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
“實話,對於兄長,不敢有所期瞞。”
“欺瞞嗬”
糜竺露出不屑的笑,“不敢欺瞞,好個不敢欺瞞!”
“大哥,大哥,你說說什麼,我我我聽不懂......”
“不懂是吧,不懂是吧!”
糜竺拖著糜芳,一路衝出房門,快步走進糜家詛祠。
“給我跪下!”糜竺冷哼道。
糜芳不敢違背糜竺的意願,哆哆嗦嗦的跪在祖先靈位麵前。
糜竺把房門一一關上,確定門外沒有人,隔牆沒有耳後。
撲通
也跪在了祖先的靈位前,他連連磕頭,糜芳也跟著磕。
糜竺悲傷道:“祖先在上,不孝子孫,糜竺糜芳在此叩首,都是我這個當兄長的緣故,沒有教導好愚弟,釀成慘禍,使得英雄扼腕,壯誌難酬!我在祖先靈位發誓,此次絕對不會讓悲劇重演!若糜芳還有背主念頭,我必手刃之!”
“什麼”
糜芳瞳孔猛的一縮,憑借他對糜竺的了解,他的兄長這回是玩真的!但凡他有‘背主’的念頭,他的兄長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兄長!”糜芳悲泣道:“我我我真不知道,我又不是誰的門生故吏,又沒有入仕,哪裡來的‘背主’啊!”
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抱住糜竺的大腿,“兄長會不會,會不會是仙人托夢有誤”
“有誤”
糜竺道:“我派出的商人,與劉使君交往後,無一不是誇讚使君以誠待人。”
“而你!”
糜竺轉身指著糜芳的鼻子,提高好幾個音調,斥責道:“一遇挫折便懈怠!叫苦連連,哀聲歎氣!能走偏門,絕不走正途!”
“兄長。縱然我有千百般不對,您總要跟我說清,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吧!死也要死的明白!”
“好好好”
糜竺連說了三聲好,他壓低聲音冷冷道:“你可知道你坐了什麼混賬事主公蹉跎半生,終是擊敗了勁敵,關將軍的鋒刃更是直指襄樊。”
“形勢可謂是一片大好,若是繼續發展下去,必定能實現我的誌向!”
“可偏偏,偏偏出了你啊,出了糜子方,伱這個混蛋東西,竟然給呂蒙那廝開城投降,害的關將軍生路被絕,主公更是痛斷一臂!東線戰場儘喪敵手!徹底破壞了丞相的謀劃!”
說道這裡,糜竺眼瞳裡的怒火,像是熔岩一般,即將噴湧而出。
雖然他還年輕,可也能想象那時知道糜芳投降的心情,痛苦,不甘,憤恨,愧疚,怕是連夜晚都難以入眠,彆說青史留名,恐一提到糜家,難免會想到糜芳,後人隻會搖搖頭,說道,真是臭不可聞。
聽到糜竺的話,看見糜竺的表情。
糜芳終於是明白了糜竺的意思,他嚇的麵色發白,嘴唇哆嗦,手都在發抖,他瘋狂的扇自己耳光。
“兄長,我明白了,我懂了,我不是人!不是人啊!!”
糜竺明白這一次,糜芳無論如何都,不會被重用。
他厲聲喝道:“從今日起,你給我從底層乾起。”
當然糜子方,你的身邊隻能是我的人,以防你再添亂。
想到這裡,糜竺閉上眼睛,在心裡對著那個身影愧疚道,對不起,陛下。
挽救的方法,太史子義,諸葛丞相......
徐州,琅琊,是不是有諸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