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cener_ip"b/b賈璉讓人傳播的流言,最終還是流進了寧國府幾個正主的耳朵裡。
賈珍初聞,自是暴跳如雷,發狠一定要將造謠者揪出來,嚴懲不貸。
賈蓉院,秦氏走到房門前,看見賈蓉一個人在房間裡喝酒,便揮手讓侍女退下,然後掀了簾子走進去,準備給賈蓉斟酒,誰知賈蓉聽見聲響,抬頭看見是她,本就沉悶的臉上,頓時露出複雜至極的神色。
秦氏見了,婀娜的身子不由得一頓,站在原地,眼淚就掉了出來。
“大爺難道是在怪我?妾身可以立誓,妾身從始至終都是清白之身,絕沒有做過對不起大爺的事……”
秦氏的聲音柔弱嬌美,此時含悲帶怯的哭訴,令人無比憐惜,哪怕此時賈蓉心中充滿無限惱恨,聞言也不由得神情一頓。
但他還是隻顧埋著頭吃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秦氏心酸愈盛,但她還是強忍淚水,坐下道“妾身也不知道做錯了什麼,大爺這樣惱我。如今又因這些流言蜚語與我置氣,隻教妾身恨不得一死以證清白!”
見如此說,賈蓉還是無動於衷,秦氏終於切實的體會到心死的感覺。
“既然大爺要喝酒,那妾身陪你一起喝。”
秦氏伸手想要拿過酒杯給自己倒一杯酒,試試烈酒,是否真的又能消愁。
“嘭~!”
卻見賈蓉當先奪過酒杯,一把將之摔在地上,發出嘭的一聲,倒把她嚇了一抖,抬起梨花帶雨的臉,驚愕的看著賈蓉。
此時的賈蓉已經站起來,居然是滿麵怒容的瞪著她,怒目圓睜,目光中充斥著驚人的恨意和無邊的憤怒。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性格溫順的賈蓉露出駭人的神色,她嚇得一動都不敢動。
她如何知道,賈蓉此時的心思
賈蓉此刻的憤怒、惱恨,借著酒意已經到了極致,甚至生出一些滅世的戾氣!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近日府中的傳言,有多麼的真!
因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秦氏從一個小小的營繕郎養女,到嫁進國公府前後所發生的一切的事情。
難怪,父親千方百計,都要自己娶一個自己不該娶的女人。
難怪,他百般恐嚇威脅自己,不許對這個女人動心,更不許動她一根汗毛。
原來還以為當真是因為她身份尊貴、特殊,為了家族考慮,他也就忍了……
誰知道,這一切都是謊言!徹底的謊言!
他父親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得到眼前的這個女人!
難怪,他連自己這個兒子去看他不看他都不在意,卻定要叫這女人按期定省。
難怪,府裡有什麼好的東西,他都會第一時間送到這院裡來,擺進她的屋子。
自己的父親,為了得到一個身份特殊的女人,居然將他這個兒子當做隨意揉搓的棋子,隨意踐踏他作為男人的尊嚴。
他難道沒有理由憤怒?
心裡的戾氣,讓他恨不得給眼前這個喪門星一頓拳腳,終究卻不敢,他知道,但凡動了她一個手指甲,他父親都能將他狗腿打折!
於是,他冷哼一聲,一甩袖子離開了家門。
……
與寧國府的雞飛狗跳不一樣,賈璉在接到兵部的任命書之後,便立馬忙碌起來。
上萬大軍出行所需要準備的軍資糧草可不是小數目,雖然具體的清點,交接,運送,有專門的低階文、武官員負責,但他畢竟是一營押送官兵的頭目,又是第一次當差,要想不出現差錯,自然需要更用些心。。
所以一應大小之事,他能參與,就試著參與,力求儘快的熟悉軍務。
偏偏臨淄伯知道賈璉要去邊關曆練,覺得他功夫還太差,一旦上了戰場,就是給人去送人頭的。所以命賈璉去臨淄伯府,他老人家要趕著最後的時間,給賈璉來一場正規的、地獄式的訓練。
賈璉雖然忙得很,但也知道老爺子是一番好意,所以在工作之餘,儘量抽出時間,去張府挨訓。
如此自然每日早出晚歸,連王熙鳳見了,都禁不住有些心疼。
以致於偶爾晚上安寢的時候,賈璉再有什麼非分的要求,她也是忖度著能答應就答應了。
反正,她隻負責答應,忍辱害羞的,另有其人。
轉眼除夕已過,賈府盛大的祭祖儀式落下帷幕,賈璉也就準備啟程。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