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很吃驚。
尤其是陳正威輕描淡寫的態度和安排,就將他覺得天大的事情給搞定了。
更重要的,是背後透漏的那些東西,司法係統,監獄,全都在陳正威的掌控之中。
沒有什麼比這更能讓他感覺到雙方的差距。
當然,對方確實應該這麼了不起。
對方可是一直打到華盛頓去的。
“陳先生,你的安排非常的周到,非常感謝你的幫助,我可以向你獻上我的忠誠和尊敬嗎?”薩爾瓦托雷·薩貝拉恭敬道。
“當然!”陳正威笑著伸出手,薩爾瓦托雷·薩貝拉上前親吻陳正威大拇指上的戒指。
“在監獄裡多學一些東西,知道麼,做壞人可比做好人難多了!做好人隻需要走運一次,但做壞人要每次都走運。運氣這個東西看不到摸不著,所以你要了解各方麵的知識,做出各種安排。”
“如果你需要的話,我還可以給你安排老師!比如社會學、法律、經濟以及禮儀!”陳正威笑眯眯道。
“我沒有任何意見,聽從你的安排!”薩爾瓦托雷·薩貝拉恭敬道,同時將陳正威的話記在心裡。
陳正威的一句指導,就讓他受益匪淺。
難怪對方組織了美國犯罪組織紀律委員會,所有的組織都要聽他的。
眼光和見識不是他們能比的。
“在開庭之前,你可以在舊金山玩幾天,放鬆一下!”
“我讓人給你安排一個酒店,晚上我應該沒什麼事情,可以和你一起吃晚飯!”陳正威道。
雖然見麵的時間很短,不過對方在費城做的事情讓他很滿意。
尤其是為了完成自己的要求,導致自己被警察局盯上,到處搜捕。
所以陳正威肯定要把他安置好。
這也是給其他人紀律委員會的成員看的。
而且由於文化的關係,意大利黑手黨比其他黑幫有著更嚴格的等級製度和體係,組織結構嚴密,也有著更高的忠誠度。
當然,這不代表他們就可信,隻是比其他黑幫更可信一點。
讓人將薩爾瓦托雷·薩貝拉帶去安置在舊金山最好的酒店,陳正威和格林坐下來閒聊。
“老板,紀律委員會應該有一個行動部門!比起讓他們自己行動,讓他們做前期準備工作,然後由行動部門出手更好一些!而且也可以對那些幫派形成威懾。”
格林說著這一路的想法。
“我已經有打算了!”陳正威笑道。他當然知道空降模式的好處。
真正需要動手的時候,由那些黑幫做好前期和輔助工作,然後讓行動部門空降過去。
警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紀律委員會的直屬理事會就是做這個的。
隻是他一直沒找到合適的人選來主持。
“將鮑勃兄弟叫回來吧!”陳正威想了想道。
鮑勃兄弟就是內華達火車大劫案的劫匪,一直被司法部和偵探追捕,這大半年在西部跟司法部和偵探打了七八次了,雙方都有損傷。
不過最近兩個月已經沒什麼人追捕他們了。
“現在司法部和偵探對他們的追蹤也幾乎停止了……讓他們繼續在戈壁上兜圈子也沒什麼意義了。”
原本陳正威是準備自己不方便出手的時候,讓他們出手打劫銀行和鐵路的。
不過他現在已經升級為打劫國家了,而太平洋鐵路也和他簽訂了安保合同,現在火車上的安保人員都是陳正威的手下。
鮑勃兄弟原本的事業也就毫無意義了。
所以陳正威準備讓他們換一個賽道。
去做理事會的事情。
鮑勃兄弟中那個哥哥哈利.雷恩凶狠暴戾,弟弟鮑勃.雷恩的腦子倒是不錯。
而且理事會都是他的人,讓鮑勃.雷恩主持理事會也翻不出什麼風浪來。
鮑勃兄弟一直堅持不懈,努力奮鬥的搶劫事業,就因為陳正威的想法變化,而直接夭折了。
晚上,陳正威帶著晚雲,和薩爾瓦托雷·薩貝拉、格林一起吃的晚餐。
“隨著工業革命的推進,美國在不斷的城市化,農民不斷的進入城市的貧民窟,一個個犯罪組織也因此形成。”
“畢竟人總要找個活路!犯罪不是他們的錯,是美國政府的錯!”
“時代的一粒灰,落到人身上就是一座山。”
陳正威一邊吃,一邊跟兩人聊。
臉上帶著輕鬆的笑容,手中拿著餐刀和叉子侃侃而談。
“不過保護費、敲詐勒索這些上不得台麵,收保護費能賺多少錢?隻能吃飽飯而已,而且也做不長久!”
“一個組織,應該有多樣化的收入渠道,然後將這些錢利用各種手段洗白!然後將這些錢投入到正規行業!”
“在那些實體行業中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雇傭工人,控製選票,插手政治,紮根於所在的城市,如同大樹一樣,將根莖蔓延到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到了那個時候,美國政府也沒辦法動你們!”
“記住,你們不是為了犯罪,犯罪不是目的,你們又不是變態。犯罪目的是積累資本。有了資本之後,便要嘗試去控製政治與民意!”
“搶那些普通人的麵包,才能搶多少錢?穿著高檔的禮服,每天出沒宴會和沙龍,和那些議員、政府官員們組成利益共同體,隻需要幾句話,就能合法的搶到百倍千倍的錢!”
“記住,是合法的!”
“你看看我這裡……那個有些禿頭的是城市議員!”
“那個帶著夫人和兩個可愛孩子的……那是舊金山的海關官員!”
隨著陳正威的目光,俱樂部餐廳中的人紛紛微笑點頭致意:“晚上好,陳先生!”
“晚上好,陳先生!”詹姆斯帶著女伴走進來,先走到陳正威身邊打了個招呼,臉上帶著得體的笑容:
“一會兒陳先生可以空出一些時間麼?”
“當然!詹姆斯!”陳正威微笑道。
“我就先不打擾你們用餐了!”詹姆斯帶著笑容離開。
“他是舊金山市長!”陳正威收回目光後道。
薩爾瓦托雷·薩貝拉已經有些吃不下去了,麵前的牛排很久都沒動一下。
他覺得自己應該把陳正威說的這些內容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