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唐代杜牧的名篇,不知道大人可曾耳聞?”
看著婀娜妖嬈的絕色美人,檀口微張吐出這首詩,賈璉一時都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他賈璉大官人豈能不知道這首詩,他可太知道了!
倒也不好把此刻心裡的想法訴諸於口,隻是故作好奇的問道:“哦,莫非此橋,便是傳詠近千年的揚州‘廿四橋’?”
沈盼兒見果然吸引了賈璉的主意,心中很高興。
“是不是傳詠了近前年的廿四橋奴家不知道,畢竟這麼多年過去,當年小杜大人詩中的二十四橋到底是哪一座,早已不可考。但是嘛,眼前這一座,確實是叫‘廿四橋’,也是此時的揚州城內,以此命名的,最出名的一座。”
賈璉莞爾,看來不論何時何代,沾名人光的事都存在,顯然這揚州城內,叫廿四橋的橋絕對不止一座。
“但是不管如何,今夜良辰,此情此景,大人難道就不想效仿古人,再聽一曲洞簫?
要知道,我們這兒,可是有一位真正的洞簫大師呢!青衣姐姐一曲玉簫,不但惹得江南無數風流才子們魂斷,更是連在蘇州歸養當代聲樂大師,曾經的金陵省學政,也是當代文壇大儒的宮庭灸老大人,聽聞之下也是驚歎不已,讚譽青衣姐姐是當時蕭樂第一人呢!”
聽到沈盼兒這麼說,賈璉下意識的看了底下的顧青衣一眼。
顧青衣則是起身,對著二人一禮:“盼兒妹妹過譽了,那不過是老大人憐惜我等樂妓不易,特意抬舉罷了。”
賈璉也有些好奇:“你說她倒也罷了,本官怎麼看你提起洞簫來,也是眉飛色舞,莫非,你也擅長此道?”
“奴才自是不敢和青衣姐姐相比,不過,奴家可以為青衣姐姐伴舞嘛。蕭琴合奏,蕭伴舞,都是很好很恰當的組合呢。”
沈盼兒略顯得不好意思,其他人也多有撇嘴,顯然都看出來她的小心思了。
賈璉對她這種心思當然不為己甚,甚至因其巧笑之間,離他越來越近,甚至都差不多倚靠到他身邊了。鼻尖傳來的,是美人特彆的芬香,眼角觀摩到的,也是她的玲瓏身姿……
作為舞藝超群的舞娘,沈盼兒有著苗條的身材,十分婀娜的身段,特彆是那一雙潛藏在紗裙之下的修長**,單從輪廓看去就十分吸人眼球。
賈璉也看了許久的美人,過足了眼癮,心裡難免生了點其他心思,是故故意偏頭瞧向沈盼兒,輕笑道:“方才看你念詩時那般得意,還以為你也有‘教蕭絕技’,誰知道竟是想著借花獻佛,令人大失所望。”
沈盼兒聞言便急了:“大人莫小看人,人家雖然自認比不過青衣姐姐,卻也有認真練過此道呢。大人若是不嫌棄,人家也可為大人吹奏一曲!”
“哦當真?現在也成?”
“自是現在……”
沈盼兒娥眉微蹙,本來還覺得賈璉乾嘛問廢話,但是看見賈璉那彆有所指的神色,她猛然就懂了。
心頭一跳,便沒忍住白了賈璉一眼,似乎在說,原來你竟是這樣的大人。
於是恢複常態,嬌聲笑道:“大人若是說來的時候,青衣姐姐為大人吹奏的蕭呢,自是現在就成。若是指彆的,咯咯咯,大人未免太心急了,不說等將人家收房之後再說,至少,也得將姐姐妹妹們都讓出去才行啊。”
說著,故意給賈璉俏皮一笑。
聽她這麼說,其他美人兒,大多數也都臉紅了。
身在風月場合,多數都是知道吹簫的風流含義的。她們也都沒有想到,沈盼兒竟然如此大膽,竟然當眾說這樣的話,倒也由此確定,她竟然真的還沒有侍奉過賈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