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伸張,偷偷去外頭瞧過郎中,確認有孕之後,姐姐十分擔心害怕,這才告訴我。
我也曾勸她用藥拿掉,以免遺禍。但是姐姐總是不舍。
後來隨著姐姐的肚子漸大,眼看就要瞞不住了。不得已,姐姐隻好裝病,搬到城外莊子上,以養病為由,悄悄將孩子誕下,暫抱於外人收養。
且已於上個月,安排在城外慈航庵相見,將其以養女的名義,收養回膝下。
侯爺恕罪,因知道這孩子不可能回到侯爺身邊,所以姐姐大膽讓她跟著姐姐的姓,並取乳名靈兒。”
二夫人開了話茬,就將這一件賈璉完全不知道,卻足夠震驚他的事,娓娓道來。
然而賈璉卻根本沒法聽她一字一句的說下去,隻聽了開頭幾句,確認二夫人不是在說笑,賈璉就不知道怎麼好了。
雖然有他自己控製產量的原因,但是辛苦耕耘多年,他膝下子嗣確實不多。
除了尤氏的那一雙龍鳳,還有昭陽公主肚子裡沒保住的那個。
明麵上,就巧姐兒一個女兒。
誰能想到,命中率如此低的他,無心插柳,隻是在薛家大夫人的身上種了一顆種子,居然神奇般的開花結果了?
許是知道外頭有可靠人放哨,二夫人明顯放開了許多。
將這樁她上京來的主要任務告知賈璉之後,見賈璉神色呆呆的,她不由有些擔憂“姐姐給侯爺誕下血脈,侯爺不高興嗎?”
聞聲的賈璉回過神來。將二夫人柔軟的腰肢摟緊一些,賈璉搖了搖頭。
二夫人海鬆了一口氣,瞅著賈璉的神色,猶豫道“姐姐說了,生下這個孩子之前,沒有請示侯爺的意思,還請侯爺恕罪。
姐姐還說了,生下這個孩子是她一個人的意思,以薛家的情況,將她撫養長大成人也沒有任何問題,請侯爺不必擔心。
之所以派我進京來告知侯爺,僅僅隻是想要讓侯爺知道,你在千裡之外的南京城裡,還有著一個血脈相連的女兒……”
賈璉微微一笑,知道她們在擔心什麼。
一個是怕自己不高興她們自作主張生下孩子,給自己添麻煩,另一個就是怕自己不相信孩子是自己的種。
第一點對賈璉來說根本不存在。他目前不願意多生孩子,不代表他不敢生孩子。
至於第二點……
若是二夫人賈璉或許還會有所懷疑,私下調查求證。
但大夫人明顯就是個老實的主,連委身自己都是不小心著了二夫人的道,料想也無心設計他。
再說就算要設計他,也會弄個兒子出來,而不是女兒。
因此,隻要時間對得上,就沒什麼好懷疑的。
“莊靈是吧?挺好聽的名兒。幾時生的?可健康?”
見賈璉麵露溫和喜色,二夫人頓時也高興起來,笑說臘月初所生,七斤半,健康的很。
“所以,琴丫頭說她大娘病重,也都是因此了?”
“嗯嗯。其實姐姐倒也病的不重,隻是為了成功誕下孩子頗費了精神和身子,加上為了掩人耳目,不得不裝作病重的模樣。”
賈璉點點頭,又問了問她們如何掩人耳目,又如何瞞天過海將孩子收養回來。察覺一切都安排的穩妥,賈璉便也就徹底放心下來,笑著誇讚了她們幾句。
二夫人便樂不可支,有些邀功的笑道“原本姐姐還擔心侯爺接受不了這個孩子,不打算告訴你的。還是我覺得侯爺是個多情溫柔的男子漢,肯定不會,相反還會很高興也不一定。
加上姐姐身子本來也不算好,萬一將來哪天有個好歹,有侯爺知道,也不至於讓孩子失落無靠。
姐姐這才答應,準允我上京,將這個消息告知侯爺。”
賈璉拍了拍她的**,表示接受她的邀功。
二夫人就又湊到賈璉耳畔,戲謔道“說起來,侯爺還真是厲害呢。姐姐跟了我們老爺那麼多年,也就隻一個蝌兒。
沒想到,隻是跟了侯爺一次,居然就誕下了一個女兒,從此兒女雙全,真是令人羨慕。”
美人的話,令賈璉自得的同時,倒也忽然想起,問了一句“對了,蝌兒……不,薛蝌兄弟呢,怎麼沒見到他?”
差點自動給自己加輩的賈璉,老臉一紅。
“承蒙太太疼愛,蝌兒一入京,就被太太委以重任,幫忙料理家裡的生意。
今兒一早,就帶著幾個夥計,出門幫太太查賬去了,隻怕下午才得回來。”
賈璉點頭。
他早看出來了,薛蝌不論樣貌、品性還是生意頭腦,都比薛蟠強十倍。
如今薛蟠又鋃鐺入獄,薛家在京中那麼多生意,沒有一個男子出麵照料,肯定是不妥當的。
正好薛蝌在京城,薛姨媽給他派些重要的差事,倒也不奇怪。
略過這一茬,賈璉忽對二夫人笑道“你方才說羨慕大夫人兒女雙全,若不然你求求本侯,說不定本侯一高興,也賜你一個兒子也不一定呢。”
賈璉本是調戲之語,誰知二夫人一聽,卻立馬驚喜的問道“侯爺此話當真?”
賈璉無言以對。
二夫人卻不依不饒起來“侯爺身份尊貴,自當一言九鼎。再說,當初也是侯爺偏心,分明是人家將侯爺約來的,結果侯爺卻偏心姐姐。
若不然,此番為侯爺誕下子嗣的,就是人家了。”
二夫人宛若少女一般,雙臂抱著賈璉的脖子,竟是撒嬌起來。
其形容嬌憨嫵媚,若非知情人,誰能知道,這娘們兒早已經是孩兒他娘了!
麵對無理取鬨的二夫人,賈璉直言笑回“哦?本侯哪裡偏心了,若是本侯記得不錯,當晚,本侯明明雨露均沾的好吧,隻不過……”
說著,賈璉看著美人嗬嗬笑了起來。
二夫人微愣字後,麵頰禁不住有些羞紅。
她當年能夠聽懂賈璉的意思。微張的小嘴中香舌微動,仿若能夠回憶起當時的味道。
她本非無欲玉人。先前被賈璉褻玩許久,如今又被賈璉三言兩語跳動心扉,已然是躁動難耐。
心想自己此番入京,本就是秉著瞅機會與賈璉再續前緣的心思,如今好不容易見到賈璉,且門外還有忠心的婢女看守,自是情難自禁。
因勾住賈璉的脖子,在賈璉耳垂便舔舐了一下,然後附耳道“人家不管,反正侯爺說話要算話,不能騙人家……”
賈璉被這異域美姬勾的欲海生波,幾乎難以抑製。
終究望了一眼窗外,又生生壓製下去。
這裡畢竟是薛姨媽的正屋。就算同喜丫頭在外站崗,倘或中途薛姨媽過來,半途而廢也不美。
反正這美人已經送到嘴邊了,還怕會沒機會?
又見美人邀歡之意甚誠,賈璉不由笑道“要讓本侯答應也不難,就看夫人的表現了。”
“什麼?”
二夫人微仰著腦袋,有些不明所以。
賈璉便提示道“賜予夫人子嗣乃是大事,倉促間自不能成。不過自當初金陵一彆之後,本侯甚是懷念二位夫人的蕭技,倘若今日二夫人不吝再賜教一番,說不定本侯高興之後,就會擇個良辰吉地,與二夫人共商人倫大事。”
麵對恬不知恥的對她眨眼睛的賈璉,已與賈璉有過一夜**的二夫人,倒也不難理解他的意思。
一時既是羞恥,又是遲疑。
她雖然有意勾搭賈璉,卻也知道此地絕非成事之所。
所求者,不過是撩撥起賈璉的心思,好將來尋她而已。
但此時看來,賈璉顯然是個會折辱人的,居然要求她在這裡……
或許也正因地方不對,心雖覺得羞臊,又難免有些弄險刺激之感。
“侯爺可真是會羞辱人呢,倘若被太太瞧見,妾身不要做人了。”
“外頭有人放哨,怕什麼?”
二夫人白了賈璉兩眼,倒也按捺不住心裡的意動與籠絡賈璉之心。
思慮再三,終究從賈璉腿上起身,羞答答的蹲在賈璉麵前,循著當初賈璉的教導,全心全意的服侍賈璉起來。
而賈璉,則就勢拿起旁邊的茶盞,輕呷了一口已涼的茶水。
嗬,這薛家的茶水,味道真是不錯。(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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