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課啊!”容嘉鴻道。
“你是去學藝術還是學殺人?”許言詫異道。
“隻有學習解剖,才能了解人身體的美感啊!我現在隻要看到人的肢體輪廓,就能想到他皮膚下的肌肉走向和血肉了……”容嘉鴻興致勃勃道。
隻要說起這事,他就來了興趣。
許言張了張嘴,半響才道“最近紐約出現了一些老虎機……不是我們做的!”
“膽子這麼大?等我上課回來說!剛好我最近缺點兒素材!”容嘉鴻直接關門跑了。
許言揉了揉太陽穴……這家夥……最近有點兒離譜了。
他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
許言仔細想了想,似乎很久之前就有這個矛頭了。
在弗吉尼亞,撤離弗吉尼亞之前他們進行了一次夜襲,從那之後容嘉鴻就總念叨著自己感受到藝術的美感了。
這件事本來伊斯曼可以處理……許言特意告訴他,就是怕他最近天天到處玩,影響了做事。
現在看來他還知道輕重……沒玩到忘了正事。
就是他那句“最近缺點兒素材”讓人有點兒在意。
傍晚,容嘉鴻從紐約大學回來,坐到許言麵前“中午你說有人敢造假的老虎機?什麼人做的?”
“還不清楚,我最近在忙著幫威哥挖人,這事還是下麵的人才告訴我的。在布魯克林那邊的幾家酒吧,可能跟當地的幫派有關。”
“行,我去看看!”容嘉鴻倒是一點兒都不拖延,說完就要離開。
此時布魯克林還是單獨一個市,並沒有並入紐約,不過二者隻隔了一條河。
“多帶些人手!另外,伊斯曼的人在下麵等著,他們會帶路。”許言提醒道。
“放心,我心裡有數!”容嘉鴻擺擺手就走了,出門叫了幾十個人。“帶上家夥,跟我走一趟。”
“媽的,連老虎機都敢做假的,現在是做老虎機,以後還想做什麼?”容嘉鴻這話還是跟陳正威學的。
很快,容嘉鴻就見到了伊斯曼的人,一個看起來很英俊的猶太人。
“容先生!”對方帶著幾分尊敬道,這份尊敬是因為對方身後的人。
“你知道在哪?”
“是的!”
片刻後,容嘉鴻便帶著人離開酒店。
每個人都是外麵穿著黑色的羊毛大衣,頭戴軟帽。
衣服下麵都是鼓的,藏著一把衝鋒槍。
半個小時後,一群人便到了布魯克林,隨後便來到一條街上,街頭隨處可見穿著破舊的醉漢和妓女,街道上彌漫著濃鬱的劣質酒精、煙草和香水味。
“我懷疑我走過去能踩到屎!”容嘉鴻低頭看著自己乾淨的小牛皮靴子,臉有些扭曲。
“我已經踩到了!”旁邊的馬仔低頭看了一眼,然後挪開腳,用力在地上蹭了蹭。
“艸!”容嘉鴻的臉上更加扭曲了。
“哪一家?”容嘉鴻惡狠狠的問旁邊的人。
“這一條街上六家酒吧裡麵都有!”帶路的伊斯曼手下道。
“你們幾個跟我走,你們幾個去那家,你們去……他們肯定有人在看著,把人給我抓到!我要看看是誰膽子這麼大!”容嘉鴻將人手安排完,便氣勢洶洶的帶人直奔一家酒吧過去。
走了一半,就感覺腳下一軟。
“乾你老母!”容嘉鴻頓時更加生氣了。
“你……”酒吧門口的兩個大漢,見到容嘉鴻一臉不善的衝過來,頓時站直身體,猶豫了一下開口。
畢竟這些中國人不好惹。
“把他們帶進來!”容嘉鴻陰沉著臉,直接將兩人推開,便一腳踹開酒吧門,裡麵的熱浪伴隨著吵雜聲一起衝出來。
那股劣質酒精味更加明顯。
容嘉鴻陰沉著臉掃了過去,酒吧內的人也同時將目光投了過來。
整個酒吧中的喧鬨都為之一靜。
容嘉鴻看到角落的一台老虎機後,臉上頓時露出幾分獰笑。
容嘉鴻走到老虎機前,將坐在那手裡拿著一個硬幣的男子扒拉到地上。
仔細打量了幾眼後,一腳踹在老虎機上。
連著三腳,直接將老虎機踹碎。
三個男子之前一直在桌子旁邊看著容嘉鴻,看到他踹碎了老虎機,再也忍不住,直接站起來。
“很好,看來就是你們了!”容嘉鴻扭頭看向三人,然後臉上的笑容更加猙獰。
直接從大衣裡掏出衝鋒槍,衝著三人的腿就掃了過去。
伴隨著槍口的火焰和噠噠噠的聲音,酒吧內頓時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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