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最重要的就是,他才剛從吳誌榮口中,得知安思遠之子在王家手中。轉頭,就有人教唆許氏來行刺他,而且還是以其兒子的性命為威脅。
賈璉當時聽到許氏的陳述,心裡有微微有些後怕。他幾乎是聽到對方的計劃,就明白對方敢這麼做的原因。
隻能說,幸好他未曾真正欺負人家弱女寡母,那許氏,也是自願服侍他,所以才會立馬向他告密。
不然他一個大意,以有心算無心,對方的計劃,還真有成功的可能性。
不過話說回來,他要是真做了禽獸之事,自然也不會將那許氏母女二人放在身邊,肯定是會加以防範的。
隻能說,好人有好報吧。
不但免去他一場危機,而且還給了他做本來就想做的事情的絕佳理由。
所以,順著許氏的指引,將指使的人抓到逼問出“背後主使”之後,賈璉立馬就帶兵圍了白家。
此時見白禕如此反應,而且一口就叫破了王家,結合多方判斷,賈璉當然是比較相信他的。
但是嘛……
“彆吵了,你以為你們演這麼一場戲,本官就會相信?
實話告訴你,本官早就查到你白家和王家往年販賣私鹽謀利的鐵證,原本想著若是爾等表現好,願意配合接受朝廷的懲處,本官不介意放爾等一條生路。
誰知爾等竟膽大包天,不識抬舉,那就彆怪本官不講情麵了。
所以,即便你不指證王家,本官早就派人暗中將王家圍了。你放心,他王家的下場,絕對不會比你白家更好。”
賈璉說完這句話,翻身下馬,似乎就想要進白家大門。
白禕心中當真著急了。
昨晚才見識了賈璉抄趙家的場麵,要是真讓賈璉進去,將他白家抄了,就算最後堂兄等人將他保了下來,他十年來努力攢下的家業,都白費了。
在這個關頭,白禕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立馬大聲道:“大人且慢,草民有話要說!”
看賈璉駐足,其立馬道:“昨夜我等離開趙家之後,曾經聚在一起,商議應對大人之法。
當時,那王善祥就狗膽包天,表示想要除掉大人,以便讓朝廷另外派一個好收買的欽差下來。
不敢欺瞞大人,我等雖然不敢苟同他的意思,但是他卻說的言之鑿鑿,好像有十足的把握。
所以,這件事,一定是他指使人做的,是他欲圖對大人不利,與小人等無關啊。
隻要大人願意網開一麵,我白家不但願意替大人您指證王家,而且從今往後,白家願意竭儘全力配合大人,再不敢有一絲異心,還請大人開恩!
”
白禕重重的磕頭在地。
之前想要狡辯抵抗,不過都是有所恃罷了。真要白家的名頭對賈璉無效,要對他動手的時候,他還是怕了。
賈璉轉頭看著他:“你說的當真?”
“千真萬確。大人要是不信,可以將揚州其餘五家大鹽商全部叫來,當麵對質,若是證明小人是狡辯,小人願意聽憑大人發落。”
賈璉笑了。
有白家這一番口供,這些鹽商心懷不軌的罪名便坐實了。如此一來,倒是不用他再辛辛苦苦的收集證據
相信之後,他們都會自覺地配合他,接受他的所有懲處。
雖然再費些功夫,自信也可以把這些鹽商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但是,能夠節省些時間和力氣,誰不願意呢?
不過嘛,能夠接受他的懲罰,也是需要資格的。
那王善祥,他本來就看不順眼,竟然還敢對他動手。正好,單憑一個趙家,似乎還鎮不住這些鹽商們,看來得多殺一隻雞了。
唉,為什麼要逼他動手,逼皇帝發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