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總覺得這丫頭有幾分眼熟,卻也不管,故意冷聲道:“你不知道,這天香樓沒有允許,是不許奴才上來的麼?
思路客
僅憑這一點,你就該死。
不過……若是你跟了我,我自然恕你無罪,從今往後,還讓你享受榮華富貴,怎麼樣……嗬嗬嗬……”
賈珍得意的笑了起來,這是他慣用的手段,對丫鬟來說,幾乎無往而不利。
雖然這個丫鬟看起來怪怪的,但隻要是丫鬟,他就有辦法拿下,無非是多費點心思與銀子罷了。
美人兒一直不說,隻是眼神直直的瞧著他,就在賈珍心想莫非這是個啞巴,準備直接上手的時候,忽覺心口一陣劇痛,他忍不住“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艱難的低頭,果然,自己的胸口,不知何時狠狠的紮進了一把泛著冷光的匕首,而匕首的另一端,則穩穩的握在美人兒右手中。
或許,這把匕首,方才一直藏匿在美人的衣袖之中。
“你……”
賈珍不可置信看向麵前的美人兒,直到這時,他才從這個柔弱的丫鬟眼中,看見一抹冷冽,一抹嘲弄與蔑視。
也由此,他終於想起了什麼。
賈璉的身邊,似乎有著兩個女護衛,一身勁裝騎在馬上,颯颯英姿,曾經他還意淫過的……
身體的劇痛,擋不住賈珍思維的轉動。
可惜,麵前的刺客美人兒似乎不準備給他多餘的時間,在他的掙紮中,另一手出手如電,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推到欄杆上,然後用力往下一壓!
虛弱的賈珍如何是從小練武的女刺客的對手,更何況其胸口還中了刀?
因此,刺客很容易將他推翻過了圍欄,並在他絕望的下跌之中,猛然抽回了匕首。
霎時間,淋漓的鮮血,飆撒開來,為古風古韻的天香樓,染上了一抹腥味的色彩。
“嘭”的一聲震響從樓下傳來,女刺客知道自己的任務完成,立馬轉身消失在黑暗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伴隨著一陣驚恐的尖叫聲,寧國府的夜空,被徹底點燃。
大亂,隨之而起。
……
兵馬司的官兵,在安靜的西城街道上來回巡查。
嚴格的宵禁製度下,除了坊市之內,外麵的大道上,是不會看見多餘的身影的。
所以,巡城的工作,顯得有些無聊。
但是卻無人懈怠,大家都知道,今晚指揮使大人親自負責巡防的事,萬一被他撞見瀆職,可就不好了。
“大人,其實巡城這種事,交給卑職等人來就可以了,您身份尊貴,何必受這個累,還是回衙門歇著吧。”
因為投誠最早最乾脆,如今儼然成為四大指揮之首的解雋,拍馬上前,笑嘻嘻的與賈璉說道。
賈璉看了他一眼,笑問:“怎麼,連你也覺得,本將軍的名頭是吹出來的,連這點累都受不得,隻能像文官一般,待在官衙內處理公文?”
“哪裡,大人英勇神武,文武雙全,豈是那些身子骨孱弱的和小雞仔似的文官可以比擬的。
卑職隻是覺得,像巡城這樣的小事,讓大人來做,實在是牛鼎烹雞,太過大材小用了,嘿。”
解雋完全不遮掩自己拍馬屁的姿態,賈璉身後,勉強騎在馬上的範經曆眼皮一翻,感覺有被冒犯到。
賈璉笑了笑,不再多理會解雋,抬頭看向前麵。
不遠處,就是寧榮街了。
寧榮街乃是最著名的公侯街,這種地方,治安一向都是最好的,所以令主要負責治安的兵馬司,覺得省心。
不過今夜的寧榮街似乎有些不同。
隨著他們安靜下來,可以聽見前方傳來的隱約的喧鬨聲音,這有些不同尋常。
“啟稟大人,前麵寧國府似乎出事了,有人大聲喊著抓刺客。”
一個前頭開路的官兵跑回來稟報。
幾乎與此同時,街頭策馬行來兩騎人馬,乃是賈璉的親衛。
他們來到賈璉等人麵前,不及下馬便報道:“二爺,不好了,珍大爺被人刺殺了!”
賈璉麵容一變,其他人雖然可能不大理解“珍大爺”是什麼人,但是隻看賈璉的神色,就知道此人身份絕對不簡單。
就見賈璉驚問兩句,然後神色肅穆悲痛,回頭吩咐道:“解雋、範晉,你二人各自召集一隊巡城官兵,助我一同前往寧國府查桉,務必不能讓此等膽大妄為的刺客逃走!”
“是,大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