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常搖搖頭,“現在還隻是剛剛學會能上馬和基本的騎行,如何控製速度,還有方位調整。以及各種不同地形和馬的協調,這些都得繼續練。
幾天的時間還是短了,不過趙爺您說了,不說讓他們練成馬術高手,那也能騎馬像騎女人一樣簡單。”
老常胸脯拍的啪啪作響,言語堅定。
對此趙銘不做懷疑,老常這些老弟兄他都看過,騎馬很是老練不說和草原民族媲美那也大差不差。
“咦!”
忽的趙銘神色一凝,指了指遠處其中一人,赫然便是大山。
“這個大山馬術怎麼好像”
“額趙爺,您說大山這馬術啊,這也沒辦法,大山這人是今年才入夥的,之前是津門那邊的。
聽說是來咱們這兒辦點事,我看他始終有點融不進去,也不知會不會突然有一天又跑回津門。
您是不知道剛來那話滿嘴的京片子,還有津門腔。平日裡說話又少,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家夥在嘲諷咱們。
鬨了些不愉快,後麵知道他性格後也就玩一塊去了。”
聽老常這麼一說,趙銘點點頭,他剛剛細看才發現,大山的騎術比這些老刀客要差了點。
平時看看不出,細看才看出點問題。
——
“阿福,老爺怎麼樣了?”
回到府內,趙銘脫下圍在脖子上用於遮擋風塵的圍巾,喝了口茶這才詢問道。
阿福在一旁正掃地,聞言歎了口氣,“姑爺,大夫說可能運氣好能撐過今年,運氣不好怕是今年也撐不過去了。”
“夫人呢?”趙銘點點頭問起了馮芸芸。
“夫人在老爺那邊看著呢,還有五少爺也在那邊。”
“行,我吃個飯也過去瞧瞧。”
——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當趙銘來到馮老爺臥榻旁時,這裡已經隻剩下幾名婢女在伺候著。
屋子裡充斥著濃鬱的藥香,還有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
再看床榻上的馮老爺時,隻見昨天還氣色頗好的馮老爺,此時已經麵容枯槁,一臉的灰白,雙眼無神的瞪著上方,嘴裡不時呢喃著。
前世趙銘經曆過親人的生死,很清楚老人臨終前要經曆的過程。
看樣子老爺子,這都快神誌不清了。
好在聽婢女說,還能吃得下一些流質飯食,多少還能撐一段時間。
等什麼時候,對任何人都沒任何反應後,基本也就離死不遠了。
“嶽父大人,小婿來看你了。”
趙銘的聲音在馮老爺床榻旁響起,老爺子眼珠子先是僵硬,片刻才轉動一下看向趙銘。
眼中也逐漸浮現出神采。
“賢婿啊咳咳我我怕是快不行了,事情辦的怎麼樣了?有困難嗎?”
馮老爺輕聲呢喃著,聲音細若蚊蠅,趙銘隻能貼過去才能聽得真切。
“嶽父大人您放心,計劃在有序進行,目前沒有遇到任何麻煩。”
“那就好,那就好!你辦事我還是放心的,可惜我怕是撐不住太久,還給你留下這麼大一個爛攤子。
上千人要依仗你,難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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