宗主師伯,也要略微遜色一籌的。
而他的兒子班鼎新,幾乎與他是同一個模子出來的一般。不僅容貌極為相像,而且就連身上的氣質也是頗為相似。
隻不過,或許是因為晉升時間不長的緣故,所以班鼎新身上有著掩飾不住的強大氣息,猶如一把出鞘長劍,處處透著鋒芒。
牛興武打了個哈哈,道:“班道友,這裡就是本宗的演武廳。”
班師堯微微點頭,道:“故地重遊,記憶猶新啊。”
牛興武的臉上突然變得有些不太自然,徐俊立即明白,班師堯口中所謂的舊地,對於牛師叔等人而言,估計是一段並不美好的回憶。
班師堯揮了揮手,道:“鼎新,去吧。”
“是。”班鼎新身形一動,已然跳上了擂台,他身材修長,容顏俊美,好一個翩翩劍公子。
抱拳一禮,班鼎新朗聲道:“青蓮劍宗的各位師兄,小弟半年前築基成功,預以此行走天下,與各派同道切磋劍術。今日來到青蓮劍宗,心下不勝歡喜,還請各位師兄不吝賜教。”
牛興武等人早有安排,他輕輕頷首。
然後,一位隨行的中年男子上前一步,身形連續閃動,也是上了擂台。
這裡的擂台,範圍雖然不大,但其半徑也是有著百米之長。
對於築基期的修仙者而言,這裡已經算是微型擂台了。不過,他們隻是比武切磋,又不是生死之戰,若是隻求劍術比拚,卻也是綽綽有餘。
“班道友,在下沙炳勝,今日拋磚引玉,請指教。”
“沙道友,請。”
兩個人各自行禮,隨後各自揮手,取出飛劍。
築基期修士使用的,肯定是二階靈器級彆的飛劍。
他們出手之時,並未立即使用劍氣,而是如同凡人一般,各自施展劍術。
這是劍修基本功,兩位劍修交手,往往會先行切磋劍法,而後才逐漸提升戰鬥強度,直至劍氣橫飛之時,就是分出勝負之時了。
徐俊在台下默默的看著。
不得不說,這兩位在劍術上的造詣各有所長,最起碼比他遇到過的各峰練氣大師兄們要強出不少。
但是,在劍心通明之下,他卻依舊尋出了不少破綻。
若是自己上台!
徐俊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築基劍術,不過如此嘛。
當然,徐俊也知道,到了築基境界,真正決定勝負的,已經不再是貼身肉搏的劍術了。
而是比誰的劍氣更強,誰的劍氣本源更多,誰的法力更為雄厚,以及誰身上的底牌更厲害了。
如他們這般的單純劍術切磋,也唯有在這種場合之下,才能看到了。
再過片刻,徐俊有些驚訝的發現,這位沙炳勝雖然沒怎麼聽說過,但是他的劍術卻是頗為了得,一手劍訣花活玩的出神入化,竟然隱隱的將對方壓製了。
什麼拋磚引玉,這分明就是宗門隱藏的劍道天才嘛。
如果班鼎新沒有能力翻盤,那麼今天第一戰就會遭到當頭棒喝了。
不過,這也怪不得彆人,你都上門挑戰了,還指望彆人手下留情?
隻是,這班鼎新表現的韌性十足,不管沙炳勝如何進攻,他都能夠將自己防護的水泄不通。
又過片刻,牛興武皮笑肉不笑的道:“班道友,令郎這是借我們的手,打磨劍法來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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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師堯大笑道:“牛道友莫怪,犬子平時甚少出門,最多就是與同門師兄弟切磋。但是你也知道,師兄弟之間的切磋往往留手太多,沒啥意義。”
牛興武冷哼一聲,心中暗自腹誹。
師兄弟間的切磋沒意義,所以就把主意打到我們的頭上了?
一手好算盤啊!
又過片刻,牛興武終於忍耐不住,大聲道:“炳勝,不要玩了。”
沙炳勝無奈,連續揮劍,雙方默契的各自分開。
他們知道,接下來,才是真正的重頭戲了。
兩人隔空而立,沙炳勝主動出手,他手腕一揮,劍氣綻放,朝著班鼎新飛去。
劍氣,哪怕是築基期的修士,也並非所有人都能掌握。
但是,青蓮劍宗的築基修士,如果連劍氣也無法掌控,那就是笑話了。
然而,任誰也沒有想到的是,班鼎新身形一閃,猶如狐兔般生生的躲避開來。而後,他信手一揮,一道道劍氣咻咻咻飛出,瞬間就已經釋放了百餘道劍氣。
沙炳勝有些懵,他頓時是如臨大敵。
我們不是應該先釋放幾道劍氣,試試彼此的應對手段麼?
哪有一上來就拚命的啊!
而且,這小子不是剛剛築基麼?為何凝聚的劍氣本源竟然如此之多,已經超過百道了吧。
然而,下一刻,異象突起。
隻見這百餘道劍氣釋放之後,並沒有朝著沙炳勝一窩蜂的飛去,而是一道道的衝天而起,在班鼎新的頭頂彙聚一片。
那劍氣流轉,環環相扣,仿若一道巨大的劍氣瀑布懸掛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