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賈璉根本無心和這等跳梁角色浪費唇色,待他啞口之時,冷冷的看向其他人。
“還有諸位大人,若還有誰覺得,應該繼續與瓦剌和親的,本官一律一視同仁,讓他們留在瓦剌為朝廷儘忠。
你們不用懷疑本官能否說到做到。昭陽公主身為當朝太後最疼愛的孫女,也是陛下最喜歡的公主,兩位聖人,豈能讓公主一個人在異國他鄉無依無靠?
《最初進化》
隻要本官上書一封,向聖人表達諸位大人想要為國,為朝廷,為公主儘忠的心意,相信太後和陛下,都會十分高興和欣慰的。”
賈璉這話說的眾人都訕訕起來。
雖然他們奉旨出使,此番也算是肩負重任。但是除了賈璉之外,即便是作為副使的項賀,之前在朝廷的時候,也就是一個不受待見的中等官員。
放在朝中,根本都微不足道。
項賀尚且如此,更彆說他們了。
可以說,他們所有人加在一起,都比不上昭陽公主一個手指頭尊貴。
若是賈璉當真在寧康帝麵前儘一番讒言,隻怕愛女心切的寧康帝,還真有可能將他們全部“陪嫁”給瓦剌……
於是他們互相對視一番,都給項賀使眼色。
項賀無奈一歎,起身與賈璉拱手道:“還望欽差大人恕罪。我等此番皆為大人的屬官,所有行事,也都是為朝廷,為大人分憂。
既然大人覺得我等行事有所不妥,那我等自然聽從大人的吩咐。
敢問大人,眼下我等應該如何做?”
賈璉並不急於回複項賀,而是看著其他人:“怎麼,爾等都不想為朝廷,為公主殿下儘忠了?”
儘管賈璉的話很刺耳,但是事關後半輩子前程,所有官員都不敢逞強,紛紛訕笑著說一切聽候賈璉的吩咐和安排。
便連那蕭敬,見大勢已去,也不敢再挑釁賈璉,隻好悶悶不樂的坐了下去。但他心裡已經打定主意,回京之後,一定要讓自己那位作為禦史的好友,參賈璉一本。
他雖身在中樞六部,但才七品,根本連上朝覲見的資格都沒有。
見所有人都不敢再造次,賈璉才道:“此番我大魏願意將昭陽公主下嫁瓦剌,乃是對瓦剌莫大的恩寵。可是他們卻不知恩圖報,狼子野心,不但勾結韃靼殺害我大魏精銳將士過千人,而且還欲圖劫持我上邦公主,獻給韃子。
如此狼心狗肺,無恥之猶,若我大魏再將公主下嫁,那致我上邦公主於何地?致那數千為保護公主而犧牲的將士的英靈於何地?又致我大魏的威嚴於何地?
所以,本官不希望再聽到你們中有人膽敢再提和親之事。否則,休怪本官不講情麵。”
賈璉說著,重點看了一眼那蕭敬。
被賈璉肅殺的眼神盯視,冷靜下來的蕭敬這才想起,賈璉對他可是有生殺之權的!
恍忽中,他覺得,自己好像在生死之間已經走了一遭。
心中泛寒,令想要昂首挺胸的他,不自覺的垂下了頭顱。
賈璉這才不再理他。
本來,他方才確實對這個蕭敬生出了殺意。正好此番離京,他的尚方寶劍還沒有見過血。他想著若是此人再不識趣,便拿他立威了。
如今此人既然低頭,隻要之後不再生事,倒也不值得與他計較。
“不過,雖然我大魏不可能答應再與瓦剌和親。
但是其他約定好的條件,一個都不能變。就當是,他們背信棄義,和對我大魏無辜犧牲的千餘號將士贖罪了。
好了,那就勞煩項大人你去通知那瓦剌使臣,就說本官明日上午,要親自與他商談修訂盟約之事。
若沒彆的事,都散了。”
賈璉做了最後吩咐,直接起身離開了議事廳。
待他走後,一眾使臣自然開始竊竊私語。
終究,也就隻能暗暗揣測一番,並不敢違逆賈璉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