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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姐兒院,花廳後麵的浴池。
賈璉**著泡在池水中,溫熱的池水包裹著他肩膀以下的全部肌膚,似乎能夠將他全身的疲乏全部散去。
“下去吧。”
晴雯接過小丫鬟送來的衣裳,毫不客氣的將對方攆出浴房,然後將衣裳放在雕花梨木架上,自己也走到池邊,與香菱一般跪坐著,給賈璉捏另一邊肩膀。
過了許久見賈璉沒說話,她卻忍不住了,笑問道“二爺這次回家住多久啊,不會又像上次一樣,隻待兩天就又去天津衛了吧?”
問了一句,見賈璉隻閉目享受不理她她也不氣餒,又道“二爺這次因為什麼回來呢?莫非真是二奶奶說的那樣,為了薛家大爺打死人的事?”
“要說這薛家大爺也真是活該。聽人說,當初他上京之前,就曾經打死過人,隻不過對方是個沒權沒勢的,就不了了之了。這下好了,人家也是個官家子弟,而且官兒還不低,這下薛家是沒辦法了。
前兒薛姨太太進府的時候,哭的多傷心呢。”
“多嘴。”
賈璉輕飄飄的訓斥了一句,實則心裡卻想著。這薛蟠上回打死人的事都傳的沸沸揚揚,至少賈家上下都知道了,居然還不知道收斂,簡直害人害己,死不足惜!
晴雯捏了幾下手有些累了,她偷懶道“二爺此番回來,要救薛大爺嗎?感覺二爺要是不救他,他死定了呢!”
喋喋不休的丫頭,老打斷賈璉的思緒,賈璉終於回話道“哦,那你覺得,我能救他不?”
“當然能啊,隻要二爺想救的人,想死都不容易!”
“嗬嗬,馬屁精。”
賈璉也被晴雯逗笑了,他轉過頭看著這妮子那極端標致的模樣,笑道“你與其有這功夫關心彆人,還不如多關心關心自己。來,低頭張嘴,讓我看看我不在家這些日子,有沒有不聽我的話,偷偷吃糖。”
晴雯聞言有些羞臊,但還是乖乖聽話的低頭把嘴巴張開,讓賈璉伸手檢查。
“不錯,鮮唇嫩舌,皓齒內鮮。”賈璉仔細查驗之後,滿意的點點頭。
不論是晴雯還是香菱,都是他從十一二歲養到至今,對他而言是絕對珍稀的寶物,自然要時時愛惜,避免出現沒必要的瑕疵。
於是看向香菱,香菱也自覺地張嘴。待發現二婢皆有聽話之後,賈璉愉快的一人獎勵了一個吻,然後起身穿衣,回到正屋。
鳳姐兒早等著賈璉說話。收拾好她也忙走到西次間,對坐在炕上享受雙婢捶背揉肩的賈璉道“聽說姨媽到天津衛找你去了,怎麼隻你回來,姨媽人呢?”
“姨媽不堪往來車馬勞頓,因此我先行一步。”
“哦。”
鳳姐兒走過來坐到賈璉身邊,盯著賈璉看了幾眼,笑道“這麼說,你還真是被姨媽請回來的?”
見賈璉不說話,鳳姐兒好奇道“你真準備親自出手插手薛大爺的案子?這件事可不好辦,刑部插手了呢,聽說還有忠順王府!”
賈璉瞄了她一眼,“怎麼,之前幾天不是你連連給我去信,問我有什麼法子救薛大傻子的嗎,現在又不希望我插手?”
鳳姐兒哼道“你要是能幫,我自然希望你幫,畢竟是我姑媽唯一的兒子,要是能救他一命,自然是好的。但是我可不希望你明知不可為卻為之……你明白我的意思?”
賈璉微微一笑,將鳳姐兒摟在懷中,宛若愛物一般的揉玩,直弄得鳳姐兒很不自在才罷。
鳳姐兒見賈璉不說話,也就沒有再多問,隻是安靜的臥在賈璉懷裡,享受難得的恩愛。
但是賈璉的手很不老實,沒過一會兒又在她身上亂摸,她又大半個月沒見賈璉了,因此不多久就有些心浮氣躁。
她仰著頭眼迷離的瞅著賈璉,“你……”
賈璉也瞅了她一眼,忽然想起什麼,從懷中掏出西洋表一瞧,頓時鬆開鳳姐兒道“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得出門一趟,有些事情要做。”
眼看賈璉居然就此站起來,對著鏡子整頓一下衣冠,便抬腿走了。
鳳姐兒氣急,惡狠狠的坐在炕邊生悶氣。她背後的兩個丫鬟見狀,正要悄咪咪的下炕跑路,卻不幸被鳳姐兒的眼神捕捉到。
“你們兩個做什麼去?給我也按按!沒得你們二爺使喚的了你們,我就使喚不了了。”
晴雯香菱便不敢妄動,晴雯還一改麵色,笑嘻嘻的伸出雙手給鳳姐兒捶背,一邊道“瞧二奶奶這話說的,能夠給二奶奶使喚,是我們巴望不得的事呢。”
“哦,是嗎?那從今兒起,你和平兒一樣就跟著我吧。”
“呃,這,好,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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