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一直烏鴉嘎嘎的聒噪亂叫,似乎寓意著接下來將是黴運當頭。
隨著士兵走過,很快就有一些後勤人員開始拖著一輛板車過來,板車上的貨物頓時讓眾人眼睛發亮。
“咦!怎麼搞的?這酒呢?想讓咱們賣命,都不肯給點酒?!”
看到板車上僅有成堆的香煙,張營長頓時就怒了,不少營長連長都在謾罵。
那拖車的幾名軍官士兵聞言臉上卻是渾然不覺,反而是那為首軍官大罵道,“他娘的,愛抽不抽!
現在關中大旱,不知道多少人飯都吃不上一口,還有哪門子的酒?想喝酒可以,拿頭功,端了一座炮樓,老子親自向上峰請示讓你們喝個痛快!”
這話讓一些軍官氣得臉那是青一陣紅一陣。
不過沒酒也沒事,趙銘覺得隻要每人一包香煙那也成,香煙也能麻痹大腦。
隻是發煙的時候,趙銘才知道,感情每人隻能分潤一根,多的就沒有。
營長倒是可以拿一包,連長可以多拿三根,底下的就一根了。
趙銘鬱悶的多拿了三根,小心翼翼的用之前從老常那兒順來的煙盒子放了進去。
老常存貨也不多,僅存的一包之前抽完了,現在煙盒子剛好能裝煙。
將煙盒小心翼翼收入懷中之際,趙銘無意間摸到了一物,拿出來一看,便鄭重的將其小心貼身戴好。
這是一塊和田玉玉佩,是馮芸芸臨彆時送的。
玉佩據說是其生母臨死前送給她的唯一遺物,寓意保平安。
抽著煙,眾人的話突然開始變多了,似乎想通過這種方式儘可能排解心中壓力。
這次上戰場,他們這些人大多就隻有手裡的槍和子彈,手榴彈一個排也就一顆。
對此,趙銘絲毫不意外,馮大帥的部隊一向很窮,而目前自己依附的這個張營長似乎還不是這位馮大帥的嫡係部隊。
想要能有什麼好的武器配給就彆想了。
如果是東北軍,嘖嘖
趙銘想著,目光也在一直打量著遠處的地形。
這三座炮樓的位置很關鍵,可相互照應,上麵是架炮的地方,而下麵則是機槍口,機槍口還是夾壁牆牆體,迎頭進攻就是找死。
並且不遠處的城牆之上還有幾處開口,就像是城牆那兒天然就是幾處固定堡壘。
而幾個機槍口同時能照應到炮樓死角,簡直就是無死角的火力覆蓋網。
也難怪這大半年,前前後後三次進攻,總計三個月的進攻,付出六七千人依舊無果。
“待會告訴弟兄們,咱們彆衝太猛,跟著我就行,我怎麼走的路線,讓弟兄們都按我的路線去走,不要掉隊。
我怎麼做你們就怎麼做。”
趙銘朝猴子囑咐了一聲,聞言猴子點點頭,扭頭就開始將這消息火速傳遞下去。
而一旁,張營長與幾位心腹連長也在竊竊私語的議論著。
雖然趙銘目前名義上是他們一夥,可是此刻他們卻不得不在小心算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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