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cener_ip"b/b賈代儒等人搖頭而去,都覺得賈赦是病入膏肓了,也不與一個將死之人計較。
賈璉在外院聽說之後,也是暗暗詫異。
莫非,老東西真的不想把爵位傳給他,而是想給賈琮?
若是如此,那賈赦怎麼也該在他還有行動能力的時候,為賈琮鋪一鋪道路,怎麼著,正式把賈琮過繼給邢夫人,開了宗祠,改過族譜,讓賈琮成為名義上的嫡子……
可惜,明顯賈赦一點也沒有做。
再說,他自問也沒有往死裡得罪過賈赦,見麵都是裝孫子,沒道理賈赦寧願違背宗族之法,都要死了都不肯把爵位傳給他。
難道真是受了婦人的教唆……
這也是賈璉回來,就讓人把賈赦院裡的門戶看守起來的原因,就是不想讓那些各懷心思的人去見神誌不清的賈赦,惹得節外生枝。
還是老管家一句話解了他的惑“許是,老爺覺得他還有得救……”
老管家早在賈璉不受賈赦待見的時候,就暗中討好過賈璉的,如今賈赦不行了,自然立馬調轉效忠對象,以保住管家的職位。
賈璉聞言愕然,忽然就笑了起來。
沒準還真是這樣,他回來這些天,一天幾根一天幾根,那些參就像是不要錢的喂給賈赦,所以賈赦才偶爾能吐言。
不過他每次開口,都是要吃丹藥,還是非元丹道人煉製的不可。
賈璉表麵上不同意給賈赦服丹藥,但是對於邢夫人等偷偷給賈赦吃丹藥的行為,卻是裝作不知道。
或許,賈赦認為他還能活,所以不想傳爵位。
來到邢夫人的屋裡,給邢夫人見了禮,賈璉看見屋裡還有一個人,故瞅了她一眼,淡淡的問候一聲“姨娘也在啊……”
楊氏便有點不自在,笑道“我過來找太太問問老爺的情況……哥兒找太太有事吧,那我先走了……”
楊氏表現的十分客氣,唯唯諾諾的出去了。
邢夫人拿不準賈璉的來意,見他沒說話,就讓賈璉坐。
賈璉也不客氣,坐下後道“兒子無能,救不回大老爺的性命,大夫說,大老爺隻怕熬不過正月去。”
邢夫人麵露悲戚,但還是安慰賈璉,“你也不用太自責,這些日子你忙前忙後,請醫問藥,也儘力了,我們都看在眼裡,辛苦你了。”
邢夫人以為賈璉怎麼著也該和她一般有些悲傷的情緒表露,誰知她自我感動的說完,卻見賈璉十分冷靜,一言不發,場麵就有點尷尬下來。
“方才珍大哥與我商議,準備給大老爺預置棺槨等事,不知太太有何意見。”
隻要賈璉開口就好,邢夫人就怕賈璉靜靜地樣子,她看了總覺得心虛,甚至畏懼,因此忙道“外麵這些事,你們兄弟自行商議便是,你們辦事,我也都是放心的。”
賈璉點點頭,站了起來,就在邢夫人以為賈璉要告退出去的時候,忽見賈璉回頭,看著她道“太太覺得,大老爺百年之後,這邊的家業,該誰來繼承?”
邢夫人便有些訕訕,“這,家裡的家業,自然該你來繼承,除了你,咱們家還有彆人不成……”
看出了邢夫人的言不由衷,賈璉揚眉瞧著她,直把邢夫人盯得有些發毛才搖搖頭。
“太太是知道的,我從小沒了母親,所以這些年,一直把太太當做自己的親生母親一般看待。
所以,我也希望太太把我當做親兒子看待,不要做任何令兒子心寒的事。兒子還想著,將來一定要給太太養老送終呢。”
賈璉說道。
邢夫人徹底不安了,她實在拿不清賈璉這番話的用意,聽著像是討好親近,仔細琢磨,又好像不太真,倒像是告誡她似的!
難道,他也看出楊氏的心思了?
不等她想通,賈璉已經對她拱手一禮,大步流星出去了。
邢夫人驀然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方才沒下人在的原因,她覺得麵對賈璉時的壓力有點大。
這可奇怪了,自己是他的嫡母,怎麼會怕他?
細想想,覺得賈璉這一趟出去之後回來,身上確實多了些令人生懼的氣息,特彆是那日他剛回府的時候,披著鎧甲,挎著寶劍走進來,身上仿若有一種殺氣一般……
那種感覺,對,就像是麵對當年的老國公爺一般!
邢夫人總算想到了合理的理由,原來自己不是怕賈璉,而是怕的老國公爺。
如此一想,心裡總算寬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