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早在昭陽公主和賈璉入住昆玉閣之前,縣令等人便讓昆玉閣將整個三層都騰空出來,不留一個閒人。
對此賈璉倒是沒覺得不妥。
若是沒有城門口的事,三人悄悄進城,他自然不會搞什麼特殊。
如今既然身份已經暴露,要考慮的事情自然要多些,能少些麻煩,就少些麻煩。
薛家父子三人在小童的引領下,來到賈璉的房間之內。
薛家二老爺表現的十分客氣,見麵便給賈璉行禮。
可惜其病弱太甚,本就需要兒女攙扶的他,一拜之下,差點摔倒。
賈璉忙上前扶住,然後真誠道:“世叔不必多禮。憑你我兩家近百年的交情,世叔大可直喚小侄的名字。”
一邊說著,便從薛家兄妹二人手中,接過了薛家二老爺,扶坐於旁邊的椅子上,自己方回身坐了。
薛家二老爺麵有慚色,倒也不好一再違背賈璉的話。
“既如此,恕我托大,喚大人一聲賢侄了。”
賈璉笑了笑,然後看向立於薛家二老爺身後,顯得有些拘謹的薛家兄妹。
“這兩位便是薛蝌兄弟和寶琴妹妹了吧?在京中的時候,常聽姨媽提起,說薛蝌兄弟生的一表人才,文靜懂事。寶琴妹妹模樣標致,遠勝常人,今日一見,可見姨媽說的果是實情。”
賈璉這話一說,使得一對才不過十來歲的少男少女,更是局促,麵色浮現羞意。
薛家二老爺知道自哥哥死後,嫂嫂一個人難以維係家業,所以舉家遷至京都,如今也還住在親姐姐家中,也就是榮國府中。
而賈璉,正是榮國府承襲了爵位的公子爺。
因此對於賈璉的話,倒是不覺得意外和唐突。
“蝌兒、琴兒,還不上前拜見你們璉二哥哥。”
聞得父親之言,薛蝌和薛寶琴皆神色一正,似是早就在心裡演練過一般,乖乖巧巧的上前拜見:
“見過璉二哥哥…”
論理同輩之間的拜見,無論年紀相差多大,自當還禮。
但賈璉的身份畢竟擺在那兒,倒也沒有太過謙遜,隻是笑抬一手。
“蝌兄弟,琴妹妹,快快請起,不用如此多禮。”
薛蝌和薛寶琴抬起頭,雖然能夠感覺到賈璉對他們的友善之意,當著父親的麵,也不敢造次。
悄然退回父親身邊時,就見父親搖頭說話。
“他們可當不得他們大伯母的話。我也是方才才知道,他們兩個之前竟在城外的茶肆碰見過賢侄……
枉費賢侄先前那般為我等出頭做主,可他們兩個不懂事的,竟然還巧取豪奪,拿走了賢侄心愛之物。
為此我已經好好教訓過他們了,還請賢侄不要往心裡去才是。”
說完,薛家二老爺都不帶停歇,立馬皺眉看向薛寶琴,“琴兒,還不快將玉佩拿出來還給你璉二哥哥,並且向你璉二哥哥道歉。”
薛寶琴聞言,一張小小的完全不帶一點瑕疵的小臉,頓時眉頭緊蹙,似有些委屈。
到底不敢違逆父親的話,隻得從懷裡摸出那塊玉佩,走到賈璉麵前,憋了半晌才道:“璉二哥哥,對不起,這個還給你~”
話音落下,一雙大眼睛裡都噙著眼淚,越發顯得水汪汪的。
她是覺得委屈呢。
若不是父親、母親常教導他們,出門在外不要亂花錢,她當時自然願意再多出一些銀子。
若是,她早知道賈璉是遠房的表哥,自然也是如此。
可是,父親一點都不體諒他們,知道這件事後,便將他們責備了一番,現在還讓她道歉……
看著薛寶琴雙手捧著玉佩,站在自己的麵前,哭兮兮的樣子,賈璉一時都愣了愣。
不為彆的,隻因他覺得,他快要被眼前的少女給萌化了!
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薛寶琴絕對是一個,令人一眼看見,就會忍不住喜歡的女孩。
豆蔻未開的小少女,渾身還散發著童趣與天真的氣息。
這且罷,天下間但凡俊秀一些的女孩子,在這個年齡段,皆有各自的可愛之處。
然而薛寶琴不單單如此。
她不單有少女的童真和可愛,而且,其還有這個年齡段,遠遠不該展現出來的美麗、嬌俏!
瓜子小臉上蛋上,不但五官精致玲瓏到了極致,而且皮膚的水嫩光滑,也到了極致。
白裡透紅,吹彈可破,這樣的詞彙似乎隻有用在她的身上,才叫人覺得,不帶一點誇張之意。
垂髫青絲為背景之下,纖巧的脖頸也是如此。
再加粉色釵裙裹束的苗條身段,袖口露出的十根蔥纖玉指,整個看去,正如那二次元世界裡麵走出來的女主人公一般,令人不忍心觸碰,生怕一不小心,就會碰壞了。
單純從天生麗質來說,隻怕就連當初初下江南之時,看見的小黛玉也略有不如。
隻因黛玉從小身子不好,又常年服藥,膚色雖也白皙美麗,到底比薛寶琴少了幾分活力與紅潤。
就是如此不染纖塵的女孩,此刻就站在賈璉的麵前,彷若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直是令賈璉心裡直呼難以招架。
“琴妹妹不必如此。”
沒有接薛寶琴手裡的玉佩,賈璉給了少女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後看向薛家二老爺,解釋道:“世叔想必是誤會了。
當時我初至此地,身無分文,是故才拿隨身的一塊玉佩出來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