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雙手舉起,摸著自己腦袋上一左一右兩個蓬鬆的發團,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昨兒早上見到母親,正好賈璉又帶著黛玉在外麵浪沒回家,連著兩天一夜,她可都是和封氏形影不離,就差沒把這十餘年沒說上的話,都給說了一遍。
母女之間的疏離感,自然是急速消散。
她頭上的發型,也是封氏親手給她紮的,她也對著鏡子看過,覺得很好看,很可愛啊,二爺為什麼要笑ne?
「哈哈哈,沒有,挺好了。」
賈璉一伸手,香菱便很懂事的彎腰,讓賈璉摸她腦袋。
一邊丸子上捏了一把,又仔細瞅了瞅,賈璉神色逐漸變得不對味。
香菱本是婀娜娉婷的身材,臉蛋小巧,加上人文靜,甚至可以說顯得有點呆,天然就比彆人多幾分嬌俏可愛。
如今再配上她母親精心給她紮的,由所有頭發束成的這麼一對兒丸子,與她完全展露出來的小臉一對比,就像是一隻大白兔子頭上長了兩個又大又短的耳朵似的。
說不出的乖巧和可愛。
賈璉覺得,後世二次元世界走可愛風的極致美少女,大抵也不過如此吧。
最重要的是,他幾乎一見到香菱的這個發型,就想到了一些旖旎之事上了。
地處私室,又是在自己最親近最疼愛的丫鬟麵前,賈璉對自己的心思也不用遮遮掩掩的。在香菱臉蛋上揪揪捏捏半晌,將小丫頭逗得臉紅心跳,目泛水光之後,他也就撐著浴桶站起來了,笑盈盈的俯視香菱。
香菱服侍賈璉沐浴也不知道多少次了,哪裡會不明白賈璉的意思。
換在往常,她肯定立馬就乖巧的開始服侍賈璉了。
但是今日也不知道為何,她紅著臉瞅了賈璉幾眼,上下逡巡,目光遊離。
賈璉看了她一會兒,目光納罕。
倒不是他不體恤下情,以前晴雯也總是想方設法推托,賈璉也不會過於強求。隻是他很了解香菱,這丫頭當是不會拒絕他的才是。
而且那扭扭捏捏,三緘其口的樣子,明顯是有心事。
「怎麼了?在我麵前還有什麼話不能說出口的,傻丫頭,難得你還有事求我,隻要不是要天上的星星,我都會答應你的。」
說話間,賈璉不由自主的抬起雙手,一手一個把玩起香菱的兩個丸子頭。
同時心內忍不住感慨。
猶記得當初香菱第一次服侍他沐浴的時候,他可以很輕易的摸到她的小腦袋。如今卻也要完全抬起手來,才能摸到她的頭頂了。
另一點則是覺得,這天真純潔的小丫頭果真是長大了,也學會晴雯的招式,知道在關鍵時候提要求、討情了?
卻見香菱捏著衣角扭捏半晌,忽然往前一撲,抱著賈璉濕漉漉的身軀,埋頭在賈璉胸膛,低聲道:「二爺,不然你今兒,就要了香菱吧……」
賈璉渾身一愣,低頭看了看緊緊環住自己,深怕自己跑掉似的香菱丫頭,忽然展顏一笑,寵溺的揉了揉她的腦袋,問道:「怎麼突然又提這個,以前不是和你與晴雯說過嘛,當丫頭,比當姨娘好……」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二爺要了香菱的身子,然後香菱繼續當二爺身邊的服侍丫頭……」
香菱說著,仰起頭看著賈璉,自顧解釋起來。
「昨晚我娘問我了,問二爺有沒有要了我的身子,我說沒有,我娘就很奇怪,說除非二爺不喜歡我,不然怎麼會這麼多年,不要香菱的身子……」
香菱說著,兩隻汪汪大眼,竟然滿含眼淚的望著賈璉。
賈璉便不知道說什麼好。彆說封氏了,大概香菱自己,以及每個知道香菱和晴雯都還是處子的人,都會覺得他很奇怪吧。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愛好,他喜歡將兩個小丫頭這般養著,哪管彆人怎麼想。
知道不好糊弄的賈璉,隻是下意識的搪塞道:「傻瓜,你還太小了……」
「香菱已經不少了。我娘已經給我說了,我比二爺給我定下的生日,還要
大好幾個月,早就已經過了十五歲,已經及笄了,是可以嫁人了的!」
香菱近乎急切的解釋道。
她沒和賈璉說的是,以前她並不太在意這個,但是如今母親找到了,而且也要隨著她一起到賈府生活。
這個時候,她要是還單純是個小丫頭,總覺得名不正言不順。而且,她也不好義正言辭的向母親表示,要一生一世一輩子跟著賈璉的決心。
「嗬嗬嗬。」
賈璉還是忍不住的笑了,拍拍香菱的背,笑道:「傻丫頭,你這樣弄得你家二爺很不好意思啊,感覺就像是要了你這個小丫頭,你家爺是吃了多大一個虧似的。」
香菱這才不好意思的鬆開賈璉。
「真決定了,很疼的。」
賈璉企圖嚇一下這個小妮子。
香菱頓時麵色微白,情不自禁的就想起了當初她向平兒討教的話。
平兒姐姐從不騙人,她都說疼,肯定是疼的。
但是,想到自己這兩日反複思索下定的決心,她覺得無所畏懼。
「嗯,爺隻管儘興就好,香菱不怕的。」
香菱用力的點著腦袋,生怕賈璉反悔的樣子。
「哈哈哈,你這個丫頭,急什麼?難道你想在這裡就把身子交出來不成,怎麼也得讓爺洗好了,回屋再說吧。」
香菱紅著的臉蛋就沒有褪去過,幻想著今晚要發生的事情,不免又是期待又是緊張。
猛然瞥見賈璉一直未曾消散的怒火,她臉頰發燙,想起一開始賈璉是想要讓她做什麼來著,就有些不好意思。
於是忙跪下,想要彌補賈璉。
可此時的賈璉哪裡還有心情在這冷糟糟的浴房瞎耽誤功夫,已經轉換了心態的他,此時滿腦子都是今晚如何具體實現這個他幻想過不知多少次的偉大壯舉!
於是草草衝了兩下,就跳出浴桶,給自己披了兩件單薄的衣裳,就將沒反應過來的香菱打橫抱起,直接從浴房,穿過走廊往臥室去了。
沒有任何避諱,他根本不怕被彆人看見,相信香菱也不會怕。
這是一件理所當然、光明正大的事情,不需要偷偷摸摸,遮遮掩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