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牌這塊他也是十分拿手。
摸屍摸到的亂七八糟技能之中,這千術也是其一。
這逃荒人群之中,什麼人都有,亂七八糟的能力也是一大堆。
毫不誇張的說,趙銘隻要想,完全可以一點點吊著這些人,把他們所有人的錢全都榨個一乾二淨。
“不來了?”
“不不來了,姑爺,這弟兄們手頭也沒幾個錢,都快輸光了。”
常威有些尷尬的陪著笑,他算是看出來了。
這姑爺哪是什麼愣頭青,這就是個很會玩的賭爺。
“行,那今天就這麼算了。阿福!拿這些錢去庫房換些酒水來,算是我請大夥喝酒。”
趙銘朝外招了招手,很快一個看著乾瘦的年輕小夥子小跑著進來。
這人姓馮,馮來福。
旁人都喜歡叫他來福,是馮家的家仆,如今被馮老爺送給了趙銘當隨身仆役。
雖然如今已經不是前朝,但前朝的陋習依舊存在,大城市還好,這些封閉的莊子,卻還保留著很多前朝陋習。
阿福看了看這些錢,又看了看趙銘臉上有些為難。
“姑爺,這個庫房裡酒水有限,現在是有錢那也不給換呀!~”
阿福很是為難。
“讓你換就換,少費他娘話,給老子去。就說是我要讓換的,弟兄們多久沒喝酒了?還不能我請弟兄們喝口酒?”
趙銘這一通喝罵,讓阿福隻得無奈點點頭。
之前馮老爺就交代過,以後什麼事都聽趙銘的,把趙銘當成老爺,既然如此那還是聽吩咐吧。
見阿福匆匆走了,眾人一陣麵麵相覷,原本輸了錢的鬱悶之氣刹那間煙消雲散。
常威在一旁看的連連稱奇。
姑爺這手段,還是這般了得。這兩三下,人心立馬就籠絡了。
而對於趙銘而言,雖說莊子裡酒在當下的確緊缺,但這酒水如若能換大夥一個信服,這完全值得的。
正所謂順的好吃,橫的難咽。
這交朋友同樣如此,尤其眼下趙銘年紀輕輕就要在他們頭上拉屎拉尿。
剛剛那弟兄嘴瓢的一句,真的是嘴瓢?真的隻是無意讓趙銘聽到的?
無非就是想給惡心惡心一下趙銘,讓趙銘以後懂點規矩罷了。
這種情況,最好是打一棍子給一甜棗。
看似是用贏了弟兄們的錢買的,實際上在莊子裡,錢有個屁用。
很快阿福就帶著幾個夥計搬來五壇子酒水走了進來。
五壇子酒水不多,也就讓大夥一人一小碗,但大家都已經是感激涕零了。
趙銘成婚當日,他們這職務都沒能混到口酒水,眼下倒是喝上了。
頓時,大夥一個勁的對趙銘表示感謝,屋子裡更是一片歡騰。
趙銘也是與其同樂,喝酒劃拳好不快哉。
與一些人交談著,趙銘也漸漸了解這些護院們的各自情況,心裡儘可能記住這些人名字。
片刻,趙銘與常威兩人坐在屋外的台階上,看著外頭忙碌的莊戶。
那夜廝殺,莊裡也是被破壞了不少房子,大多都是直接被那些刀匪放火給燒的,眼下還在陸續修繕。
“常哥,你剛剛不痛快吧?”
兩人沉默片刻,趙銘淡淡道。
“額姑爺,您就彆叫常哥了,我在江湖上有個諢號,您要是不嫌棄可以叫我子龍,或者老常&nbp;也行。”
“子龍?”
趙銘古怪的看著常威,心說你還真是個起名鬼才。
常威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嘿嘿,姑爺,您要是覺得好笑就笑吧,我喜歡一個名將,我聽說書先生說他很厲害,七進七出的,聽說他也姓常,我尋思著索性就起了這麼個諢號。”
趙銘心裡暗自搖頭,他沒好意思打破這貨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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