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具體多少歲,他也沒辦法開口問,自然就無從得知。
總而言之,若真是如他猜測的這般,這個年紀,放在後世,說不定都還沒頭婚呢。
本身年紀不算大,又是養尊處優,掌控百萬家資的超級貴婦,那儀容儀表,自然有些格外的風情。
“侯爺,請用膳。”
俏俾將螃蟹一一肢解,將蟹肉蟹黃分盛,送到賈璉的麵前。
賈璉就口吃了,然後瞥了這丫鬟一眼,微微點了點頭。
這一讚賞的眼神,頓時就令在賈璉身邊服侍了半晌,本就被賈璉渾身男兒熱烈氣息熏陶的芳心暗動的俏俾,麵頰發紅發燙起來,連給賈璉端酒杯的手,都有點微微打顫了。
賈璉看她如此,不想讓她失態被罰,便主動端了酒杯。也不知道是吃了些許酒,反應遲緩了一下怎麼的,在接酒杯的時候,便摸到了一下對方的素手。
這頓時令俏俾麵頰更紅,為了不讓薛姨媽瞅見,隻能假裝被酒意熏到,低了頭去。
賈璉倒是借此看了一眼這個丫頭。
說起來,他來過薛家幾趟,薛家的這些丫鬟,隻他見過的,就覺得寶釵身邊一個鶯兒能夠令他食指大動。
對於其他丫鬟,從來未曾太過留心。
此時近身細看,才發現這個叫做同喜的,也頗有幾分俏麗顏色。
十七八歲,本來就是女子最美好的年紀,青春**,稚嫩清純。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奴仆肖主的原因,賈璉一時竟覺得,這同喜身上,竟有幾分薛姨媽的影子。言談舉止便罷了,主要是身材,小小年紀,前凸後翹之感,竟是和薛姨媽都有一較高下的底氣!
這屬實是很難得的。
同喜雖然掩飾的很好,但是旁邊一直關注著賈璉的薛姨媽,還是看見了她的羞臊難耐。
其實不說一個不經事的小丫頭,便是連她,若非經年養成的涵養和城府,以及有著長輩的一些矜持在上麵,隻怕也會動容於賈璉的英姿和魅力。
這是一個,坐在身邊,便能勾的小丫頭子們胡思亂想的男人!
於是笑著讓同喜退下,她親手舀了一碗清涼的酒釀,遞到賈璉的麵前。
“烈酒不可多飲,飲多了傷身子。你瞧瞧這個如何,嗬嗬嗬,這可是你寶釵妹妹親自釀成的,我吃著覺得很好,你也嘗嘗。”
賈璉早在寶釵中途離席一次之後,就聞到了一股異於一般黃酒和米酒的酒香。
那滋味,甘甜而帶著清香,他也看見了薛姨媽母女飲的是那個,心裡早有嘗一嘗的念頭,隻是不好丟下薛蟠不管,才沒有開口。
此時一聽竟然是寶釵親手所釀,更是不可不嘗了。
因此接過薛姨媽手裡的玉碗,就著羹勺嘗了一口之後,便接碗直接痛飲了一大口。
低頭看薛姨媽母女二人都看著她,一個神色自若,一個麵帶和煦微笑,賈璉自然懂得如何捧場。
“很不錯!甘醇無比,入喉清香,下到肚中,更是淡淡的酒意瀠繞,回味無窮。
說起來,往年逢年過節,家裡鳳丫頭也讓人釀一些甜酒給家裡老太太等人飲用,我也吃過,隻是她們釀的,都沒有這個好。
可見,寶釵妹妹當真是心靈手巧,蕙質蘭心,不論是做什麼,都比萬人做的更好。
嗯,寶釵妹妹可願再賜一碗?”
甜酒俗稱醪糟,是一種酒精度數極低的飲品。
因為隻能算是飲品,等閒便是賈母等人也不當成酒飲用,而是飲用酒味更濃的黃酒。
至於方才和薛蟠飲的,酒精度數更是已經接近蒸餾酒。女人家,一般是喝不了這種酒的。
賈璉其實也不喜歡喝烈酒,因為喝下去身子不舒服,還是這種飲品,喝下去方有享受之感,可稱為美酒。
況且不是他恭維寶釵,他是真的覺得,薛家這甜酒,釀的實在甘醇,非彆家可比。
莫非,仙女釀的酒,果然有buff加成?
看賈璉回頭看她,寶釵也難得笑了笑,招過丫鬟,親自給賈璉再盛了一碗。
是人都會喜歡被誇讚的,特彆是不一般的人,那等誇讚,格外令人愉悅。
若說賈璉是照顧體麵,隨口一誇還罷,偏偏他已經飲了這般多的酒,還專程向她討要,可見是真的喜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