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何,開門見上的表達了來意之後,許夫人心裡的怯懼和羞恥反而消散了大半,聞言正色道:“先前不知道大人的為人,隻以為大人是恃強淩弱的惡徒,所以才對大人不敬。
此時知道大人不但不是這樣的人,反而是一身正氣,為國為民的好官,於是甘心侍奉於大人榻前。”
賈璉搖頭一笑,“原本還以為夫人是個坦誠之人,沒想到……罷了,你的來意本官大概也知道了,你放心,本官既然答應救你兒子,必定不是隨意敷衍。
至於安家……隻要真如你所言,安大人是被鹽商和吳誌榮等人裹挾的,本官可以代朝廷向你保證,罪在安大人一人,絕不會牽累張家。如此,你可放心了。”
被賈璉一下子點名心思,許夫人麵色驟然血紅起來,羞恥感也隨即再次聚集。
賈璉的聰明,還要在她想象之上,而且,對方竟好似對她根本沒興趣一般,看穿她的心思之後,不但沒有趁機接納她,反而一張口就堵了她的後話。
這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因為不管是對自己容貌身段的自信,還是之前賈璉的一些反應,都說明,賈璉對她是有意思的。
否則,她哪有勇氣走到這裡。
心裡疑惑,拿不定主意,便隻能看賈璉的神色,以圖從中找到答案。可惜,賈璉也隻是笑盈盈的看著她,眼中既無**,也無對她的鄙視。
因此呼了一口沉悶之氣,她欠身一禮道:“雖然妾身不敢否認,確實是有求於大人。
但是,妾身此番過來,也是……出自真心……”
許夫人覺得,好久沒有這麼緊張忐忑過了,就好似年少的時候,麵對心意的少年郎一般羞臊。
“況且,今夜被大人傳召至此,不論如何,妾身的名節已毀。既然如此,倒不如敞開一切,好好服侍大人一回,也算聊以回報大人恩情的萬一。
除非大人看不上妾身蒲柳之姿,那妾身自當識趣退下,不敢攪擾。”
許夫人來之前,隻擔心過賈璉得了好處會不會真心幫她辦事,卻沒想過賈璉會拒絕。
這讓她覺得若有所失,竟然沒有順著賈璉的話識趣退下,言語中,竟然有了爭取留下來的意思!
這讓她自己都覺得羞愧。
賈璉麵對這個主動送上門來的少婦,也不由得觀賞起其姿色來。
高挑身材,削肩細腰,兼之典型的鵝蛋型臉麵,五官也是十分齊整,是個標準的美人。
而且看起來也很年輕貌美,按照阿沁的話來說,還當真和尤氏有的一比。
尤氏勝在更顯年輕一些,這許氏,便就勝在身材更柔軟纖細。特彆是她此時一身白孝,更是凸顯俏麗,惹人心動。
賈璉心想,以此女此時的姿色推測,當年必定是個豔絕十裡八鄉的美人。按照他的標準來看,或許就是能讓他生出收集**的九分美人。
“名節之事,倒是本官思慮不周。不過待此間事了之後,本官會讓人為你母女二人正名。”
當時見到這少婦,賈璉臨時起意,以好色之名,降低那些關注他的人的防備。同時也是借機好問訊於她。
倒是沒考慮太多對方的名聲問題。
不過也無妨,這個時代又沒有照相機,所謂清白與否,不過是全靠人說罷了。
隻要他將鹽商與揚州官府勾結的事情大白天下之後,再讓人傳一回今日之事隻是他麻痹貪官汙吏的手段而已。以安家這不足輕重的身份,想來也沒什麼人太在意。
再說,安家事後也不可能再待在揚州,隻要轉奔他鄉,也就無礙了。
許夫人可不知道賈璉的考慮,提起名聲之事,她仍舊沒忘,當時以為賈璉要玷汙她母女二人之時,心中的憤恨了,因此不免嗔怪的看了賈璉一眼,“大人雖然身份尊貴,但是這種事,彆人如何評說,大人恐怕也管不著的。
不過妾身也不在乎了,若能以區區卑賤之身侍奉大人一回,妾身死而無憾,還望大人不吝成全。”
說著,許夫人對著賈璉盈盈下拜。
她本來就離賈璉很近,出門時又刻意少穿了中衣,此時拜下,那白孝之下的身段之美,便完全展露在賈璉的麵前。
她保持了這個動作一會兒,看賈璉有些發愣,於是露出哀婉之色,“妾身明白了,是妾身恬不知恥,蓄意高攀了,妾身告退。”
許夫人這話倒也不全是故作委屈,而是真的覺得心酸。
想她今年也不過剛剛三十出頭,平時也是高高在上,養尊處優的官太太,不論身份還是容貌,不知道羨煞過多少旁人。誰知今日如此委曲求全,竟還是被人拒絕。
“慢著。”
嗯?許夫人強壓驚喜,回頭望向賈璉。
賈璉笑道:“我何時準你告退了?本官一向一言九鼎,既說過你若肯自薦枕席,本官定當笑納的話,便不會食言。
正好,本官也覺得夫人風姿妍麗,秀色可餐,今夜如此良辰,若是不能與夫人共枕,豈不遺憾?”
對賈璉而言,尋芳獵豔都不算什麼事。
要說之前調戲許氏的話全是假的,那自是自欺欺人。隻是賈璉一不喜歡強人所難,二也乾不出在人家新寡的情況下,倚仗權勢玷汙之。
那也太沒品了。
但是眼下,既然是俏少婦自願獻身,情況自當彆論。
說起來,他也算有不少的女人,但是這麼久以來,他嘗試過的少婦,真正意義上有且隻有一個,那就是尤氏。
王熙鳳自家娘子,秦氏完璧之身,都算不得他人婦。
就這,還有人暗諷他是丞相,簡直是胡說八道,他比丞相差遠了。
就算是今兒這個,也不過算個寡婦,還算不得人妻。
賈璉本來也不是很想對其做什麼,但是一則人姿色確實擺在那兒,二則人家都大半夜跑他房裡來,做到這個地步了,要是生硬的趕出去,傳出去還以為他璉二爺本事不太行!
這自然不能容許。
況且這種有兒女的少婦,想來也不會黏著他,兩廂情願之下,互相慰藉一番應該沒什麼關係。
大不了,像對待晴雯那般,讓她占足便宜,自覺離開便是了。
賈璉如何考量不說,那許氏聽了賈璉的話,卻又頓在原地,手指絞在白麻衣角上,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卻不敢挑釁賈璉的耐性,很快做好心理建設,因側過身,雙手從肋下開始,將本來就結構簡單的孝衣解開,褪下……
看著委地的白麻孝服,許夫人臉頰越發發燙。她也聽說過,娘兒們要俏一身孝的說法,但她卻並非要以此來勾引賈璉,隻是當時廂房中,隻有自己穿進來的,根本無從選擇。
正想著裡麵的衣裳是不是也要一並解下的時候,發現賈璉對她招手,許夫人也隻好款款上前,任由賈璉放肆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
“不錯不錯,殷桃樊素口,楊柳小蠻腰,以夫人的姿色,便說自己雙十年華也無人生疑,誰又能知道,夫人竟已是兩個孩子的母親。”
“大人彆說了……”
許是就口阻撓了一句,一臉羞臊,不大敢正麵看賈璉。
賈璉卻越發生出幾分意趣。因見其疊放在腰側的一雙素手,潔白修長,晶瑩華貴,便坐身拿起,將其整個身子拉著貼到榻邊,欣賞摩挲片刻,然後笑道:“夫人方才口口聲聲說要侍奉本官,現在卻這般呆愣愣的站著,豈不言不由衷?還是,夫人壓根不懂得如何侍奉男人?”
許夫人臉臊得通紅,也不好辯解,想了想,伸手便要來脫賈璉的衣裳。
“罷了。”賈璉攥住她顫抖的手,說道:“本官近日頗為勞乏,夫人先給我按按腿腳吧。”
“是。”
許夫人不以為意,看了賈璉洗乾淨之後光在榻上的腳丫一眼,也多說話,就身蹲在床邊,嘗試著給賈璉按揉起來。
賈璉便也瞧出這婦人根本和最初的王熙鳳一般,不知情趣二字為何物。看來,今夜若想得趣,得費些心思教導教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