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剛剛被蚊子咬了好幾口,這身上就已經瘙癢難耐了。
那滋味誰遭遇過誰知道,根本不是其他地方的蚊子所能媲美的。
在這裡蚊子你甚至可以將其稱之為黑雲!
黑雲蓋頂的那個黑雲!
“唉,這也就罷了,到了冬天才是最難熬的,其他地方興許十一二月才會入冬,咱們這兒十月份就得變冷。
而且一直會持續到來年四月份。
咱們這兒冬天那是真要命,而且風大,偶爾還會有暴雪。
這些年冬天凍死的人很多,凍死的牛羊更不少,長官你們也得提前準備了。”
孫老頭這話既是在訴苦,也好似在隱喻著什麼。
眼下已經是八月底了,很快就是九月,隻剩下一月便是內蒙這兒入冬的季節。
趙銘笑了笑,淡淡道,“嗬嗬多謝孫老的提醒了,這個我肯定會留意的。”
說著趙銘話鋒一轉。
“孫老,看來你們之前準備的也不是很充足嘛,以前是不是牧群規模很大?唉,這凜冬還真是害人不淺,你說是也不是?”
說著這話,趙銘已經是笑了笑。
看著趙銘的淺笑,孫老就是一愣。
他目光呆滯,過了片刻,便是哈哈大笑起來。
“是啊!是啊!趙長官您說的實在,我們平前屯以前真的是遭了老罪。
隻是咱們又能有什麼辦法?這每年入冬都有一股特大暴雪,咱們平前屯這小胳膊小腿的可頂不住啊!~”
在篝火前,趙銘的眼瞳好似同樣反射著跳躍的篝火。
意有所指道,“孫老,我覺得你們缺一塊山,如果能有一座山在你們平前屯附近,你們這冬天日子就好過了。”
“山?哪來的山?”
孫老顧左右而言他,苦笑道,"趙長官說笑了,如果讓咱們平前屯挪地方,咱們可沒法挪啊。
而且這山也不是咱們想挪過去就能替咱們遮風擋雨的。
萬一這風是逆著它來的呢?
要是這山剛好中間有個岔口豁口呢?到時候這風倒灌進來,咱們平前屯麻煩更大,這個冬天隻怕凍死的人隻會更多啊!~"
孫老說著一陣搖頭歎息。
兩人好似千年的狐狸,在這裡搞聊齋,旁人聽了隻覺得雲裡霧裡。
隻是聽著孫老這番話,趙銘握住酒盞的手緊了緊。
“孫老,你想過沒有,你們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
當然孫老你彆急著反駁,這山好不好,能不能擋風的確是需要提前試試水的。
隻是如果這山靠譜呢?平前屯又能怎麼回饋這座山呢?”
氣氛有些微妙,周遭依舊是嘈雜歡鬨聲一片,但篝火前的趙銘和孫瑜卻麵色冷靜的可怕。
兩人久久無言,最終孫老哈哈大笑著擺擺手。
“哈哈!不說了不說了,趙長官,咱們喝酒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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