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怎麼還有個活的?”
“不要……求求你,不要,我是在這裡工作,我不是……”
“放心好了,畢竟我也不是什麼殺人狂!”容嘉鴻安慰他道。
“給我來一杯威士忌,今天的天可真他媽冷!”
服務生渾身顫抖著給他倒了一杯威士忌,手忙腳亂的打碎了好幾個杯子。
片刻後,馬仔就將大西洋大道幫老大的嘴給撬開。
“是布魯克林的一家工廠做的……是他知道了紐約的老虎機,然後找人仿製的。”
“接下來怎麼處理?”
“去把那家工廠燒了,然後警告一下對方!把這個撲街帶回去,剛好我有點想法。”容嘉鴻說道。
他乾掉大西洋大道幫,是為了殺雞儆猴,告訴其他人,這個生意誰都不許碰。
至於加工廠就無所謂了,既然不是主犯,那就燒了工廠警告他一下。
片刻後容嘉鴻將空了的酒杯隨手一扔,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試試自己的想法了。
一行人離開後,隻剩下服務生癱軟在地上,然而桌球廳裡的血腥味一直刺激著他,讓他的胃不斷翻湧,哇的一口吐了出來。
片刻後,布魯克林的警察才趕到。
“這是怎麼回事?”來的警察一臉凶相,直接找到唯一的幸存者。
在反複問了幾遍後,那些警察互視一眼,心有餘悸道“艸,差一點兒就惹麻煩了。”
“差一點兒!本來我們也想做這個的,幸虧有倒黴鬼先試了一下!”
“中國人說,隻有他們允許的人才可以做?真他媽狂妄!”
“回去跟老大說一聲。”
這些人的身份很特殊,他們是布魯克林警官幫的人。
他們是警察,也是黑幫。
收保護費、敲詐、勒索、走私以及其他各種違法的生意,隻要賺錢,他們都做。
他們本來也想做老虎機的生意,幸虧有一群倒黴蛋先被找上了。
他們雖然有警察這個身份,不過紐約的那幫中國佬什麼事都敢做,可不會顧忌他們警察的身份。
“那這邊的事情?要不要攔住記者?”
“不用,讓他們報道!”一個警官眼珠一轉就道。
……
第三天下午,許言從酒店出來的時候,便看到酒店不遠處多了一個雕像。
一個等人大小的水泥雕像,看起來栩栩如生,臉上充滿了絕望和痛苦。
“這是什麼玩意兒?誰放到這的?”許言叫來馬仔詢問。
“是鴻哥早上放在這的!”
“阿鴻?”許言聽後仔細看看這個水泥雕像,伸手摸了摸,又後退幾步打量“我怎麼感覺這東西是真人?”
旁邊的馬仔沒敢吱聲。
許言看到他的反應,頓時就明白了,皺了皺眉頭“把這東西扔了!”
“阿鴻回來了讓他來找我。”
晚上,許言看到容嘉鴻後一臉平靜的詢問“你是不是瘋了?把人灌成水泥雕像,然後放到酒店門口?”
“怎麼樣?好不好看?那種絕望的感覺,是不是能夠感受到?”阿鴻興致勃勃問道。
“好看個屁!你要抽風就到彆處去!彆他媽在這抽風!你想沒想過這件事傳出去後會怎麼樣。”許言罵了一句。
他倒是沒多生氣,但他不準備助長容嘉鴻現在的那股瘋狂勁頭。
做個雕像倒是小事,但他怕容嘉鴻會越來越瘋。
“不然呢?那家夥就是敢做假的老虎機的那個撲街仔,肯定要殺了他對不對?有什麼區彆?”容嘉鴻不以為然。
人死了會腐爛成屍骨,那味道連狗都能熏死。
自己給了對方一個變成藝術的機會。
那個撲街仔活過來還得謝謝自己。
“我們殺人是為了達成目的,我們不是變態!”許言道。
“這是藝術!藝術的目的就是為了表達人類的情感,無論是愛情,還是痛苦,絕望,都要人能從中感受到製作者的情緒!我覺得這是非常完美的表達!”容嘉鴻很嚴肅的跟許言爭辯。
聽到這話,許言這樣好脾氣的都想罵一句去他媽的藝術了。
“你這樣不太對勁!”許言哪怕聰明,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容嘉鴻這種情況了。
“你看,你讓我做的事我做完了,假老虎機的事情搞定了,該殺雞儆猴我也做了!”容嘉鴻攤開手“剩下的是我自己的事情!”
他不需要彆人對自己的藝術指手畫腳。
許言看了他半天,他不想跟容嘉鴻吵架,警告道“你做什麼我可以不管,但你不能弄出事情來。尤其是今天這樣的事,不能再發生!”
然後揮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片刻後,一個馬仔過來通知許言“言哥,有個布魯克林的警官來拜訪你!”
“布魯克林的警官?”許言有些疑惑。“帶過來!”
……
“布魯克林警官幫?”陳正威接到電報後有些意外,仔細將電報看了一遍。
“又是警察,又是黑幫……”
實際上在這個年代,警官貪腐、為非作歹都不少見。
但直接在警局內部弄出了個黑幫,倒是挺少見的。
整個幫派幾十人,職位最高的是一個警長,其他的也都是布魯克林調查局的警員。
許言在見過布魯克林警官幫的人後,讓人查了一下,結果讓他有些意外。
然後便發電報給陳正威。
“拒絕他們,老虎機不許他們碰。”陳正威思索片刻後道“但可以在其他方麵合作,我們可以提供給他們走私的古巴雪茄,還有其他違禁品。另外,和他們的老大接觸一下,看看是個什麼樣的人!”
老虎機,目前隻有委員會的成員才可以做,在他的計劃中,委員會掌握美國所有城市的老虎機生意。
畢竟你得帶著彆人賺錢,人家才會跟著你玩。
他不準備將這些人弄進委員會,自然也不打算為他們破例。
畢竟隻是一個城市的調查局而已,還不會讓他太在意。
隻是覺得這些人膽子很大,很有意思,是自己喜歡的那種。
所以他才讓許言去接觸他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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