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聲,可是一個女人的第二生命。
當日在家族議事廳上,都有人直言建議,將秦氏踢出寧國府,更彆說,私底下,那些非議她的人有多少了。
賈璉甚至都疑惑,秦氏這一個月來,都是如何抵製這些非議,保持良好狀態的。他當然記得,當初不過是傳出賈珍覬覦她的消息,秦氏都病了大半年!
“二叔你知道嗎,聽見他們那樣說,我心裡好難受。
若不是,心裡還記掛著二叔,人家都恨不得立刻去死了……”
秦氏幽幽的說道。
就在賈珍死的當天,賈璉約她到天香樓,在尤氏的更衣室內,賈璉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占她的便宜,並且說,要幫她好好震懾一番賈珍,不許賈珍胡作非為。
雖然後來她才知道,賈璉是騙了她。雖然她也不太明白,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賈璉為何要取賈珍的性命,但是她毫不猶豫的,選擇站在賈璉的一邊。
她要幫賈璉保守秘密。
然後,賈璉又一次的將她拖進小黑屋,表現出了對她的強烈的占有欲。
她心裡很竊喜,她猜測,賈璉一定還不知道,她竟然還是清白之身。
她很迫切的想要知道,當賈璉知道她還乾乾淨淨的時候,會是什麼反應!
也正是因為有著這些期待,她才能摒棄外界對她的乾擾,一直待在寧國府裡,就等著賈璉什麼時候再與她,相約黃昏後……
可惜,一直沒有機會。
所以,今日再次與賈璉纏綿,她的情緒稍微爆發了一些,她想要讓賈璉知道,她的委屈。
察覺到賈璉摟著她的臂力陡然加大,甚至都勒的她有些生疼,她眉目微皺,心裡卻一下子就開心起來。
果然,他是在乎她的。
但是,他為什麼不來找她?
想到這裡,秦氏又撐起身來,目視賈璉:“哼,二叔不要裝作不說話,且要問你,到底人家哪裡比不過婆婆了,你對婆婆那樣關心,就一點也不樂意理人家?”
十八歲絕色美人的斥問,令賈璉笑了起來,抱著她笑道:“胡說,沒有的事。我和大嫂子,清清白白的。”
“清清白白?”
秦氏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賈璉。
都被人家給親自撞見了,他憑什麼還敢撒謊?
美人震驚,模樣可愛,賈璉忍不住摸著她美麗的臉龐,笑道:“好了,彆胡思亂想了。
你哪兒也不比彆人差,在我心裡,你就是天下第一等的美人。
之前是我不對,沒有考慮到你的處境。不過你放心,有我在,誰也不能把你如何。
若是奴才們對你不敬,想必大嫂子便能處置。若是其他人,你便告訴我,我來處理。”
秦氏聽賈璉說她是天下第一等的美人,所有的不愉快,頓時都消散了。
她點點頭:“其實也沒什麼,我天天待在家裡,哪兒也不去,彆人也說不著我。
不過,有二叔這句話,真要有人罵我的話,我就派人來告狀了,到時候,叔叔可不能食言呀。”
賈璉微微一笑,其實秦氏哪裡需要他來護著。便是她天天惹是生非,也沒有人敢把她如何。
想到這裡,賈璉甚至想,乾脆將秦氏就地正法了。反正以她的身份,就算事情暴露,也沒人敢把她怎麼樣……
誰料他剛有些動作,秦氏便翩然起身,掃了他大腿根一眼,嘻嘻一笑,便要逃跑。
不過剛走兩步,她又回來,繞著賈璉的椅子轉了半圈,一邊伸手給賈璉按著肩膀,一邊問道:“對了,二叔還有一段時間才會離京吧?”
“是呀……”
“那明兒送殯,二叔也要去的吧?”
“自然,怎麼了?”
“也沒什麼,就是,我突然又想要去房頂上看月亮,隻是我擔心自己還是爬不上木梯。
這一次,叔叔還能幫我嗎?”
賈璉心頭一動,爬梯子……
他立馬想起,那晚在鐵檻寺房頂之上,秦氏和香菱,一大一小兩個美人半夜陪著他賞月。
當時,秦氏還因為爬梯子而出糗。
此時秦氏這般說,莫非……?
賈璉回頭瞅向美人兒。
“嘻嘻,那就這樣說定了,不準食言,到時候,說不定人家還能給叔叔一個驚喜哩。”
秦氏最後半句話,聲音極小,說完也不管賈璉聽沒聽見,原地送了賈璉一記秋波,轉而飄然而去。
她倒是瀟灑了,卻越發弄得賈璉渾身不自在。
一個傾城絕色的美人,相約賞月,還說有驚喜?隻怕是個男人,都會被勾的心癢難耐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