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此時當真有些著惱了,隻手擒住這不識好人心的婆娘,騰出一隻手來,照著她挺翹,彈性十足的**啪啪又是幾巴掌,然後方在她耳邊罵道:“你這什麼都不懂的惡婆娘,知道個甚?你隻當我在這邊長留著是為了偷香竊玉?哼,實話告訴你,憑我現在的本事,隻要我願意,這天下的美人,我能一群一群的收進府中來享用。到那時,你也未必能奈我何!所以,你也彆在我麵前陰陽怪氣的瞎吃飛醋,真要有什麼,我自會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何用藏著掖著,讓你來抓我的把柄?”
鳳姐兒對於賈璉的說辭顯然接受度不夠,仍舊昂著頭道:“那你身上的香味怎麼回事,你敢說不是她的?”
“是她的沒錯。”
這一下,鳳姐兒和旁邊兩個丫鬟都愣了。看著二奶奶還被二爺反綁著跪在他的腿上,她們都對二奶奶的遭遇感覺同情。
卻見賈璉俯身鳳姐兒耳畔,低語道:“你可知道她是誰?”
鳳姐兒一撇嘴道:“不就是長公主送給你的一個女人嘛……怎麼,我比不得公主,連她身邊的一個婢女都比我高貴了,我連問你一聲都是罪,你就打我?”
說著,就十分委屈的樣子。
賈璉見狀,也不好在綁著她,將她鬆開。她也不在掙紮,而是就臥在賈璉胸膛上,錘了賈璉兩下。
賈璉摟著她笑道:“我加官了。”
“我知道……人家就是因為這個,好不容易將你那乾妹子和她的婢女們安頓好,又命廚房給你頓了滋補的雞湯,高高興興的過來給你道喜,你倒好,自己在這邊和美人親親我我,人家不過逗你兩句,你不哄……還打人……”
“加了兩個。”
“嗯??”
本來還絮絮叨叨,一副今天我不好哄的鳳姐兒,猛然將噙淚的眼睛一抬,愣愣的看著賈璉。
賈璉召見動造船的老奴之時就已經很晚,鳳姐兒又在後頭忙活,還不知道,隻以為賈璉升了個從三品的官,好像是他以前說過那些什麼槍啊炮的有關。餘者她就不知道了。
“兩個,哪兩個?”
賈璉道:“陛下聽說我們家祖上奉旨建造過海舫,修理過海塘。恰值朝廷需要發展新式水師,所以命我去天津衛,修建新的海港,監造新式戰船。”
“這麼說,你要去天津衛!?”
鳳姐兒顯得異常急了。賈璉好不容易在家待了半年,怎麼又要離京?
“這朝廷是沒人了嗎?怎麼皇帝什麼事都要叫你去做,造船那些大臣們哪個去不得,非要你去……”
“嗬嗬。”
賈璉摟著鳳姐兒的香肩,“瞧你,天津衛離得又不遠,我騎馬半日就趕回來了。你要是想我,坐車也不過兩日的路程而已。我想說的是另外一個,關於聖上加封我為火器營統領的事……”
鳳姐兒聽到賈璉說他半日能夠趕回來,心裡總算沒那麼著急了,然後就反應過來,自家男人這是要起飛的節奏啊。
原本以為他得了個統領的官,她就高興壞了,畢竟從今往後,她除了是侯爺夫人,還是名副其實的將軍夫人了!所以,她才這麼大晚上的過來瞧賈璉,她其實不是很喜歡過這邊來的。
哪知道,加了一個統領不夠,還有一個?彆的不說,單這份榮寵,她一個女流之輩,也瞧出來了。
“你去天津衛是什麼官?外放欽差?那你新到手的統領之職怎麼辦,聽說這還是個新衙門,都還沒組建起來呢?”
“組建不難,陛下讓我從禁軍各大營中,任意挑選精銳組建。關鍵是,你可知道這新成立的火器營,不但隸屬於禁軍統轄,而且,還要駐紮在皇城之內……”
“這……”
鳳姐兒表麵狐疑,實則她並不是很清楚其中的關係。對她而言,駐紮在皇城內和城外,不都一樣,不就是上班多走幾步?
賈璉認真看了他兩眼,便知道她並非裝的,論及政治眼光,差昭陽公主實在不是一星半點。
於是也不打算與她深論,隻道:“我如今官進三品之列,在國朝也算是進入高層之中。又在中樞掌握軍權,位置乃是重中之重,一旦……”
賈璉壓低聲音:“如此情況下,一旦宮闈有變,我勢必牽扯其中,你可知其中的凶險?”
鳳姐兒對政治不敏感,不代表她傻。聽賈璉這麼說,她很快反應過來賈璉說的意思。自古以來,皇室爭權奪利,搞政變,你殺我我殺你,就不是新鮮事,一旦賈璉牽扯其中,那……
想到其中凶險,鳳姐兒忙道:“既然如此,你就上稟皇帝,把衙門駐紮在皇城外就是了,反正皇帝這麼信任喜歡你。或者,乾脆不要這個官了,反正你身上官位多,不在乎這麼一個兩個……”
鳳姐兒這話,要是被彆的女人聽見,不知道是該取笑她還是羨慕她。從來隻聽說勸夫婿進取的,何聽過勸夫婿丟官的。
賈璉也笑道:“你當皇帝給我官做是做買賣不成,想做就做,想不做就不做?你也不用太擔心,如今朝局穩定,並不容易出什麼大事,我不過是未雨綢繆罷了。
那胡元瑤的父親,乃是皇城西門的守將,儘管現在隻是副的,但是隻要我願意,隨時可以讓他變成正的,你可知,其中的意義?”
“你的意思是……”
鳳姐兒眼睛一亮,“你要結黨營私?”
平兒看主子爺兩個說的事情越發隱秘,對著香菱招了招手,退到房門處去了。
“結黨營私?你可真會替你家男人羅織罪名。
不過算是給自己留條後路、尋個方便罷了。從今往後,我領著西兵馬司和火器營兩職,勢必隨時進出皇城,彆的不論,隻從安全出發,這皇城西門的守將,自然是自己人最好。這點簡單的道理,不用我再提醒你了吧?”
鳳姐兒連忙點頭,眼波一轉,而後道:“也就是說,你要用胡元瑤的父親,所以才決定要收她?而當初公主之所以將她賜給你,也不僅僅隻是……你們,早就料到今日了?”
鳳姐兒覺得,自己似乎也開竅了。
見她如此,賈璉終於老父親般欣慰的拍了拍她的腦袋,而鳳姐兒也順勢臥在賈璉懷中,眼珠子亂轉,一時是精明,一時是嫉妒,最後化作溫柔的坦然。
其實她早就明白的,皇室長公主對賈璉的幫助,肯定比她,甚至整個王家對賈璉的幫助還要大。
隻是她心中多少有一些不甘。罷了,隻要公主當真能夠真心襄助自家男人,她不但不會再針對她,反而要籠絡巴結討好她,不讓她對自家男人變心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