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也隻有找個好人家收留了,才是唯一的歸宿。
賈璉隻是一愣神,就見到香菱都已經哭的淚人兒一般,這才彎腰將她扶起來,道“你當真願意一直跟著我,哪怕隻做個丫鬟?”
香菱不住地點頭,又道“隻要二爺不嫌棄,我願意服侍二爺一輩子。”
到了香菱這個年紀,其實該懂的基本都懂,她也知道,那拐子也是要準備將她賣到大戶人家去的,這段時間,其已經開始在打聽人家了,隻要價錢合適,就會將她賣了。
不論是做丫鬟還是做妾……大概是做妾的吧,香菱聽那拐子罵她的時候說過,以她的模樣,是要給彆人做妾才不虧的,說不定能賣上好幾百兩銀子呢!
好多人一輩子都賺不到這個錢。
這也就是那些拐子拐賣幼女的原因,隻要拐到一個模樣好的,給養上七八年,就是準賺不賠的買賣。
香菱雖然不覺得賈璉也會賣她,但是她卻對外麵的世界很陌生害怕,所以,她隻想待在賈璉的身邊。
賈璉便笑了起來,抱著她坐在凳子上,然後道“就是要做丫鬟,也是明兒之後的事了,今天這頓時,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你若是不吃,豈不是辜負了我的心意?”
見香菱有些發愣,金彩媳婦上前給她布置碗筷,並笑道“姑娘還傻呢,二爺這是答應你了。既是咱們家裡的丫頭了,就得聽二爺的話,他叫你吃,你就隻管吃好了,不用怕。”
金彩媳婦早看出來了,以香菱的模樣,將來一定是做妾的,要是再生個一兒半女,那地位更是不同。這姑娘一瞧就單純的很,現在交好些,將來或許有好處也不一定。
聽見金彩媳婦也這麼說,香菱總算安穩的坐著了,隻是卻不動筷子。
金彩媳婦就主動給她布菜。
賈璉見了,吩咐道“好了,留兩個人這邊伺候就是了,其他人都下去吧。”
於是,金彩媳婦隻留了兩個人在堂下伺候,帶著其他人告退。
賈璉見香菱拿著筷子,仿若不知道該如何吃飯的樣子,就主動夾了一小塊魚肉,伸到香菱的嘴邊,讓她張嘴。
香菱有些不安,但在賈璉的注視下,還是隻能乖乖張開薄薄的嘴唇,含住賈璉遞過來的魚肉。
賈璉又複夾了另一道菜給她品嘗,之後方道“你要是安心我一直喂你,你隻管不動手好了。”
香菱還以為賈璉在責備她,立馬就要下去,幸好賈璉提前按住她,無奈的歎道“傻丫頭,我這是讓你自己吃飯啊,不然,我們這頓飯隻怕要吃到明兒早上了。”
香菱麵頰紅了起來,總算鼓起勇氣,端起了自己麵前的碗,偷偷瞧了賈璉兩眼,見他一片鼓勵之色,這才低頭,夾起之前金彩媳婦給她夾的鴨肉,咬了一口。
油脂四溢,濃濃的肉香,令她不自覺的眉頭都舒展了。
賈璉這才滿意的笑了起來。
……
花了半個時辰才吃完一頓飯,賈璉牽著香菱下了桌子,問邊上的仆婦“金彩家的給她安排的房間呢?”
“回稟二爺,就在二爺的屋裡,金大娘叫我們把旁邊的小隔間收拾了,說是方便她服侍二爺。”
賈璉剛住進來的時候,下麵的人是安排了兩個年輕的小媳婦來服侍他的。
雖然沒有明言,賈璉也知道其中的意思。
但是賈璉可是在平兒的注視下,在王熙鳳肚皮上風流過的人,豈能將這些下人的老婆放在眼裡,自然毫不留情麵的都給攆到了外頭去。
所以他那屋裡,一個服侍的人都沒有,金彩媳婦這樣安排,倒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讓彆人將香菱先帶回去,賈璉去外院,找張勇又練了一個時辰的拳腳才回去。
這老宅比林府方便多了,不但可以練長跑,還有專門的演武場。
由此可見,老宅比京中皇家敕造的國公府武道之風濃烈,也不知道是當時的皇帝特意沒有給造演武場,還是當時的賈家人已經不需要了……
洗了個澡,走回屋,此時管事媳婦們已經將床鋪都給收拾好了離去,隻留下香菱一個人在屋裡。
香菱已經得了不少管家媳婦們交給她的規矩,所以見賈璉進來,趕忙給賈璉倒了一杯茶。
賈璉喝了一口,看香菱還是有些生分,就拉著她坐在茶桌邊上,溫柔的說道“從今以後,你就安心的跟著我,有什麼話,都可以和我說的,有我在,也不會有人敢欺負你。
還有,平時多說說話,我喜歡聽你說話。”
香菱害羞的點著頭。
賈璉又道“對了,我另給你起個名兒吧,以後就叫香菱,花香的香,荷葉菱花的菱,你覺得怎麼樣?”
香菱以前的名字,英蓮,諧音應憐,賈璉覺得不太好,還是寶釵取的“香菱”二字既雅致又好聽。
香菱立馬就要拜下,口裡道“多謝二爺賜名,以後我就叫香菱。”
賈璉單手托起了她,“以後不要動不動就給我跪,我又不是地主老財,差你一個小丫頭跪我?”
說的香菱不好意思的笑了。
賈璉又喝了茶,站了起來,“時間不早了,你也回去睡覺了吧。”
香菱臉紅紅的道“我~我來服侍二爺安寢……”
賈璉看她那模樣,笑了笑,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在她分明緊張卻死死不語的反應中,將她抱到外間那小床上放了,給她蓋了被子,最後在她腦袋上彈了一下,笑道“等你什麼時候真正學會了服侍人,再來給我安寢吧,現在,你隻管自個兒乖乖睡覺。”
說完,轉身將櫃子上的蠟燭吹了,自己走回了裡間。
什麼服侍安寢,分明是想誘他犯罪,他可不上這個當。divid="cener_ip"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