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你,來了啊。”
雖然早已和賈璉有過肌膚之親,但是每一次在這樣的場麵下相見,尤氏還是免不了的緊張和拘束。
賈璉走到鋪著整潔被褥,軟綿的榻上坐了。
而堂堂寧國府的當家奶奶,三品誥命夫人,此時則宛若一個丫鬟一般,&nbp;溫柔而乖覺的奉了一杯熱茶過來,親自端著讓賈璉吃了一口,然後放到一邊,就地跪在那腳榻之上,給賈璉捏起腿來。
看賈璉也宛若回到自己家裡一樣,自然的享受著她的服侍,尤氏的麵上露出一抹笑容,&nbp;和一抹滿足,於是手上不停,&nbp;輕啟丹唇道:“你珍大哥,今兒去玄真觀給我們老爺請安去了,下午才會回來。”
聲音輕悠悠的,似陳述,又似提醒。
賈璉會意,伸手托起她的下巴,抬起她珠圓玉潤的臉來,笑道:“所以,今兒大嫂子是有備而來?”
難怪這娘兒們會約他今日老地方見,果然是個謹慎老成的人!
這樣心有城府的美少婦,即便是和她私約黃昏後,也不必太擔心首尾,&nbp;因為她自己會做好。
想到這裡,賈璉便不由自主的想起,他生日之後,清明祭祖的那日。
因為尤氏挨了賈珍的打,&nbp;賈璉便找了機會,單獨與她見了一麵,也為安撫安撫這個受傷的女人。
誰知道,尤氏堅強的過分。
除了臉上確確實實多了幾條極淡的指痕印,從其心情和神態上,看不到半點傷心難過的意思。
當賈璉問及當日的事情,她也隻說,她不過是略勸了賈珍兩句:即便關心媳婦,行事還該注意一些分寸,免得下人閒話。
誰知道賈珍就勃然大怒,對她好一通叱罵,將往日的所有不滿儘數發泄出來。
尤氏是個明哲守身的人,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觸怒賈珍的,隻是一時沒忍住,顧念自己當家奶奶的體麵,辯解了一句,就挨了賈珍一個耳光。
事情就是如此的簡單。
也就是尤氏,換做另一個稍微不懂事一點的女人,在那樣的情況,&nbp;在賈珍心情極度暴躁的時候,&nbp;隻怕就遠遠不是一個耳光那麼簡單了。
總之,&nbp;本意安慰尤氏的賈璉,沒有發現尤氏的傷心,反而是看出,尤氏對於他特意來安慰她,十分的高興與感動。
因為,當日尤氏表現的,尤其的順從,尤其服帖。
就在天香樓腳下,就在當初賈璉第一次將她拉進去說話的那間昏暗的屋子裡。
事後,賈璉和尤氏二人都覺得,那裡不甚適合見麵,於是,三樓上,這間往常尤氏用來更衣的地方,就成了他們見麵的新地點。
園子建造的這一個多月來,這已經是他們第三次在這裡見麵了。
麵對賈璉輕浮的舉動,尤氏顯得有些不適,但是她在極力的適應,因為她很配合賈璉的力道,目光由下而上,帶著風情的瞧著賈璉。
“秦氏怎麼樣了?”
秦氏是個極纖嫩脆弱的美人兒,經不得風吹雨打。
被賈珍驚嚇、恐嚇一番,果然便抑鬱成疾。
尤氏早知道賈璉也關心秦氏,因為自秦氏生病之後,這也不是賈璉第一次表現出對秦氏的關心。
賈璉甚至沒有要隱瞞她的意思,直言讓她對秦氏多多關照。
麵對她的猜疑,賈璉就給她透露了一點,關於秦氏的真實身份……
對此,尤氏雖然倍感震驚,但是也沒有徹底打消她心底的懷疑。
她很明白,秦氏那樣的美人兒,隻怕是個男人,都會忍不住關心她,愛護她,得到她的吧。
賈珍就是典型,那老東西,求而不得已經有些入魔了!
尤氏能理解賈璉,乃至於賈珍他們的這種心態。要說心裡沒一點嫉妒、腹誹,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她不至於因此算計謀害秦氏。
甚至在她看來,若是賈璉當真也和賈珍一樣,存在什麼不該存有的想法也沒關係。
至少,她是秦氏名義上的婆婆,秦氏很大程度上是受她控製的。
賈璉想要接近秦氏,就必須給她交付足夠的好處……
她不求名利,這些賈珍已經給她了,她隻求世間真男兒的一份熱烈的寵愛!趁著她年華尚好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