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獄警帶著醫生和醫生助手走進來。
“給他們看看!”兩個獄警捏著鼻子,雖然不想往裡走,不過不得不進來。
他們也不希望這些英國大兵死在這裡。
“這裡的味道可真糟糕!”醫生的臉都抽抽到一起。
尤其是看到那幾間關押著英國士兵的牢房,還有那幾個英國士兵身上的糞便,臉抽的就更厲害了。
隻能硬著頭皮檢查,然後開藥。
“需要給他們換個環境……在這裡隻會情況更糟糕。尤其有些人身上的傷口感染了……”醫生一邊檢查一邊道。
“看你的病吧!哪來那麼多話?這些人渣可是強犯,他們出去住你家啊?”素鴨坐在牢房裡冷笑道。
那醫生扭頭看到牢房裡的素鴨,頓時不吱聲了。
“沒有,我們沒有!”幾個英國士兵一邊搖晃著木柵欄一邊喊道。
他們現在心裡是真的怕了。
這些中國人根本就是想要他們的命。
好幾天了,也沒人把他們弄出去。
兩個獄警看了一眼那些英國士兵,然後又看看素鴨,最終隻是用手裡的木棍砸在柵欄上。
“閉嘴!”
“警局會查清楚情況的!這裡是美國,你們在美國犯了法,還想出去?”
英國海軍在舊金山修整,一共呆了十天,倒是讓舊金山的酒吧、妓院和醫院的生意頗為火爆。
每天海軍高層就在舊金山的酒店享受最好的金發大妞,最好的紅酒,最好的派對。
陳正威還安排了幾個人,拉著他們賭博。
那兩個中校比較克製,不過其中一個叫做阿爾弗雷德·金斯頓的少校嗜賭,在陳正威的賭場輸了不少錢。
隻不過他一直都是欠賬,隻要輸沒了,去簽個字,就有人給拿來籌碼,因此他也沒太放在心上。
而下麵的普通士兵,在一開始和陳正威的手下打成一片之後,雙方似乎打出了感情,三天一大打,一天三小打。
然而保安公司有3000多人,不算舒爾茨的手下,單單顏清友手下就有兩千多人。
而這次過來的英國海軍還不到900人,其中還要留人在那三艘戰艦上值守。
因此在打了幾天之後,他們終於徹底老實了。
而那些被關在監獄裡的士兵也被陸續放了一些,尤其是一些身上傷口感染,高燒不止的,直接放出去扔給英國海軍。
他們回去後能不能救活,就不關警局的事了,隻要不死在監獄裡就行。
至於那些隻是受涼發燒的,一直到第九天才放出去。
隻剩下的六個人,是當初帶頭惹事,還有強的,其中就包括最先動手的那個中尉。
“我不能留在這裡,我家裡還有家人。科爾曼,伱回去幫我找少校,讓他把我帶出去!”那個中尉在得知自己不會被放出,而是一直關在這裡後,直接就崩潰了。
乞求出去的下屬,去找艦長把自己弄出去。
“中尉,我一定會的!”那個被稱作科爾曼的士兵是個上士,承諾道。
回去後就和其他人找到艦長阿爾弗雷德·金斯頓。
他們都是這一艘船的海軍士兵。
“駐美公使已經在和美國政府交涉了,等到交涉完,一定會把他們放出來。至於現在,士兵們,你們先好好修養。”阿爾弗雷德·金斯頓說道。
將手下的那些士兵安撫回去,阿爾弗雷德·金斯頓便將這件事扔到一邊。
他知道,監獄裡那幾個人死定了。
他們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
晚上,阿爾弗雷德·金斯頓再次來到俱樂部的賭場,他要在離開之前,贏回一筆。
到了賭場後,他先是贏了幾把,不過很快就和彆人對上了,然後短短時間就輸了三千美元的籌碼。
“這位先生,看來你運氣不太好!”坐在他對麵的一個紳士笑道。
“再拿兩千的籌碼過來!”阿爾弗雷德拍著賭桌道。
“金斯頓先生,我們老板請你去一趟!”
“先拿兩千籌碼來,等我贏回來,我就去見你們老板!”阿爾弗雷德·金斯頓紅著眼睛道。
對方在玩牌的過程中,嘲諷了他好幾次,早就將他的火氣挑起來了。
如果這裡不是舊金山,他都想一拳打在對方的臉上。
“金斯頓先生,你已經欠了五萬美元了,我們老板想找你聊聊,你最好去一趟!”那個侍應站在金斯頓身後道。
聽到五萬美元這個數字,阿爾弗雷德·金斯頓總算稍稍清醒了一點。
自己欠了這麼多嗎?
稍稍猶豫後,不甘心的瞪了一眼對麵的賭客,金斯頓起身跟著侍應離開。
那個賭客笑了笑,也起身離開。
他是陳正威安排的人。
實際上這幾天金斯頓每天玩牌的人,都是陳正威安排的,都會在玩的時候用各種手段挑動他的情緒,讓他失去理智。
而且都是讓他小贏幾把,然後輸一把大的。
讓金斯頓覺得自己隻是運氣不好,下一把就能翻本,然後越來越浮躁,最後越陷越深。
一開始還是彆人拉著他過來,到了後來,不用彆人找他,每天晚上他便會準時出現在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