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謀逆,舉兵包圍了鐵網山聖人行宮。
……
鐵網山。
作為被皇家選作圍獵場的大山,擁有著優越的地理環境。
山高而緩,林密不險。
數十年來,已經被皇家經營的宛若一個世外桃源。
然而今日淩晨,這個專供皇家圍獵的世外桃源,卻響起了金戈鐵馬之聲,濃烈的殺氣伴隨著晨曦,彌漫在整個鐵網山,衝進所有尊貴人的心裡。
整個安靜祥和的皇家圍獵場,頓時人心惶惶。
寧康帝邁著沉著的步伐來到太上皇的行宮之前,卻被一個金甲將領帶人阻擋。
「大膽!」戴權厲喝。
金甲將領自然不懼戴權,隻是看寧康帝的麵色也陰沉下來,冷冷的看著他,他麵上不由露出一絲苦笑。
不過掃了一眼寧康帝身後跟來的大批披甲執銳的禁軍親軍營將士,他們一來就分散開來,明顯將整個行宮「護住」的模樣,他又不得不站出來。
「還望陛下恕罪。末將奉命護衛行宮安全,未得太上皇旨意,不敢放人進去。」
「忠靖侯你放肆!莫非你還敢阻攔陛下不成?」戴權衝到金甲將領跟前,吹胡子瞪眼,看架勢要不是顧忌對方放在腰間佩刀上的手,他早就一巴掌呼上去了。
寧康帝一揮手,隨即看著忠靖侯史鼎道:「朕得到消息,山下出現亂兵,如今整個鐵網山已經不再安全。
朕擔心太上皇的安危前來護衛,你卻無故阻攔於朕。
若是耽擱讓太上皇撤離的時間,你史鼎擔待不起。」
麵對語態輕飄,但是麵色
陰冷的寧康帝,史鼎感覺到無比的壓力。
不過身為被太上皇一手提拔起來的將領,他更不敢違逆太上皇的旨意。
於是他單膝跪在寧康帝麵前,沉聲道:「末將不敢阻攔陛下。
隻是眼下局勢未明,末將得到的命令是防衛行宮,不得放一兵一卒進入行宮的範圍,還請陛下莫要為難末將。
陛下若是要覲見太上皇,末將自當為陛下通稟……」
寧康帝沒有再說話,但是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的史鼎卻知道寧康帝的麵色一定陰沉的可怕。
心中也不由為自己和史家的前途感到憂心。
想著一些可能,他額頭上有豆大的汗珠冒出來,卻根本不敢抬頭去擦。
「既然如此,你便去通稟吧。」
「是。」
終於得到寧康帝命令的史鼎,心下鬆了一口氣,站起來就連忙招呼一個屬下,讓他去通稟。
剛吩咐完,就見到有大批人員從行宮內走出。
隨即,太上皇那輛特製的四輪龍椅便在四個小太監的合力之下被推了出來。
史鼎心下大定,連忙命麾下將士讓開,將行宮大門亮了出來。
寧康帝看到太上皇,旁若無人的上前,沉聲道:「兒臣見過父皇。因事出緊急,兒臣不得不擅闖行宮,還請父皇恕罪。」
「哦,發生了何事,竟讓你慌成這般。」
太上皇像是什麼都不知道,坐在龍椅上的他擺了擺麵前的龍袍,語態平淡,顯得漫不經心。
寧康帝道:「兒臣方才得到消息,原本駐守在山下的侍衛步軍營以及京營的大批官兵忽然***,如今正向著山上殺來。
兒臣擔心駐守在山上的護軍營將士抵擋不住賊勢,為了父皇的安全,兒臣的意思是,趁著叛軍還未攻上來之前,由兒臣護送父皇離開。」
「***?叛軍?
朗朗乾坤,京畿之地,哪裡來的叛軍,又因何***。這些你都查明了?」
「事發突然,還未曾查明。不過……」
寧康帝停頓了一下,明顯有些猶豫,但還是回頭示意一眼。
頓時一個一身狼藉的金甲將領被人推了出來。
他噗通一聲跪在二聖麵前,聲色俱下的道:「卑職護軍營副統領田渠見過太上皇。
稟太上皇,卑職原本是奉命駐守在山間的,昨兒傍晚,太子忽然帶著親衛下山,說是給二聖準備了特殊的禮物。
卑職未敢阻攔。
誰知淩晨的時候,卑職麾下的將士忽然探聽得知山下大批兵馬調動,他們都打著太子的旗號,氣勢洶洶的往山上而來。凡有阻擋的將士,皆被他們攻擊、斬殺。
卑職不敢怠慢,一麵命令麾下將士設置層層防線,一麵立即上山來將消息稟報給陛下。」
太上皇瞅了田渠一眼,漠然道:「照你這般說來,是太子舉兵叛亂,意圖謀逆了?
他太子當的好好的,何故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末將不敢斷然。然……聽手下將士的彙報,他們說……」
「講!」太上皇忽然一喝。
田渠渾身一抖,連忙磕頭道:「是!叛軍打的是救駕勤王的名號!
他們說,陛下因為不滿李太妃之死還有田地清畝之策被太上皇否決,對太上皇心生怨恨,欲圖在鐵網山圍獵期間行逼宮奪權之事。
他們還說,太子是奉了太上皇的臨危聖命,才下山舉兵勤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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