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賈璉仍舊冰冷的生硬,多姑娘隻能訕訕應是。
“第二,當初收留你夫妻二人,不過是晴雯在我麵前苦苦央求,看在她的麵上,我才讓你們進府,領一份公食。
你入府的時間也不短了,應該知道府裡的規矩。若想好好活下去,就得守規矩,再有下次……”
“不會,不敢了,奴婢再也不乾了,請侯爺饒命……”
色令智昏,對女人也是一樣的。
之前**熏心,才能顧慮儘失,如今被賈璉嗬斥,才想起後果來。
不說賈璉在外是殺伐將軍,在他眼裡,殺一個人,應該是很簡單的事,就說璉二奶奶要是知道這件事,她也吃不了兜著走。
因此忙跪下央求,不敢讓賈璉動真怒。
“下去吧。”
“是,多謝侯爺寬恕……”
看著這比趙姨娘還要妖媚低俗的女人搖著屁股離開,賈璉才轉過身,搖了搖頭。
他對女人一向是比較寬容的,而且這女人,到底是晴雯在這個世上,僅有的兩個親人之一,賈璉才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不過轉念一想,也不怪這女人大膽,或許是他的魅力真的太強了,讓這樣經驗豐富的女人,都把持不住。
更重要的是,他記得原著中,可是賈璉主動去勾搭這女人的,而且還花了錢!可是如今,這個女人卻看見他,就迫不及待的撲了上來,可見,他的魅力,絕不單單隻是這具俊朗的身體賦予他的。
更重要的,還是他本身的氣質太迷人!
這麼一想,賈璉雖然還是嫌棄被那女人摸到,到底甩袖子擦擦,便準備離開。
誰知一抬頭,竟從前麵牆上的格子窗內,對上一雙美麗而溫婉的眼睛。
賈璉一愣,隨即抬腳走了過去。
原來鳳姐兒院和李紈院,都在王夫人院的後麵,隻是李紈院正對著王夫人院,而鳳姐兒院在西邊一點。
而東跨院在東,所以每次賈璉回家,都會經過李紈院,有的時候,賈璉為了操近路,甚至直接從李紈院後麵,從小道進入鳳姐院。
所以,李紈在此,確實沒什麼值得意外的。
走近一點,看見李紈手中還拿著剪刀,便知道她是在自家小院子裡修剪花卉,正好看見了方才的一幕吧。
“大嫂子興致不錯啊,嗯,這盆春海棠,長得真不錯,可見是嫂子平時照料的好。”
李紈本來自覺隱蔽,才待在旁邊看了這麼久的戲,猛然發現被賈璉看見了,還朝著她走過來,她下意識的想要開溜。
但是轉念一想,自己手裡拿著剪刀,在修花兒呢,怕什麼?
而且,賈璉在牆外,自己在院內,中間還隔著一道牆,就更沒什麼了。
因此令自己冷靜,回應了一句賈璉的話。
心裡卻有些後悔,今兒莽撞了。平時她都是坐在屋裡,隔著窗戶,老遠看看就罷了,今兒久久不見賈璉經過,才沒忍住出來修剪修剪花朵。
二叔他,應該不會誤會的吧……
那個多渾蟲的老婆,太不要臉了!以前聽下人說,她還不信,竟是這般淫蕩的女人,幸好,璉二叔不是那般隨便的人。
想到之前看見的事情,李紈心裡就不由得生氣,氣對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但是一想到賈璉那樣果斷的拒絕了對方的勾引,李紈又暗暗高興。天知道,方才那不要臉的娼婦撲到賈璉身上的時候,她有多麼的緊張和擔心。
“大嫂子在想什麼?”
賈璉多大方,隻看裡麵身著一身月白色衣裙,顯得清麗而澹雅的李紈,便覺得心情愉悅。
又自知自己不為女色所動的光輝形象被李紈看去,因此心裡更加爽快。就好比,做好事沒人知道總覺得明珠暗投,而做好事,恰好就被人看見,而且那人還剛好是校花。
這種感覺,經曆過的人才懂。
因此賈璉毫不客氣的立在院牆外,一邊隔著牆與李紈說話,一邊去看李紈的反應。
看她目露鬼祟,更是直接開口詢問。他覺得,他現在在李紈的心裡,形象一定是高大而偉岸的。
李紈自知這個時候,自己應該主動避開的,但是看賈璉那般坦蕩,她又不好意思跑。
因此低著頭,過了一會兒才幽幽回道:“二叔在府裡,經常,經常被丫頭媳婦兒們,那樣麼……”
天啊,自己在問什麼!
賈璉眼神一亮,笑道:“大嫂子說的什麼?哦,是指方才那件事啊……
倒也不是經常,隻是隔三差五,總是會遇到一些。
要是生的好看的呢,我就教導一番,要是像剛才那種生的醜的,就像是大嫂子看見的那樣,教訓一頓,警戒下次。
大嫂子覺得我做的對不對?”
李紈臉都紅了,不由得側過身去。
她根本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問那個問題,那種事,看見了,都該當沒看見才是啊。
二叔也是的,不知道自己一時問錯話了嘛,還一本正經的回答。
而且,雖然賈璉語調平緩,毫無輕佻之意,但是他的話,總給她一種怪怪的感覺……好像是,調戲?
又不太像!作為祭酒的女兒,又是榮國府的大少奶奶,從來沒有人敢調戲她,所以她判斷不大出來。
“那,那女子,我看去也不算醜啊……”
這是李紈心裡的想法,不自覺就喃喃出聲,誰曾想,她那麼小聲,賈璉還是聽見了。
“醜不醜,要看和誰相比了。若是與大嫂子……身邊的素雲和碧月相比,就差遠了。”
賈璉隻是隨口一說,素雲碧月皆算不得太出色的美人,隻是在丫鬟中間還算可以。
除了占著年輕純潔,顏值大概也就和那多姑娘相差不多。
不過拿多姑娘比李紈嘛,那自然就差的太遠了。
賈璉其實也是沒想到,李紈會主動提多姑娘的話題,但他卻樂得接下去。
不說彆的,隻看平時素澹,表現的一派清心寡欲的李紈露出一副嬌羞的姿態,就是一種難得一見的景觀。
賈璉想多看這種景觀,但是他還是犯了錯,把尺度沒拿捏好。
李紈到底是大家閨秀出身,之前兩人正常交談,即便有些話不符合彼此的身份,她也可以當做是一時說錯了話。
但是賈璉這一句,她要是再聽不出其中的調戲之意,她覺得賈璉都該懷疑她的智商了。
因此彷若被蛇咬了一口似的,渾身一抖,羊裝皺眉不悅的看了賈璉一眼。
人人都說初春寒重,賈璉卻隻穿著單薄的中衣,外罩著一件雄渾的褂子……
賈璉低頭瞅了瞅自己,又看李紈一副想看不敢看的樣子,不由笑道:“大嫂子不請我進去坐坐嗎?許久沒看到蘭兒了,怪想他的。”
“不,不了,蘭兒在溫習功課!二叔這是剛練了拳吧,還是先回去沐浴休息的好……”
李紈說著欠身一禮,根本不敢多看賈璉,轉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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